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的愿望达成,他为什么还要苦苦追寻自己母亲的遗物呢?而他的母亲却被他拒绝写入族谱!”一个异常沉着的声音说道。
“五斗米在魏晋以至于南北朝之间300年间流播南北,以至于几乎成为道门的代表。而五斗米这么大的教派以寻找一个遗物为世代流传的使命,这确实是个巨大的谜题。我们之前只是从张鲁代表的张氏一族入手,所获寥寥;”
“最后我们去了四川。”女人说道这里终于哽咽出声,“我们费尽功夫,找到了张鲁母亲的线索,在刘焉墓里,在刘焉为自己父亲所立下的石碑上,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张鲁的母亲因为年轻貌美给刘焉的父亲做情人,所以张鲁得到重用得以占据汉中。可是张鲁的母亲当时已经最少50岁以上,史书上说张母有驻颜之术,身体与容颜保持着年轻时候的水准,因此极度被刘焉父亲宠爱。但是什么驻颜之术可以达到这种水平?”
“纵观古今,这种事例只有一个。”
“那碑文继续说,刘焉的母亲身上携带了一种无上的宝物,可以使得女人青春永驻甚至不死。而刘焉索性杀之,却始终没有得到那个东西”
“于是我们大索刘焉父子的墓穴,却不想惊醒了一群奇怪的东西。”
女人说道这里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面对他们,终于大败亏输,死了不少人,有很多人废了制裁者的技能失去了裁缝的身份绝望死在墓里面。我们像逃兵一样跑到后山,七拐八撞的,终于掉到了一处地洞里面。”
说道这里女人突然变得无比纠结,“那地洞里面别有一番天地,我们顺着路一直朝前走,居然进了一个类似于桃花源的地方,只是那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道清泉从一个山洞里流出来,那道泉水周围的花朵开得异常鲜艳。
一个兄弟爬进山洞里,又吓的跑了出来,他说里面有一个疯女人很可怕。我们就没理会,之后就跑出来不做耽搁直接回来了”
高昂只能听到这些像布道一般的自述,这些话语在黑暗中久久不散,来回回放着,从自己刚开始只能听到几句话,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几段话,然后是几乎连贯的话语。好像那个声音就一直停留在那里是在等待着自己聆听。
自己真的去过那间酒吧?少年突然好像梦醒一般扪心自问,在半睡半醒之间,他茫茫然的在空无一人的酒吧里行走着,黑暗一片片的向后退,然后他重新看到了那些人。
他们怎么回事?
他们似乎在对峙,几个面目不清的人散落的站着,看着坐在圆桌上的众人。
“你来干啥?”
“你什么都没得到会回来吗?当我们是傻子?还是你自己被那些古怪东西吓傻了?”
音乐仍然在响起,好像是《下沙》,这分明是吓傻了啊?不过这00年代末期的风情让人沉醉,流行歌曲都透着单纯与真诚,不是现如今的没什么歌听。
我为什么知道这首歌?隐约间高昂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回荡着她撩人的气息与沉醉的温度。
“呵呵,你来想要那个东西?”
“不错。”几个站着的人齐声说道“可是那个东西只有一个啊?”女人歪着头说道,带着嬉笑。
“妖女,休得挑拨”一个女声突兀想起“呦呵,这是谁啊?嗓门这么大,超级女声吗?”女人嘲讽“拿来”对面一个异常冷清的男声,高昂听着他的声音仿佛感到死神站在自己身后,一片森冷。
圆桌上一片沉默,没人理会他的声音站着的人都纷纷朝俩边散开,低下身体朝黑暗处拱手。
一个特别飘逸的男子就像被黑暗挤出来一样,或者说他本来就是黑暗。
他左手托着一张棋盘,十分淡定的说,“哥几个别废话了,进来聊聊吧”左手上的棋盘应声发出一片光彩“你连这个东西都找到了?”圆桌上一个十分高大的身影说道“呵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哪里有什么这个那个的?这就是我来这里的勇气。你们”飘逸男子摇摇头,左手的中指轻轻摇摆,“太弱小了。”
“不就是烂柯棋盘吗?吓唬老娘?”女子第一个跳了起来,她十分高挑健美的身体变成一束亮光射进了棋盘里面圆桌上的众人不再说话一个个跳了进去,只剩下几个修为低微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呵呵,你们这几个太差劲,我都不屑杀死”随着一阵闪光过去,站着的众人纷纷跳进棋盘,黑暗逐渐将酒吧的空间填满。
高昂感觉自己无法喘息了,好像整个黑夜都压在了自己的胸口,世界与死亡同在,而死亡与自我同在。
于是他感觉自己好像又到了另一个世界,飘飘悠悠的,就好像一场梦魇的尾声,只剩下梦魇的恐惧在空白的梦境里散发着蛊惑着糜烂着。
好像看到了死亡本身的样子。
那是什么?
铁马横冲直撞而来,兵器反射着阳光的金色,旗帜飘舞如虹,人们在奋力的杀戮着或者说是挣扎着,死亡不约而同,生命却被血水擦拭成旗帜,在高空中烈烈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