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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心里有些难过,毕竟我和向皓有过那么一段婚姻,而他也没有对不起我,这样说来,我应该去墓地看看他。
走在路上不得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就像是什么东西压在了这里,憋的要命。
尤其是曾希如的话犹言在耳,一遍一遍的在我脑中回放。
“你大概从来不知道向皓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是你吧,反正人也死了,我就都告诉你。上学的时候我和他就认识,我是喜欢他,可他那个时候就喜欢你,你难道从来都不知道向皓跟你是同一个学校的吗?”
我当即摇了摇头,而曾希如此时就像讽刺我似的嘲笑着:“他小时候救过一个小女孩,后来发现那女孩跟他一个学校,然后就不可遏制的喜欢上了,可终于发现自己被安排的婚姻竟然是自己心里喜欢那么多年的女孩,他兴奋的跟我提分手,不过最终发现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为了别的男人流了产,无法接受又无法放手,所以才会有了我跟他这么一段畸形的婚外情。”
后来她说了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心里烦乱极了。
并不是因为一个男人烦,而是觉得对于向皓,我充满了歉疚。
我曾经一直想找到救过我的那个人,却不曾想就在我身边,只是现在人已经不在了。
逝者已矣,我大概能够体会到曾希如因为失去向皓的痛苦,但我想我永远都无法理解向皓放纵自己的行为。
曾希如告诉我,是因为那一次向皓在墓地偶然的遇见我,得知了我要跟乔辰风在一起,所以当晚在酒吧喝的酩酊大醉,跟一个陌生女人上了床,不曾想那女人患有艾滋病。
“所以我也没能逃出噩运,在向皓完全不知自己被感染艾滋的情况下,那晚我们都喝多了,又顺理成章 的上了床,你现在看到我这副模样是因为我也被感染了。我在这里哭,不仅仅因为向皓死了,更多的是医生也给我判了死刑,以我现在的病情最多活不过半年,我是真没想到自己竟是这个结局,当年在学校里向皓的一个回眸,竟然让我在多年后搭进去一条命。”
曾希如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沉很重,目光早已经漂浮不定,我想她心里是有恨的。
其实恨又能有什么用,爱情永远是不公平的。
你无法评判谁对谁错,亦无从诉说公平与否,似乎在爱情中爱的比较少的那个会占得上风。
很显然,在向皓和曾希如之间,向皓才是那个占得上风的人。
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曾希如总是如此的仇视我,原来所有的恩怨情愁都有因有果。
之前见到曾希如的时候我的嘴边还隐隐的挂着笑,可到最后离开的时候,确是有些心疼这个女人。
她对向皓的感情绝不比我对时向南的感情少,只不过她没遇到对的人,错付了自己的情感甚至生命。
我、向皓、曾希如,我们三人的纠葛至此也算是真正结束,其实早就在我离开沪市去非洲的时候就已经结束,只不过有些人并没有放下过去和心结,直到此时此刻,大概该放下的都已经放下了,也没有再可以纠缠不清的了。
对于向皓来说,曾希如说他爱我,可他却从未向我提及和表达过,他和曾希如其实是一样的,他因为爱一个人也失去了所有,但又不同于曾希如,他没有她那么洒脱的追求属于自己的情感。
我想大概这应该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见到曾希如,以后也应该不会有机会再见了吧。
直到走出拐角处,顾晚晚还一直挽着我的胳膊。
她是怕我会自责,我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告诉她,其实我没事,毕竟我不是深陷那段感情中的人,对我来说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和事,其他一切都不会再扰乱我的人生。
……
跟顾晚晚分开,我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时向南。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有些想迫切的见到他。
大概听了曾希如的话,总觉得向皓的死有些突然,面对死亡谁都无能为力,觉得自己能有幸重新拥有我爱的这个男人,所以一分一秒我也不要等的想要见到他。
只是没想到到了时代还遇上了些许的小插曲。
时隔三年,他们公司的前台早就换了一拨又一拨,我想进去见我的男人,却被阻挠在外。
“请问女士,您找时总有预约吗?”其中一个漂亮的女人微笑的开口问道。
我只好微微的上扬着嘴角:“我是他太太,你觉得有必要吗?”
旁边的几个人听到,投来八卦的眼神看着我,甚至开始窃窃私语。
“时太太?她该不会就是听说失踪了很久的那个女人吧。”
“不是传言说失踪了很久警察都无能为力了吗?”
“啧啧啧,不会是假冒的吧,现在的女人都为了攀龙附凤,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如果换做是以前,我听到这些,可能上去挠花她们那漂亮脸蛋的可能性都有,不过现在这些话语都不能够扰乱我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