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混进乌木香,追逐在她柔软薄脆的皮rou之下。并非冷凉,而是烘卷着火山的温度灼烫她,似电流脉冲在乱蹿、膨胀、翻腾。
她体内汪着一团水,心尖却滚落下一丝火光。
这是深陷的信号。
汤倪会短暂地醒一下。
她看清自己紧握着水瓶,如同她的欲|望被段伏城紧握在手中。也听见塑料瓶身被自己捏出响动,如同她被摘取时,极力压抑的虚弱泣声。
炽热还在悄然渗透。
呼吸被□□得与他的心跳同频,她后背贴墙,眼尾盈承出薄红色的shi霭雾汽。
这时,门外蓦地传来三声敲响。
“总裁,时间差不多了,请问会议是否继续?”
汤倪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慌了神,悚然看向段伏城,生怕被人察觉到异样,惊魂未定地一口咬在他左侧脖颈上。
段伏城没躲,任由她咬。
他无视掉门外的声音,而后略微偏头,声色shi哑含欲地反问了她三个字:
“继续吗?”
一副她不应允就不会继续的谦谦君子模样。
“……”
可他流光靡靡的眼神印在她脸上,水润微张的唇触在肌肤上,还有四处游走勾惹挑引的指腹。
哪一样不是在催促,哪一样不是在牵动。
毫无疑问,他是故意的。
汤倪闭了闭眼,强忍着原地去世的念头,狠狠加重齿尖的力度,含糊不清地蹦出两个字:
“…继续。”
男人动了动眉梢,淡色薄唇弯出满意的弧,依她所言。
汤倪什么都做不了。
唯有被动接受这场隐蔽的春动,容承海水一路推涨上临界点,浸满爱意,徒惹得她蹙起眉尖。
直到。
她在他手中彻底绽放。
说不上是疼痛更多,还是欢愉更盛。她只是塌软在他怀里,垂垂欲死的无力。
男人的眸色在这一刻,剥剔平息。
单手抱住她,埋头在她的锁骨上,深呼吸后,他忽然轻轻说了一声:
“汤倪,对不起。”
关于这场监理会,他可以替她做好万全的准备。
段伏城相信她可以。
但“相信”不代表“不心疼”。
汤倪显然没能跟得上对方的脑回路,人还是懵懵地,也完全曲解了他的“对不起”。
“你帮我那个那个,让我……快乐,又跟我道歉……你、你……”她磕磕绊绊地,半天才恨恨地憋出一句:
“像个渣男!”
段伏城轻笑一声,没再执着地解释原意。
撤出手,他从旁边抽过纸巾擦净手指。
由始至终都是那般风度优雅,仿佛刚才那番蚀骨勾引的人根本不是他。
“这么容易就让你快乐了吗?”他忍不住亲了亲她。
“闭嘴!”汤倪恨不得掐死他,不甘示弱,又撷了满颊羞愤,“你今晚完了。”
她白净面庞上仍有残余的粉色,唇色熟红,眸子里洇透情动后的shi漉水光。
总之是脸色很好的那一种。
“可以。”
段伏城笑着斜睇一眼她手里那瓶农夫山泉,两指轻弹了下瓶身。
说出口的话却在蛊惑、在隐喻:
“不过记得多喝点,我们需要充足的水分。”
汤倪:“?”
啊啊啊啊救命!
段伏城你人设崩了你知道吗混蛋!
*
监理会再开始的时候,汤倪明显变得不同。
她没有上半场那样慌乱无主,也不再时时刻刻探寻段伏城的眼神鼓励。
她甚至都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诶莉姐,你看老段脖子上那块儿。”廖子邺眼尖地发现端倪,“怎么感觉像是被人咬了一口啊?”
莉姐只顺着他的话潦草扫一眼,便没兴趣地移开视线:“你再说些无关会议的事,小心被敌人狠咬一口。”
廖子邺咳了嗓子,悻悻地闭上嘴巴。
“请各位参会人员入席,监理会继续。”
督察员迅速进入状态,“汤经理,现在我们要确认您的状态足够认真严肃,毕竟接下来的话题……太过沉重。”
汤倪收起心思,松开手中攥皱的发言稿,音色冷静:
“我的态度始终保持沉肃。”
督察员点点头,进入正题:
“本月13日傍晚18:42分,我司旗下收购的「茂岄国际度假俱乐部」发生一起坠楼事故。”
“当事者周悦在上月底刚于茂岄财务部就任‘总账’一职,经证实,周悦一直承受过重的生活压力,并且长期服用Jing神药物缓解。
事发先因基本认定为在13日的工作账目中发生重大错漏,难以纾解,最终走上不归路。”
“如此沉痛之事发生,我司全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