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热,这年的太阳敬业得很,日日都在天上挂着,照得大地一片炎热,以至于京城都差点遭了旱灾,而原本本就偏干旱的地方,地面都被晒得gui裂,农作物也被晒死,可以预见,到了秋天,显然会颗粒无收。
大西朝仓库中余粮不少,便是为了应付此等情况发生而早做的准备。在谢初曦的寿辰日,宣布开粮赈灾,并命人专门运粮去受灾处。
这个差事落在了薛丹头上。
宫殿里也热,只有潜思苑还算凉快,因为内务府每日送一大块冰来放在殿中,几个小太监还拿着扇子站在冰后对着谢初曦挥舞,将凉气往他身上吹,他又喝着冰镇过的甜品,便丝毫暑气也感受不到。但即便如此,谢初曦下朝后衣服依然穿得轻薄,连底裤也没穿,还光着一双腿,玉足搭在脚踏上。他本该是轻松惬意的,但这种时候却皱起了眉,说话时语气甚是不解,“为什么派薛丹去?他一个管作战剿匪的将军,督促运粮的事也能做好?”
崔迎chao正仔细看着皇帝收到的贡品单子,闻言头也未抬,道:“现下京中安定无事,运粮途中不免遭匪人觊觎,他虽年轻,但作战经验不少,正好合适。”
“他一个粗人……”
崔迎chao抬起头来看着他,正色道:“薛小将军虽然形容粗鲁,但不代表愚钝。此次赈灾事关百姓性命,若耽搁了,或让人贪污了,便成了大事。”
谢初曦撇了撇嘴,故意道:“崔相怎知他又不会贪污?”
崔迎chao很是淡定的模样,“他不会。”
谢初曦也心知薛丹不会,只是他同这个人从来不对付,所以每次遇到他的事,不免想要说上几句。崔迎chao突然将礼单递到他面前,“圣上过目,挑上三样。”
谢初曦不明所以,崔迎chao道:“剩下的,充盈国库。”
谢初曦才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心里大是rou疼,急急忙忙将单子接了过来,一边道:“不能替朕多留几样么?这像假山一样大的珊瑚树,还有像拳头一样大的夜明珠,朕都觉得很喜欢。还有这面庞一般大的翡翠石,张石修的字画……”
崔迎chao看着他的模样,眼底隐隐浮现出笑意来,却仍道:“圣上金口玉言。”
谢初曦鼓着脸颊幽怨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才恹恹地将单子丢了回去,道:“除了你写的字画,薛英将军送的礼,还有镇安王的那块冷玉外,其他的你都拿走吧。”又道:“快点拿,免得朕看了心疼。”
崔迎chao缓缓将礼单折了起来,道:“臣的字画并不值钱,不如换成前朝名画家张石修的大作。”
“不换不换!”谢初曦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迎chao哥哥好不容易给我画了幅肖像画,还题了字,肯定不能换。”他朝男人很自然地张开了手,“东西可以都拿走,不过有附加条件。陪我一次。”
荣贵见到崔相抱起在媚笑的帝王,偷偷给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一干人便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还关上了大殿的门,掩上这里即将发生的春色。
天气灼热,即便屋子里有一大块寒冰,在动作了一番后,两个人身上依然shi了一层。谢初曦被cao得餍足,嘴唇被吮到通红,股间全是黏腻的ye体,tun缝处的xue眼还在往外流着白浊。他也不管,只扯了扯崔相的袖子,道:“朕今日看到折子,钦天监说要朕去天台山求雨,朕是不是真的要去?”
崔迎chao将衣服束好,轻轻点头,“今年大旱,圣上应当去求雨。”
谢初曦便笑,“我记得迎chao哥哥并不信这个。不信天上有神,不信地下有恶鬼,也不信山林间有妖怪。”
崔迎chao正色道:“但百姓信。”
“那好吧,朕就去一趟。”谢初曦想到能远行,心里多少也雀跃了起来,“朕还没去过天台山呢,父皇在位时去过一次,那时候朕想跟着去,却恰好生了病,所以没能成行。听闻那里有一座极大的道场,又有悬峰峭壁,景色很是壮丽,这次倒能好好去看看。”又问道:“谁陪朕一起去?”他晃了晃男人的衣袖,很是乖巧可怜的模样,“你不能光找一些老头子陪我去,迎chao哥哥,我会很闷的。”
崔迎chao面色一凝,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他眼睫微垂,细看又是平日的模样,“圣上想要谁陪同?”
谢初曦嘻嘻笑道:“崔相就很好。”他很快吐了吐舌头,“我知道啦,你忙得很,怎么可能有时间陪我去天台山。”
崔迎chao道:“运粮的路线跟圣上出行的路线相同,薛小将军正好能护送你到天台山。”
谢初曦一愣,“跟他?”
“嗯。”崔迎chao看着他,“圣上还想跟谁?”
被他清棱棱的视线一看,谢初曦缩了缩脖子,连忙摇头。崔迎chao道:“祈雨虽未必有效果,但也需郑重对待,这关乎百姓性命,需得诚心诚意。”他看着谢初曦,“不可玩闹过甚。”
他这句话跟在劝诫谢初曦“不要荒yIn过度”的效果是一样的,谢初曦连忙摆出一副乖乖的模样来,“我到了那里,必然沐浴焚香,斋戒三日,什么都不会做。”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