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这个时候总是陆星晚带着她一起过年,?偶尔白琴荷也过来。
大师姐醒了以后,?她还以为今年她们可以过一个团圆年了,?谁能想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还略显稚俏丽脸庞上,?流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深重苦涩。
想到大师姐她决定去看看她,?入冬后她又病了一场,?现在身体也没怎么好全。
她好像也多了很多事,?不怎么爱说话,?每天除了督促着她好好修炼,处理门派中的一些琐事,?便在自己房间里抄抄书练练字。
大师姐病了以后门派里其他事就又落在了二师姐身上,?阿萝时常见不到她人,而且不知怎么,明明二师姐也是亲和性子,?她却不好意思也不怎么想去找她说心事。
她满萧索在廊下站了一儿,沿着皑皑白雪铺就路去了苏静云揽风居。
她一边走一边又忍不住回忆往昔。
其实修真界不怎么讲究民间的节日,过年除了像人间界那样装点点红色,彼此间送个礼给门派弟子里加点月例,也就过去了。
然也有些门派比较看重这些,不过多数时候修真门派是不在意这些。
阿萝以前和陆星晚在一起的时候却是过惯了,现在人不在身边她竟觉得这个冬天格外冰冷漫长。
苏静云揽风居里惯常点着云水香,阿萝到的时候她人倚在床边看书,不过也是心不在焉模样。
“来了,坐吧。”苏静云放下书招呼她。
阿萝看着她憔悴的神色原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如今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这些日子该哭的都已经哭尽了,不谈陆星晚时候,她们能聊也只有修炼方面的事。
只是想想从师尊到两个师姐她与她们之间都隔着无数疏离岁月,没有陆星晚在中间调和她们彼此之间竟然也这样陌生。但总的来说她和大师姐是最为亲近,毕竟她也守了她十年啊。
她兀自又出起了神,苏静云看中何尝不是酸楚,她醒来的这一年光景里眼睁睁看着小师妹从活力四射到失魂落魄,她现在哪还有十七八岁少女该有青春明媚啊。
她们都知道问题根结在哪,但谁都无力改变。
苏静云勉强撑起Jing神安抚了阿萝两句,让她好好修炼,今后的人生长很多事情并不是无从改变的。
但事实上,她自己也是身俱疲。就像是命运无情捉弄,或者说迟来的报应,她沉睡的那十年,无知无觉时的记忆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一点的恢复。
那些过往以梦境形式时常来拜访,让她想忘也忘不掉。
就在刚刚阿萝来拜访她之前,她倚着床榻睡着了。
梦境里面交织着爆竹声笑声还有她们脚步声,将整个冷清门派都染上了层烟火气。
“哇,星晚姐姐,为什么阿芷可以去放爆竹我就不行?”
“因为你太小,万一伤到了手怎么办。”
“那好吧。”
“对了,星晚姐姐,什么叫过年啊?”
“过年啊,是传说有一个叫年妖兽,经常会出来捣乱害人,人们想了很多办法对付它。后来发现年兽害怕红色和巨响,人们便会在那一天贴满了喜庆红色,穿很漂亮的红衣服。那一天就被称过年。”
“这是真吗?星晚姐姐,你不又编故事吓唬我吧。”
“其实关于过年的传说有不少,如果你感兴趣话,就多看看书。”
“又让我看书。”
“调皮鬼,认真读书懂才多呀。总之过年是民间非常重要喜庆日子,有很多乐趣。最重要是这个节日必然要和家人一起过才算团圆。我知道你们都没这习惯,但是我想让你们多沾沾烟火气,毕竟高处不胜寒啊。”
“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是站得高就觉得冷了吗?”
“果然平日就该拘着你多读书。”
“哎呀,星晚姐姐。”
稚嫩的童音与年轻姑娘欣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隔着不远不近距离传来,好像她们就在她房间一边聊天一边忙碌着什么。
“我是觉得你们都很孤独也很苦,想让你们多沾一点甜,只有发现了生命里Jing彩和美好,才有活下去的期待感。”
“星晚姐姐你说的话,我怎么总是听不懂。”
“你以后就懂。”
“哦,虽然阿萝听不懂,但阿萝觉得和星晚姐姐待在一起很幸福,这就是书上说的家的感觉吗?”
“是啊。”
“那我希望大师姐也能快点醒过来,大师姐醒了就又有人陪着我们说话陪着我玩了,对了,师尊也能开。”
“就你懂得多。”
“嘿嘿。”
“不过……星晚姐姐,大师姐真睡了好久好久啊,她还能醒过来吗?”
“,她一定醒过来的,我们要耐等着大师姐。”
“嗯。”
“把大师姐房间贴完福字和窗花,我们去包饺子吧。”
“好啊,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