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来不行于色冷静克制的人,被自己弄到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谢初曦到现在都还记得半年前,他们是怎么发生关系的。
谢初曦算不上预谋已久,他只是看着燕白明明心里应该有波动的,可面对他的诱惑总是能全身而退的样子不爽。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能同他睡上一夜,该感恩戴德才对。他找那么多男人,除了崔相外,基本上没有谁能拒绝他,可燕白为什么无视了?
明明看到他也会起反应!
对方一再退缩,把谢初曦原本只有三分兴趣的,暴涨到了十分,简直到了睡不到这个男人就心痒难耐的地步。所以他再一次把燕白叫了出来,撑着脸看着他,表现出很无害的样子,“听闻江湖中有很多奇怪的药,甚至还有春药,你帮朕带一瓶回来。”
燕白从来不敢主动盯着他看,面对谢初曦的时候都是半跪着的,哪怕谢初曦不让他跪,他依然会跪得笔直。闻言他的唇线绷紧了一点,难得的没有立刻回应。谢初曦才洗了澡,没穿袜子,露出一双赤足,雪一般白净又纤瘦,是极好看的形状。他交叠双腿,故意翘高了一只脚在他面前晃,脚趾还活泼地动着,“怎么?这难道是假的吗?难道根本就没有春药这种东西?”
燕白道:“属下这就去替主人取回来。”
他动作利落,第二天晚上便回来了,将一个瓷瓶放在谢初曦面前。
“原来真的有这种东西啊。”谢初曦对江湖上的一切都感兴趣,买的话本也基本上是讲江湖豪杰的,不过他对于真正的江湖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曾经命令燕白给自己将江湖上的事,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憋了许久,才干巴巴地说了一件江湖上的仇杀,用词简单,毫不生动,让谢初曦大倒胃口,此后宁愿听小太监瞎编的那些话,也不愿意再问他了。
白色瓷瓶上面塞了木塞,看木塞的颜色应该有点久远了。谢初曦将木塞拔出,凑近瓶口,立即闻到一股香味,像花香,但比花香甜腻。谢初曦问道:“这个真的有效果吗?”
燕白道:“有。”
谢初曦问他,“你怎么知道有效果?”
男人向来言简意赅,“验证过。”
谢初曦故意问道:“你自己亲自体验的?”
燕白道:“不是。”
他大概是让人试了的,就是不知道是偷偷让人试的,还是强制性让人试的。谢初曦看了看瓶子里褐色的ye体,问道:“是直接喝吗?”
“可掺在茶水里。”
桌子上就有茶,荣贵做事仔细,留在谢初曦房内的都是温热的茶水,谢初曦倒了半杯出来,用的自己的杯子,然后将那瓶春药都倒了进去。ye体相融,一杯水都变得香气四溢,勾人品尝。
燕白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浑身略微有些紧绷,眼底的痛苦一闪而逝。片刻后,谢初曦将茶杯递到他的面前,含着笑容道:“你喝下去。”
男人这次终于抬起了头,惊愕的神情再没很好的掩饰住。
谢初曦歪着头看他,笑得纯然无害,“不愿意么?”他知晓燕白必然会喝的,这个男人已经从身到心都臣服了自己,就算是要他喝毒药,他都会喝下去。
不过可能给他喂毒药,他还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反倒是这碗含了春药的茶水,让他停顿了好一会儿。
但最终他还是接了过去,仰头一滴不剩地喝进了嘴里。
谢初曦笑得愉悦,问道:“药效需要多久才会发挥?”
“半个时辰。”
“很好,你在这里等着,一步也不许离开。”谢初曦站起来的时候朝他的耳边凑了过去,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诱惑,“朕去洗澡。”
谢初曦给自己泡了个nai浴,他肤色白,几乎要跟牛nai一样的白,泡完后浑身软嫩水弹,还泛着一丝甜味。荣贵给他擦抹干净身子,要为他穿小衣亵裤都被他阻止了,谢初曦只穿了一件外袍,头发也还shi着便进了自己的寝殿里。
如他所料,天下第一的杀手在他的命令下,当真一步都未曾离开,依然还保持半跪的姿势。
皇帝挥退旁人,连鞋子也蹬掉了,赤着双足踏着柔软的地毯,施施然走到燕白的面前。男人原本该是一身冷意,气质如同他腰上的黑剑一般冰寒,但此刻却被火热取代,连面皮都透着一股红润,额头更是渗出了汗水。
看到谢初曦裸露在他面前的双足时,燕白浑身僵了僵。
谢初曦裹着外袍蹲下,愉悦地笑道:“半个时辰已经过了,你现在什么感觉?”
燕白依然不敢看他,浑身肌rou都紧绷了起来,额头上的汗珠从眼睛上滑过,带来些微刺痛感,他却连眼皮都没闭一下,低声道:“请主人……允属下出去。”
“出去做什么?”谢初曦凑近他,很恶劣的,“找女人发泄吗?找青楼女子,还是找你的老相好?”
燕白道:“属下没有老相好。”
“那便是找青楼女子了?”谢初曦很是不满,伸出手托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