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澡回房间之后我才找出来被我扔在家里的手机,充上电连上网络的一瞬间被乱七八糟的消息淹没。
我看也没看,先打开微信看我的置顶对话框。
看到的一瞬间皱了皱鼻子,现在都晚上八点了!我和柳坊单独呆这么长时间这个人怎么也不关心,起码得发三条消息才行吧?对话框里躺着的这个高冷的、仅有一条的消息“处理完给我发消息”是什么东西?他是我的谁,老板啊!?
我一边磨牙一边老老实实给他发消息。
“回屋了,和柳坊聊了聊。”
我本来没想周泊新能秒回,刚准备退出去看看别的消息。但一退出来手机就震动了一下,“从不回消息的高冷逼”后面也多了一个小红点。
“来窗边。”
我整个人都定住,心跳立刻八百迈!周泊新来了?去窗边是什么意思,他来了?
鞋也没穿就往地下蹦,两步蹿到窗前,我上次从房间出去之前窗帘保持不见天日紧紧拉着的状态三个周,这会儿猛地拉开都感觉有一层尘封的灰尘。我把窗户猛地打开,彻骨的寒气瞬间把我裹住。但我死死盯住就停在院门口的那辆车,柳坊这里不如丽水苑大,很容易能看清院外。
看清靠着车门站着的周泊新,姿势不太挺拔,很累似的。看见我之后招了招手,然后抬手把手机递在嘴边。下一秒我就收到他的语音。
“没忍住,来看看你。……有点想你。”
作者有话说:
在努力调整,赶榜人永不认输,可能下周会缓更休息一周,到时候再说!柳袁后面会伏法的,现在确实证据不够。
第52章 跳窗
石子路上站着一排路灯,灯光是荧白色的,在周泊新脚下投下去一块Yin影。
我直接把电话拨过去,看着他划开接听,说“喂”的时候嘴边呼出来一口白雾。
“冷不冷啊。”我问。
这个距离虽然能看清周泊新身形,他头顶上就是路灯,但夜色依旧笼着,想看明白他向来幅度不大的微表情还是很困难,只能从听筒里捕捉到一声低低的笑,“不冷。”
“来多久了?”
“刚来。”周泊新说。
我才不信,他给我发那条消息就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了,语气凶了点,“少骗我,多久了?”
他往后一靠,后腰靠上车门,懒散地倚着。从兜里掏出来烟盒,往嘴边送了一根烟,语气随意,“一个小时吧。”
我都觉得我听到打火机的滚轮“嚓”地一声滚了半圈,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脑补出来的,还是真的听见了。这个距离还是好远,依稀看见一团红色的光点亮起来,又隐隐消失,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往下看了一眼。
不高,柳坊的别墅只有一层,虽然地基铺得高,从院子上来也要上几级台阶,但远没有丽水苑那样的二楼高。我对着手机扔下一句“等一下”,把手机放在窗台上,悄悄开门出去拿了客厅里的外套和桌上的大门钥匙。经过柳坊房间的时候顿下脚步听了听动静,柳坊整整哭了一下午,现在终于睡下去,其实我光明正大走门出去她应该也不会听见。
但总觉得这会儿应该跳窗。
得通过一些看起来可能中二但是确确实实能表现我心情的手段发泄我对周泊新的喜欢,而且我才多大年纪,中二就中二了,我还相信这个世界上有OnePiece呢,跳个窗而已。
I jump,he……他看着。
撑着窗台往上一跳,外头能落脚的地方不够宽,双脚站在地面上的时候往外看还觉得不高,等真的上了窗台要往下跳了又心里打鼓。大冬天的,还大晚上的,骨头又脆,搞不好我哥骨折刚好我又变成个残废,放着好好的门不走非要跳个窗,搞得像被棒打鸳鸯偷偷私会的苦命情侣。
我撑着墙看了一眼我哥,他指间夹着没抽完的烟,朝我张开双臂。
靠,又勾引我。我年纪轻轻想中二一下就算了,你二十六岁“高龄”了怎么也这么不稳重。但说实话,他这么一伸胳膊我浑身上下被灌满了蜜,恋爱太让人上头了。其实都看不清地面,我只记得我窗户底下好像有一片面积不大的小花坛,别再扎我一身的刺。想象了无数种悲惨遭遇,我狠狠心往下一跃。
好,平稳落地!……就算是平稳落地吧,往前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好歹是站在了地上。冷得很,我快步往大门走,开锁,开门,走了两步就开始跑,猛地撞进我哥怀里。
清冽的香水味和缠绕着的烟味,这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的气质味道好像方圆十里没人敢靠近他,他只抱我。
我狠狠收紧手臂,抱得相当用力。他一根烟没抽完,拿着烟的右手只能用手腕内侧抵着我后背,我往后挣扎了一下从他怀里出来,伸手把只剩下几口的烟抢过来往自己嘴里送。
周泊新的烟是我没见过的牌子,上面全是外文,抽起来的感觉和他的人有点像。看起来好像是很清冽的味道,总觉得抽起来会像万宝路的薄荷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