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胸口起伏着,她毫无畏惧地望着穆斐,即使对方此刻露出的是比较凶相……吃人的目光。
“大人,尤然不是胆子大,而是说出心之所想。”尤然任凭着穆斐冰冷的指尖快要陷在自己的脖颈皮、rou里,一字一句慢慢开口着,眼睛里,是穆斐不知道多么炙热浓烈的深情。
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这种感情。
穆斐看着尤然那张倔强的脸,微微皱眉着,她的心里是又气又恼。
“心之所想?”她重复了尤然这四个字。
“我不知道大人记不记得,但大人您说过的每一句话,尤然都记得,”尤然艰难地咽了下嗓子,她知道自己的说的话令穆斐动怒了,但她还是要讲出来。
“大人您之前告诉尤然,您曾经是与尤然说过的,不管是开心或者伤心,都要跟您讲出来,要讲实话,不能瞒着您。”
尤然说道这里,声音有一丝哽咽。
其实,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她深爱着穆斐,比这个世界任何一种情感都要深刻的多。
而她也知道,大人对她是喜欢的。
只不过,没有像她一样喜欢着自己。
她并不介意。
一点都不介意,能得到大人一点点喜欢她都会开心地不得了。
可是,她介意地还有其他的,她容不得穆斐大人的眼里心里还有别的人,这是她最受不了的。
她知道自己没这资格吃醋亦或是要求,身份有别,她根本没资格要求这些,但她控制不住,她一点都不甘心。
尤然自知自己不是个好情、人,她太小气了,既小气又贪婪,得到一点点爱了,就还想得到更多,然后飞蛾扑火一样去全部占有她想要的爱情。
穆斐听着尤然这样的低语,陷入了沉思。
她突然想到了尤然小时候的模样,总是很开心,没有不开心,哪怕是身上有了伤,也不哭不闹,从小就很乖。
是啊,她曾经确实是同尤然说过的,让她不管心里想什么都要跟她讲出来。
穆斐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给了小家伙特权了。
她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硬气地要求着“不准”她怎样,还如此地理直气壮。
穆斐只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这样一想,尤然似乎也没错。
就在穆斐沉默的时刻,她的手背上,突然滴落上了一颗接着一颗滚烫的水迹。
穆斐瞬间抬起头,这才看到她的尤然,竟然委屈地掉眼泪了。
尤然倔强的脸上挂上了泪痕,但她仍是一脸的视死如归,就是不软下来主动向穆斐承认错误。
但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一颗接着一颗掉。
委屈极了。
穆斐本来还冰冷的眼,当她看到尤然那张哭泣的小脸,最终还是心软下来了。
她抽回了扼住对方喉咙的手,然后放缓了语气另类安慰着。
“别哭了,既然觉得自己有理,为什么还要哭。”
“尤然……并不是觉得错哭的,而是……委屈,委屈哭的……呜呜呜……”尤然声音颤抖着,她哭的很伤心,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哭,尤其是穆斐大人根本不懂她的心时候冰冷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她。
“哎……”穆斐完全没有之前那般凌厉了,她叹息了一声,无奈地伸出手替尤然擦眼泪,慢慢擦拭着。
穆斐只觉得尤然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在她伸手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她的这位小可怜虫过了今年才到十九岁。
她总是会误把尤然当成一位和她活了差不多的血族看待,因为这小家伙总是表现地那么成熟真挚。
“看把你难过成这样。”穆斐哼笑一声,但她还是耐心地用纸巾给对方擦眼泪着。
尤然任由着穆斐给自己抹眼泪,她放下了手里的播放机,然后小心翼翼拉着穆斐的衣角,呜咽着。
像只厄尔斯小猎犬一般。
“好吧,你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我听着。”
“大人,我……我想”尤然望着穆斐大人那双漂亮却时常冷淡的眼眸,欲言又止。
她想要讨个名分,或者征得一个名分。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样,她与穆斐大人虽然有了亲密接触,但,大人始终都未没有告知她或者暗示她。
她尤然究竟是穆斐的什么。
她们的关系,是主仆,是可以生死与共,是可以发生关系,但就是……不是爱人,穆斐似乎从不会提及这一方面。
她对于穆斐大人,还是有着相当深刻的自卑感的,毕竟从小就是如此。
所以,她此刻非常忐忑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当然,她们现在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很好。
让她可以拥有穆斐,可以有机会与大人紧挨在一起。
“你想什么。”穆斐微微皱眉,破天荒等着尤然接下来的话,奈何等了好久,对方仍是支支吾吾没说下去。
尤然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