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路还是您的深!
“陛下的脸,不及奏折大。印不了那么多上去。”钟念月眨眨眼。
晋朔帝睨着她道:“念念,你还可以亲别的地方……”
钟念月舔了舔唇。
……溜了溜了。
只是溜也没能溜太远。
钟念月饭后由宫人陪着,只懒散地穿好了衣裳,头发也不梳,就在四下散散步,消消食。
等到了夜色沉沉时,便叫晋朔帝给捉回去了。
她不愿多亲,嫌费劲儿。
晋朔帝却是不嫌的。
当晚她又叫他压着,亲得像是要背过气儿似的。这般狠狠折腾了一番,才又沉沉睡去。
正是新婚亲热的时候。
钟念月就这样与晋朔帝黏黏糊糊又舒适自在地,在此地浑过了几日。
等到了第六日,钟念月才忍不住问:“我们是不是该要回京去了?”
晋朔帝反问她:“念念觉得这里待腻了?”
钟念月摇摇头道:“好是好的,只是陛下到底是陛下,要管的可不止我一人,还有家国大事……”
晋朔帝笑了下,道:“嗯,明日启程回去。日后念念若是还想来此处,我们时刻都能前来。若有别处喜欢的,也可去修筑起这样一座宅子来……”
钟念月轻轻应了声“嗯”。
因着明日就要回去了的缘故,钟念月便想着怎么也要将后头的山攀了。
还有那日出也要瞧一瞧。
万不可能日日笙歌,总是昏昏睡到下午才起身,实在像个懒东西了。
与此同时。
祁瀚坐在烛下,屈指烧了一封信。
信上只有四个字:确在临萍。
第119章 造反(上)(捉虫)(这章多是回收前文伏笔,全...)
仁寿宫。
“太子连夜出城了。”宫人跪地道。
等了会儿功夫, 那帘子后头方才传出了太后的声音,又低又弱:“好,我知道了。”她顿了下, 又似是怅然地道:“不是太子了。”
话音落下后, 太后还禁不住咳了几声。
一旁的宫人连忙抚着她的背,又喂她喝了些热水。
太后却好似被针刺了一般, 突然拂开了宫人的手。
“哀家还没有到那份儿上。”太后蓦地沉下了脸。
宫人们见怪不怪, 只齐齐跪了下去, 连声告饶。
这幅情景, 自从太后生辰宴后,便已经出现过好几回了。
那日惠妃与太子的事, 将太后的寿宴搅合得一团糟, 众人好似都忘了那日是来为太后贺寿的……
换成谁,谁能不气呢?
更何况, 太子一系其实早早就通过长公主,与太后搭上了。
太后是有意扶持太子的。
她最疼爱的, 亲手挑选的儿子,没能坐上皇位。如今她也落得个处处受制的境地。
她很清楚, 晋朔帝实在太过强大了。他的强大,让远昌王都俯首低头了。她的小儿子像是一座大山。只要这座大山在,她永远都没办法再摆脱桎梏。
于是她才将主意打在了太子的身上。
太子名正言顺。
又无母族可依。
若能让太子越过他的老子,她自然就有办法重掌大权。
可眼下。
晋朔帝选择了在她的寿宴上,废太子,发落惠妃。
这是一口气给了他们三个颜色看啊!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寿宴散去,当晚就气病了。
她原先还说惠妃没甚心胸, 担不起大事,竟被儿子气得呕血。
谁晓得晋朔帝把这份苦转头也给了她吃。
她生晋朔帝时, 就已经不年轻了。而今更是垂垂老矣,这一气,便好似更老了十来岁,身边的宫人竟是惶恐起来,好像怕她不知不觉就死了一般。
这人一老,本来就怕死。
身边人越是如此,太后自然越觉得心头怒火升腾。这越气,身子骨也就越差。
短短几日,实在叫她备受折磨。
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嬷嬷这会儿上前安抚了几句,问:“咱们要派姑娘跟着去吗?”
她口中的姑娘指的是太后娘家,罗家的那位姑娘。
太后垂眸,没有立即出声。
一旦罗家有人去了,便等同于将宝全副压在祁瀚的身上了,再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桌案旁点的香,一点一点地往下燃去。
就在嬷嬷忍不住要催促,说再迟些恐怕追不上祁瀚了的时候,太后终于出了声:“去吧。”
嬷嬷却是一顿,问:“叫哪个姑娘去呢?”
太后:“自是小的那个。”
嬷嬷:“哎。”
“她原先给晋朔帝卖了个好,做了钟念月及笄宴上的赞者,给足了脸而。此后再见钟念月,也多是姿态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