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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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弟弟欠了钱,被扣在勐咩,利滚利,滚到后来滚雪球一样大,根本没有还完那天。
视频里大热天还套件长袖外套,人快瘦没样了,不用问也知道受尽了虐待。
对方压根不怕他报警,两天之内不把第一笔本金打过去,人就送缅北去。
受牙根都咬碎了,他就这么个弟弟,不可能不管。
受在市集有家粉店,托近几年旅游业兴旺的福,生意还凑合,本来赚了点钱想治病养老,东拼西凑把小店也抵了出去,将将凑齐,把钱打了过去。
第一笔钱刚交完,第二笔债又来了。
受拿不出来,人要救,没钱怎么救。
受离边境百来公里,他们都是在这一片长大的,父母棺材板都掏出来了,最后这点钱被他拿出托人找了个道上还能说得上话的老大,想把弟弟保出来,钱一定还,先把人放出来。
收了钱,那边回应也快,他弟弟的债转到了温泰手上,那小子就是条疯狗,见谁咬谁,人保不出来,可以保他们见一面。
老大作保第二笔钱延期,房子卖出去以后由受带着现金去交,见见弟弟,确认对方是不是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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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只身前往,他年逾不惑,独身一人,身上还有病,为了全家唯一的希望?,他没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百公里是直线距离,山路崎岖 ,转的人想吐。
经历了几小时的黑暗,摘下了头套,眩晕的同时有人伸手抢他怀里装着现金的包,受下意识将这仅剩的救命稻草死死抱住,被狠踹了几脚,吃痛才松手。
“十分钟,看完自己滚出来。”带头的颠了颠手里的钱,把人跟破布麻袋似的扔在受面前,人落到他们这种亡命徒手里 ,就不再是人了,是一批批货,来钱的工具。
弟弟是老来子,家里每个人都宠着他护着他,现在满脸伤被打的跟涂了油彩似的,没了人形,再大的火也发不出来 ,简要的问清了大概,得知本金和利息受顿感天塌下来。
所幸托了关系日子好过了些,弟弟涕泪横飞求哥哥把自己捞出去 ,发誓重新做人 ,受止不住悲恸,家里有多少钱他还能不知道嘛,这么大的窟窿如何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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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遇见闹场子,冲撞中受被人撞倒,才看见前厅是个赌场,他惊恐地望着这一地狼藉,手脚发软,那个撞倒他的人一秒钟之前在他眼前活活被斩了一只手。
“敢在我的场子里出老千,这就是下场。”
乌烟瘴气中,为首的人皮肤黝黑,个子不高,一身Jingrou,目露凶光,对着满地打滚的嚎叫充耳不闻,“放你条生路,自己走下山。”
他的语调生硬,有些怪异,“把他扔到后山去。”
攻异国Jing神小伙,土狗一条。
btw 本文为《娘道》姐妹篇
02
攻扫见了受,瞧他带着头套一副软脚虾模样,以为是新来的猪猡。
擦着手里的血若无其事的朝着旁边的打手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话,那人粗暴地把惊慌的他拽了起来,边套头套边回话,虽然听不懂,但受分辨出弟弟的名字。
声音越来越近,受紧张的下巴一直在颤,伴随刷地消散的血腥味复而浓重起来,受知道那个杀神停在他的面前。
他的心脏猛缩成了一团,呼吸加速,陷入无名的恐惧,直到有人从身后踢了他一脚,“走。”
受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可以肯定的是不是来时的路,台阶少了,路程长了,没有回到车上。
他尽量让自己贴着墙偎着,寻求微乎其微的安全感。
斩手的那个青年撩开了他的头套,头套上有血,不知道是之前溅到的,还是青年手上沾的,受……
攻的眼神冰冷,脸贴上来同他面对面,手里还握着刚刚在杀过人的刀子,“你看见了?”
受陡然紧张,气氛焦灼,说话颠三倒四,“我只是来找我弟弟的,还钱,我来帮他还钱,还没还完,要回去凑钱,还有钱没拿来。”
攻面无表情,Yin狠的像条冷血的蛇,獠牙尖利,随时会扑上来咬进rou里,“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闪着寒光的刀贴上他的rou,受不敢乱动,背后的手指搅在了一起,“求求你,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来还钱的,吴老大是吴老大担保我来的,我是他的朋友。”
手起刀落,束缚他的绳子割断掉落,年轻人换了副面孔,似笑非笑,“不记得我了吗,老板?”
受的面馆开在集市口,人流量大,到了旅游旺季背包客来来往往,根本对不上谁是谁,更何况这尊神就是记得也不敢说啊,他摇了摇头,整个人连惊带吓冷汗把衣服都氤shi了。
攻换了个位置,刀背冲他收了起来,人却没有退,受呼吸之间依旧能闻到血腥味,他忍住强烈地不适,不敢动。
“我吃过你的粉,在集市。”年轻人凑近鼻尖嗅了嗅,“那时候你和今天一样。”受根本理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