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Doctor的意思是让你继续这个任务。”
“即使目标是那个雾岛的幽灵？”
“即使目标是那个雾岛的幽灵。”
“我明白了。”
漂亮的实习助教冷淡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清的样子。
那天晚上，陆还苍半昏半醒的被按在地上，按在沙发上，按在露台玻璃窗上，换了很多地方，最后被打包送回来的时候还在车上弄了一次，江叹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自己租住的那套廉价公寓，进门前冲着监控打招呼，嚣张的不得了，后面俩人又在浴室里面磨蹭了许久，天快大亮才结束，堪称是荒yIn无度，一想起来陆还苍的耳朵就泛红。
老师坚持要杀掉J。
这其实更像是变相的警告，别说是成为“女巫”，他甚至不能插手任何关于组织的事情，从前是这样，以后更是如此。
这个两万块钱的任务不是没有经过筛选，而是特地为他量身定做。
「女巫组织」是有近百年历史的杀手组织，陆还苍知道，他们寄生躲藏在某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下面，受其庇佑，为其卖命，不是普通的雇佣关系，每一代“女巫”都只是明面上的组织头目，用来承担那些目标亲族的怒火与刀刃，真正的话事人从来不会以真面目示人。
而对于这个组织来说，陆还苍是不应该存在的成员，因为他从一出生起就是为了死亡，他本该死在四年前的雾岛，于是现在活下来的他处境就很尴尬，只能在这种打着学校旗号的小据点里面当助教，他从小得到的教育只有如何有技巧的杀人并且在雾岛活到最后，可是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蛊王培育皿里那只最强的炮灰。
与和命运鱼死网破的江叹不同，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反抗，就好像从小被人类圈养的牲畜，它们认为自己的生活就该是这样，无知的幼崽没有见过不一样的风景，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应当。
从前衣阳总是用充满怜悯的眼神看他，那时的他还太小，不懂那个眼神的意义，作为老师唯二的徒弟，他以为他俩得到的所有东西都是一模一样的。
原来一直都是不一样的。
同一个动作，衣阳一眼就能完美学会，而他要没日没夜的一遍又一遍练习，老师总是会在他满头大汗时欣慰的点头。
“我看的没错，这孩子很有韧性，对自己狠得下心。”他记得老师那样说过。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尚且天真的少年以为能靠努力弥补天赋，后来他才知道，在死亡的压力之下，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江氏集团流落在外的小少爷认祖归宗的消息已经传遍各处，江叹已经应付了好几波明里暗里的刺杀，他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一枪崩掉了面前的脑袋，他能肯定，那个没见过面的叔叔绝对不止出了两万块钱，看看那些前赴后继上来送死的家伙！至于陆还苍那里怎么就只有那么点儿，估计是因为这任务转手转的太多了吧，中间吃差价的不知道扣了多少？
就算Joker杀人都是带着小丑油彩妆的，他这张脸也有不少顶级的杀手认得，毕竟那个“雾岛的幽灵”全集.avi是如今所有杀手入行必修，只是一般人也无法一时半会把这蓬头垢面的小疯子和江氏少爷联系在一起，这样慢慢等他们回过味来也实在不符合江叹的脾气，如果不是江老二藏的太好，他甚至想直接冲过去把人干掉。
奈何人在屋檐下，先忍了，如今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雾岛的幽灵”也是时候复活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有？”
“什么？”
“就算那个传说中的雾岛终战，后来被称为雾岛的幽灵那个代号为J的小子还活着。”
“这个说法都流传四年了，要不为什么管他叫幽灵，我看就是那些他的狂热支持者们的意难平罢了，从那么高的悬崖掉入大海，不死多半也废了。”
“如果有人接应呢？”
“霍氏，江氏与林氏那几位联合女巫一起开的局，能让他那么轻松溜走？”
“如果他是平常的疯子，即使是天生的杀手也无法在这几位手下逃跑，可是他不一样啊，你知道江家最近领回来那位金孙吗？老爷子宝贝得紧，直接把江家主事权交给了他的父亲江家老大，还交代下面一定要伺候好了。”
“江二爷恨的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咬死的那位？”
“对，他就是那个杀星。”
“什么？谁会把自己的血亲后辈往那种鬼地方送？而且J前期的作战方式根本毫无章法，根本就是自己摸索出来的野路子，不像有系统培养过的。”
“对比截图都出来了，三更阁论坛上那个飘红的帖子你没有看吗？下面还有人猜测他会来找话事人报仇呢……”
“这么一说，江氏前些年吞并了姻亲林氏，而霍氏的那位被Joker干掉之后就只剩一群酒囊饭袋……”
“我看他第一个要找陆老师，当年被一刀捅心口的仇肯定刻骨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