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情妇最主要学会的事儿是干什么吗?”孟浮生咬了咬烟尾,没有点燃。
姚汀微微歪头看着他。
“随时随地满足金主的欲望,你能行吗?”孟浮生挑眉看着她,语气还带了些讽刺,存心让她难过。
话赶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姚汀才不会做什么当婊子还立牌坊的事情,她揉了下眼睛,口里的话反僵他,“你能先给我张卡吗?”
这情妇当的都要预付工资了,可还行。
钱什么的根本无所谓,孟浮生确认了眼时间必须得准备待会儿的会议了,他直接将整个皮夹扔给了她,“超市那边儿我已经让人去处理了,我派司机送你回去。”
“去哪儿?”
“你说呢?”
......
没一会儿姚汀就被司机载回了孟浮生的家。站在家门口的姚汀有些无奈,这密码也不告诉,这让她咋进去。
“你知道你们老板家门的密码是多少吗?”姚汀礼貌地看向司机问道。
“不,不知道。”司机恭敬地站在一旁,他哪里能知道老板家的密码是多少,他又不想上天。
姚汀知道孟浮生现在正忙着,也懒得再借司机的手机给他打电话了。想想他那人的性格也不会去设置什么复杂的密码,总共就6位,便上前输了孟浮生的生日。提示错误。于是她边想着人不会这么痴情吧,边输了自己生日,又是提示错误。
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姚汀仍然不死心地输了自己生日加他生日的组合,得,门开了。
听到门开的声音,背着身的司机难免感到讶异,这个今天才突然出现在他们老板生活里的女人是怎么猜三次就能猜到密码的。
司机离开后,姚汀进去家里,觉得孟浮生这么多年的强迫症,还真是在这个家里被体现得淋漓尽致。家里一尘不染不说,还空旷得没有一点儿人生活的气息,和自己的小家有的一拼。
整个家总共就两种颜色,白和黑,除了必要的家具外没有别的任何物件儿,在这个家里说句话指不定都能听到回声。
大概晃一眼好像所有的家具无论是茶几也好还是沙发也罢,都是方方正正的,线条感十足,看起来着实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姚汀换了鞋后迟来的饥饿感袭来,她环顾了四周后走向厨房,打开冰箱,除了一整冰箱的酒和矿泉水之外什么都没有,更夸张的是厨房里也没任何餐具。
姚汀放弃了觅食,上楼准备先洗个澡。在超市跌倒在地上又满身是血,浑身有种肮脏感。她看了看客房的淋浴室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空旷,便去了主卧。
姚汀脱下的外套上面还有干掉的血渍,想了想打算直接扔掉,然后将其他衣服扔进了洗衣机里,便去泡澡。
当整个人坠入温热的热水时,她感到全身上下都放松了起来。待她翻了翻过去记忆的时间流逝后,热水也将她的脸蒸得有些微红,而背部被撞的那个部位也逐渐泛得疼了起来。
热水渗进了手上的绷带里,在刺痛着,她闭上眼睛一头将自己陷入了水里,在痛感中屏住呼吸思考着......
她为什么会跟孟浮生说这样的话呢?那是一种“自虐”的倾向,她选择了一种依附他人的羞辱,这种羞辱为她带来了一种痛苦,而她想让自己沉浸在其中,以用来逃避现状里更深层次的痛苦。
她想要纠缠,想要看他因为自己的选择而生气。更进一步的是,她想要连接感,和这个世界的连接感。
从什么时候她和这个世界渐渐没有了连接了呢?从她十八岁做了那个决定后吧,到现在有七年了。孟浮生以为这七年他和她再未见过面,他不知道姚汀曾经去找过自己......他不知道......
淹没在水中的姚汀的意识更沉重了些,她的手紧紧下按在浴缸底部,痛苦地回忆起了三年前的那场事故。
「孟浮生不知道我曾经打算重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如果三年前没有发生那场意外,我和他会怎样呢?他不知道我生病了......对,我生病了......我必须得承认这一点,张医生说这没什么好羞愧的。」
一种溺水感席卷了姚汀的所有感官。
「我生病了,我甚至看不进去我的翻译书。我放弃了社会生活,而知识抛弃了我。我一个人走啊走,记得自己走了好久,可我现在就快要走不出来了。我没有办法像三年前一样正常生活着,我尝试过,可我还是失败了。现在世界也快要抛弃我了。」
「可孟浮生他看到我了,他这次看见了我,不像是三年前在医院的那次,我就站在他的身后,他却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现在他的出现带给了我社会关系网,哪怕带来了冲突,我也终于感到自己通过他和这个世界有了微弱的联系,而这种联系让我感到我存在在这个社会里。如此有他,我便不会那么害怕了——」
「我要回到你身边,救救我......请你救救我。」
「我要坚持不下去了。」
在快要呼吸不上来时,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