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菲菲的心意,他也明白,可感情这种事情,可以将就,但从来都不是能勉强的。
江籁苦笑,心想着等这事过去,就把律所关了。
换个城市重新生活。
“韩丽那丫头,应该是对你动了心。你怎么想的?”
吴善手上动作一顿,情绪也低落下来,若无其事道:“挺漂亮一女孩,对我也不错。我会杀了吴良,给她报仇的。”
答非所问。但江籁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无心疼道:“弟,这一关,我们能过去吗?”
吴善咬了咬牙,冷冽一笑道:“关关难过关关过,怎么不能?你要是狠得下心把辛薇给解决掉……算了,当我没说。”
“你抽空去一趟飞岭镇,制造个意外事件把陈芳杀了。陈芳死了,世界上就再没有人知道我们的秘密。至于辛薇那边,我去处理。”江籁抬手一抹鼻子,像是不放心似的又补充了一句,“也别抽空了,就这两天去把事办了。办完一切照旧,你只管去挖吴良老底,扮演好一个正义的检察官。”
“那你呢哥。我们做的案子里,明山公园案是最小的一个,可影响力却是最大的。说起来是你高估了警察的能力,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到白颜头上。”吴善吃吃笑道,打量江籁脸色,又把嘴闭上了。
“我算盘落空,也是因为低估了白颜。随他们去查吧。真有那么一天,大不了把桌子掀了。直接动手弄死他们,我们去投奔‘神’。”江籁拍了吴善后脑勺一下,眼底划过一抹宠溺,“哥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男人嘛,还是得拼事业。”
“你能这样想最好。”吴善乐呵呵道,眼底却划过一抹失落。
想到即将离开韩丽,他反而又有些不舍得了。
……
同一片天空,不同的人们,不同的心境。
三月侦探社的楼顶,小笼包喝着酒,辛薇看着她喝酒。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短短四字,道尽一生遗憾,魏武之文采风流,后人自是难以企及的。
就像是小笼包,喝得多,醉的也多,偏偏半句酸文都憋不出来。红着两个眼眶,哈喇子都要流出来,望着辛薇傻笑道:“薇薇,你可得争气啊!你是我带的第三个新人,千万别跟那两个傻小子一样。当侦探当了个寂寞,一件委托都没完成。”
辛薇瞧了瞧酒瓶子,好奇心作祟,浅尝了一口,眼泪都呛出来,猛地咳嗽几声,满是尴尬道:“我不会喝酒。”
小笼包大笑,笑完,说道:“没让你喝酒,在公司里,喝酒是我的特权。其实有件事我挺想问你的,又怕你生气。”
“你问。”辛薇说。
“先是李正义草草断案,让你妹妹蒙屈。再有吴善和江籁,一个检察官,一个律师。加入了臭名昭著的神组织。我就想问问,你们政法大学是不是专出奇葩?”
小笼包说完,抬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找补道:“酒话,酒话。”
辛薇生气是一定的,可无从辩驳。握着酒瓶子的手由于太过用力,指节泛白。
她一字一句道:“他们的作为和他们就读于哪所学校没关系,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会逃避自己该偿还的罪孽。”
小笼包眼中醉意全消,呆呆望着辛薇,半晌,结结巴巴道:“你想去自首?”
第40章 挑衅
辛薇又好气又好笑,抬手指了小笼包额头一下,“瞎琢磨什么呢,有这闲工夫,帮我想想怎么跟韩丽交代。”
小笼包不解道:“跟她交代什么?她一个人可怜,总好过放吴善去让无数人可怜。”
让一个人死,救一百个人。亦或是让一百个人去死,救一个人。生命的价值能用数量衡量么?
不由自主的,辛薇想起了这个永恒的话题,摇摇头苦笑一声,搂了搂小笼包,“早点休息,我回屋了。”
“你去吧。这月光温柔似水。我啊!是怎么也看不够。”
……
从办公室暗门进入一间房屋,辛薇将灯打开,“这是个正经公司吗?”
房屋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台改造过的电脑。
剩下几个架子,上面铺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拾掇拾掇,拉街上去可以直接开个探险用具店,连进货钱都省了。
辛薇坐在床头,用手指梳着头发,心里寻思着,该怎么向韩丽交代。
她并不知道韩丽有人格分裂倾向,但晓得韩丽的性子。
韩丽外柔内刚,看似唯唯诺诺,实则极有主见。是个认死理,爱钻牛角尖的倔人。
女人为了爱情,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烦不胜烦。”辛薇看了下腕表时间,才是夜里十点。
她出门找到付夜,“付老头,韩丽被你安置在哪里了?我想跟她见一面。”
“还以为你把她忘了呢,跟我来。”付夜自无不可,领着辛薇上到二楼,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