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萦几人也友好的笑,“柳姑娘。”
柳姑娘与季萦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好像又瞧见了熟人,便告辞笑着过去打招呼。
大姑娘继续与季萦和谢意尔介绍这席间的姑娘们。
“那位穿绿色衣裳的姑娘便是国子监祭酒冯大人家的嫡女。国子监祭酒虽只是从四品的官职,但管教国子学诸生,在士林中极有声望。再加上这位冯姑娘小小年纪自己也有才名彰显,所以她也是花宴上的常客。”
季萦就瞧向这位冯姑娘,年纪看着与自己相当。面容娇俏,说话笑起来时脸上有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她不由感慨,这个时代的贵女真是了不起,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在这样的场合凭己身立足。
谢意尔听了大姑娘的介绍,趁她喝茶的空挡不由问道:“表妹说永安公主还有一位伴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是嘉宁县主。”大姑娘道。
季萦听了心里一动,这是她回京后第二回 听到这位嘉宁县主的名号。第一回还是同在族学的敏珠说起过。
“县主?”谢意尔有些好奇,“她是哪家王府的县主?”
“是诚王府上的。”大姑娘道,“说起永安公主的两位伴读,刚才的魏姑娘是五皇子妃的娘家妹妹。而嘉宁县主,她与永安公主是堂姐妹。每年的女儿宴都是这两人一同辅助永安公主打理事务,魏姑娘平易近人,所以司客,而嘉宁县主干练,便料理一应内务。”
她说着就瞧了瞧四周,道:“她这会儿不在这里,应该是一会儿要与永安公主一起出现。”
季萦就道:“我听说这位嘉宁县主弹的一手好琵琶。”
“不错,嘉宁县主多才多艺,于琵琶乐理尤甚。”她说着就轻视的看了一眼季萦,“嘉宁县主曾一曲名动天下,宫里的琵琶大家就曾评价她的琵琶技艺堪是国手。远不是某人随便弹拨几声就能够比得上的。”
季萦无语,这说的好好的怎么连个征兆都没有就翻脸了。季萦对大姑娘这种间歇性的脾气实在不耐烦,不过这会儿大庭广众之下也无意与她对上。索性转身喝茶,对她眼不见为净。
谢意尔看了看两人,打圆场道:“敏仪表妹心直口快,六妹妹别介意。”又转移话题道:“我瞧着宴厅里的人差不多都来齐了,怎么肃王府上的真宁县主还未到?不止真宁县主,襄国公府的沐姑娘也没来呢。”
季萦闻言四处一瞧,还真没有。
大姑娘就道:“沐姑娘与真宁县主一向是同来同往。她们两人该是会一起来的。”
果然,她们话音刚落,真宁县主就和沐姑娘一道进来了。
季萦瞧着厅里的好些姑娘都围上去与这两人说话。等各自打了招呼,沐姑娘和真宁县主进了厅,许是瞧见了季萦一行,便走了过来。
大姑娘忙与季萦和谢意尔起身,先屈膝行礼,“真宁县主,沐姑娘。”
真宁县主点点头,沐姑娘却屈膝回礼:“宋大姑娘,六姑娘,谢姑娘。你们来的真早。”
大姑娘笑道:“公主的花宴,咱们自然要早做准备。”
沐姑娘就点头,“宋大姑娘说的是。倒是我和真宁,路上出了些事,来晚了。”
大姑娘道:“怎么会晚,公主可是还没开宴呢。”
沐姑娘笑笑,就把视线落在了季萦的身上。瞧她今日穿了件粉橙的十样锦花罗襦衫,下身是滢碧的挑线裙子。这一身衣裳越发衬的她娇俏可爱却也显得年纪小。
她正想说什么,季萦却先开口与真宁县主道:“太妃与王妃可好?”
真宁县主就点头道太妃一切安好,王妃也还康健。态度既不亲热也不冷淡,一点没有两家即将结亲的热络。
见她如此,季萦就笑了笑,也不上赶着说话,也沉默下来。
倒是沐姑娘就笑着的道:“之前不知道六姑娘是未来的肃王世子妃,真是失敬。”
季萦就淡淡的道:“沐姑娘说哪里的话,季萦怎么当的起。”
沐姑娘笑道:“六姑娘可别谦虚。听说了你与世子定亲我不知多高兴。我自小与世子一起长大,如今见他有这样好的姻缘我替他高兴呢。”
季萦听罢心里有一瞬间的怪异,抿了抿唇并未说话,只做羞涩状。
倒是大姑娘就笑道:“沐姑娘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我家六妹妹年纪小又一向养在深闺,今日还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花宴,你再说她可要恼了。”
沐姑娘就爽朗的笑起来,道:“看我,一时欢喜的糊涂了。”
她说罢,又看向季萦,语气就含着些歉意:“六姑娘,我这个人一向心直口快,并不是要故意打趣你的意思。其实除了来与妹妹道贺外,我还有一件事要与妹妹说呢。”
季萦就目露疑惑。
沐姑娘道:“先前妹妹答应我帮我布置庭院,可惜我回去告知母亲时,母亲就说我这是胡闹呢。家里的庭院布置都是有规矩的,若胡乱挪动添减怕是要坏了家里的风水。你知道的,别人家倒罢了,偏我家是行伍出身,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