话说完,霎时间俩人都站着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宫观洋打开车门说,“走吧,都快一点了,要饿死了。”
七拐八拐到了那家鱼丸店,如今这家店和周围的门店比起来,显得太过破旧了些。可又涌上一丝温暖,虽然所有的事情好似都在更迭变化,但总有一些东西停留在那里,像是见证时光的记忆。
“老板,两份鱼丸面,一份不要香菜一份不要葱花。”宫观洋报完单,还跟过去一样启开北冰洋给她,自己喝着可乐。
“诶你们?你们是不是好久没来了?”老板从柜台前探出身子,辨认着什么,店内现在过了饭点儿没什么人。
“老板您好厉害,还能认出我们啊?”宫观洋有些惊讶。
“你们两个都长这么大了啊!那会儿老来我店里吃面,还是学生啊!你们已经好多年没来过了呦。”老板有些激动地走到桌子前说着。
“我对你们两个印象很深啊,俩人老是吃着吃着面就打起来了,哈哈。”
姚汀笑了笑,被老板的语气也带着心情好了些,感觉老板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怎么老的人反而是他们。
“您生意还好吗?”宫观洋笑着问。
“好得很,现在好多娃娃都来我这里打卡,拍什么视频,我敢说井和只有我们家的鱼丸面最正宗!”
“别聊天喽,快来煮面!”老板娘在后厨喊着。
面上来后姚汀也没什么胃口吃,而是看着门店外街上熙熙攘攘来往的人群。
“这七年过得怎么样?”宫观洋问。
“你呢?”姚汀没回答反问他。
“那可真是太惨了。”宫观洋笑笑。
“那我比你强点儿吧,普通惨。”姚汀托着下巴说道。
“你真是,就为了说成比我强点儿是吧?”
“对啊。”俩人聊天儿时还是那么没谱儿。
“多会儿回来的?”
“月中吧,没多久。在英国快把我熬死了。”宫观洋吃了口面,味道还是老样子。
“lun敦多好啊,街景那么漂亮,你回来打算做什么?”
“两件事儿,一是开公司,二是追你。”宫观洋直白得过分。
姚汀挑眉,被他的话噎得一下语塞。
可乐气泡消得挺快,宫观洋望着她认真地道,“我不想再错过你了。”
“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姚汀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空了几分钟后说道,“观洋,你知道吗?这七年我虽说过得不怎么样,可大部分时间我没觉得累。”
“说实话只要不被情感牵扯,哪怕每天都在做那些重复的劳力工作,也不会感到有多难熬。”
“这几年我一个人仔细想了想,过去的我一直在被情绪左右着。我是总想着我应该逃避某种感情或某个人才能活下去,可……现在我不想再这样思考了。也就是说,我不想让自己因为再处理不好某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让整个生活陷入泥潭了。”
“至于我们,你自己也知道的,能和你走完余生的人一定不是我,在爱情或任何其他情感上纠缠不清的感觉真的很疲惫。”
姚汀说完话看了看时间,便准备结账出门,“我还有些事要办,就先走了。”
宫观洋并没有完全听懂姚汀的话,可她最后的话让他开口的语调变得冷漠,“你就不好奇他为什么那么爱你,但还有个未婚妻吗?”
“他说不定现在就和她在一起,你在哪儿住都是她专门发给我的地址。”
“你凭什么确定他这么多年来,是真的一直爱着你的?”
宫观洋的问话声让姚汀的背影僵了僵,她看着店外惨白的天,想到最近的天气一直都不怎么好,不会又要下雪了吧。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宫观洋的这些问题,也没有笃定的答案,她只能头也不回地出了店门。
办公室内,周嫣然坐在沙发上,裸色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比平日温柔了几分。
“浮生,超市的事情是这样的,我的管家得知了那个女人的事儿,便一时冲动瞒着我,找了别人去砸的。你也知道赵叔叔一直是最疼我的,不过这件事也确实是我的错。”还没等对方开口,她便主动承担起了她口中的责任,其实她也没想到那个人会把这件事闹这么大。
“有趣儿吗?”孟浮生轻蔑地笑了一声,不想听她再说些无意义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赵叔叔一直跟着我们家,现在年龄也大了,我也不能太过责备他老人家。”周嫣然无所谓地喝着茶。
“梨阳山上的投资,最近我会陆续全部撤走,也会通知你父亲终止我们两家公司的一切合作。”孟浮生面无表情地说着。废男人一条腿成,打女人这种事儿是个男的都做不来,可总得从别的地儿上找回来。
周嫣然将茶杯放下,脸色有些发白,幽幽地提醒着她所施予过的恩情,“浮生,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人,做生意就要讲究诚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