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妈妈与香芸还有沐姑娘也赶到了。
见到被齐灏抱在怀里的季萦,陈妈妈被吓得心脏骤停,“姑娘!世子爷,我们姑娘这是怎么了?”
齐灏此时也不大清楚季萦的状况,因此面色沉峻道:“我先带六姑娘去太妃院里,然后让下人去请太医来。”
他说罢就略过一旁神色纠结正要张口解释的沐姑娘,抱着怀里的人朝松鹤堂去。
“笃之哥哥………”沐姑娘面上顿时露出一抹委屈,又见他头也不回,只好跺了跺脚跟上去。
太妃本听了下人通禀说一会子宋家六姑娘来给她问安,这会儿正等着季萦来了一块用饭呢。
却不想季萦是被齐灏抱着来的。
“这………这是出什么事了?”太妃见到这情形面色骤变,焦急道:“萦姐儿怎么了?”
齐灏将季萦放在榻上,简单解释了几句季萦受了惊的事,又顾虑太妃年纪大了着急不得,就道:“我已经吩咐人去请太医了,祖母安心!”
太妃一边查看季萦的情况,一边忧声道:“我怎么安心得下,萦姐儿好好一个孩子,怎么就碰到这样的事………”她说着又让身后的丫头赶紧再去催催太医。
季萦这会儿勉强缓过了神来,见了太妃面上的焦灼,轻声道:“太妃祖母,您别担心,我没事儿!”
太妃只当她在安慰自己,便柔声道:“好孩子,别怕,哪里不舒服给祖母说。”
季萦正想张口再解释,一旁的沐姑娘就插言道:“太妃祖母,让六姑娘受惊是我的疏忽,可我真不是故意的。”
太妃此时才注意到身边还有旁人,一时对她的话有些不解。
沐姑娘咬了咬唇,解释道:“我本是好意,带六姑娘去了篱舍玩。不知为何绣虎就突然跑过来了。我真不知道六姑娘这么怕狗。她一跑绣虎就追上去了………”
“你胡说,分明是你强拉了我家姑娘去的篱舍。我家姑娘百般推辞,却不过你的脸面这才跟你进去的。”香芸不顾规矩一口打断了沐姑娘的话,愤恨的盯着她。
如此,太妃和齐灏才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
沐姑娘见他们两人对自己的话并未表态,又有香芸在一旁生事,忙急声道:“即便如此,六姑娘受惊之事也与我无关啊。太妃祖母,笃之哥哥你们相信我。”又看向季萦道:“宋六姑娘,你说句话啊!”
季萦听了她的话,慢慢垂下了眼睑,右手摸了摸左手小指上的杏花戒指,轻声道:“太妃祖母,是我运气不好又胆小,这才惊着了猎犬………”
太妃见她此时此刻还能如此顾全大局,心里既心疼又愧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必定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事实上,季萦刚才说的是真心话,她是相信今日之事概因巧合。
自她得了这尾可探测外界恶意的杏花戒指,每回出门她都谨慎的将其戴在手指上。迄今为止,这戒指从未有过警示。
方才沐姑娘执意带她去篱舍,她虽不情愿但也还是去了,就是因为她在这件事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恶意。
后来沐姑娘虽言辞上有些膈应人,但季萦还是没有从她身上感觉到有意伤害自己的意图。
没成想,偏她运气这般不好,好巧不巧就碰到了在王府内宅乱跑的恶犬。
季萦神色恹恹,但还是对太妃的维护露出了感激的神色。
太医来的很快。太妃和齐灏等太医为季萦诊过脉,又听他说了季萦无大碍的话,这才放下了提着的心。
让人带着太医下去开方子,太妃这才有心思详细查问方才的事。
“齐嬷嬷,你亲自去查,堂堂王府内宅怎会无端跑进来一只猎犬?”
今日后宅可是有各家姑娘在的,如果不是萦姐儿当先碰上了,那猎犬趁着人不注意跑到易云馆去,冲撞了谁家姑娘,她们王府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齐嬷嬷领命下去了,齐灏就道:“祖母,我也让人去外院查一查吧!绣虎一向养在外院,今日突然跑到了内宅,其中定有缘由。”
等太妃点了头,他就安抚性的看了眼半倚在榻上的季萦,然后转身出去了。从头至尾再未瞧一眼对他眼含期待的沐姑娘。
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药熬好后,季萦用了就觉Jing神有些昏沉。太妃哄她道:“萦姐儿先歇一歇,等你睡醒了便送你回府。”
她盖了被子躺下,陈妈妈和香芸就不错眼守在她的榻前。
太妃带着其余人去了外间,瞧见沐姑娘还在为刚才齐灏对她的态度伤心不已,心里不由叹了口气。
她道:“沐姑娘也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已让人去请了襄国公夫人。一会儿国公夫人来了我便让人通知你。”
沐姑娘闻言神色顿时一变,她委屈道:“太妃祖母这是不相信涉江说的话吗?”
太妃摇头,道:“此事到底真相如何我自会让人彻查明白。不过,今日我肃王府的未来世子妃在自家内宅险些出事,而你又被牵扯其中,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