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当我的狗。
当、我、的、狗。
傻逼吧?这他妈真的是傻逼吧?叶肃语把脚冲干净,一想到ZZZZ刚刚说的话,就无法自抑地气得发笑。
关掉水龙头,叶肃语把手上的水管一扔,想象着水管就是ZZZZ,狠狠地往上踩了一脚。
给三分颜色就真的敢开染坊,随便吧,谁爱奉陪谁奉陪,反正他叶肃语是奉陪不起这种自信过剩的玩意儿了。
叶肃语感觉自己活到现在遇到的离谱事件全都集中在和ZZZZ认识后的这段时间了,反正他在此之间是从来没有设想过,居然还有人敢和他说这样的要求。
被踩瘪的塑胶水管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叶肃语踢着拖鞋走进客厅,拉开冰箱的门,从里面拿了罐啤酒出来。
单手扣开拉环,叶肃语仰起脖子把凉的刺骨的啤酒一口接一口地吞了下去。
一切发生得都太过迅猛,叶肃语喝完了一整罐啤酒,才让自己快要因为过热而爆炸的大脑冷静了下来。
他Jing心准备了那么多天的计划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效果,反而又送上去给了对方一个羞辱自己的机会,叶肃语平时就算是再自信,现在也难免产生了一些自我怀疑。
靠着冰箱,叶肃语举着空了的啤酒罐,看着一室狼藉的客厅,在愤怒上头过后,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
刚刚还在客厅里闹成一团的朋友们全都作鸟兽散了,叶英英也不见了人影。
吊灯的灯光打在叶肃语的身上,拉出了一个伶仃的影子。
李荔山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好友仿佛落败公鸡一般怀疑人生的模样。
叶肃语平时在人前哪次不是气定神闲一副天下尽在我手的模样?李荔山看着叶肃语的样子,稀奇又幸灾乐祸,如果不是他自己这时候也没能好到哪里去,他肯定要通知叶英英也过来观摩一下的。
走到冰箱旁,李荔山也打开冰箱门,拿了啤酒出来,吨吨吨地往喉咙里灌。
叶肃语视线扫过看上去臊眉耷眼的好友,喝酒的动作顿了一下,问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下来一个人喝酒了?”李荔山没想到叶肃语自己都这幅模样了,还有心情来管他的闲事,那双凤眼眼皮一撩,没好气道:“关你屁事。”
叶肃语也没继续问,他撇过头,继续怀疑自己的人生。
灯光黯淡,兄弟俩一人站一边,像守着冰箱的两尊门神,各自喝着闷酒。
谁都知道,这样喝酒最容易醉。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有了醉意,一只手臂搭到了对方的肩膀上,渐渐的,两个人便越靠越近,最后勾肩搭背地靠着冰箱坐到了地上,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呜呜呜……苏、苏灵袖,她,她欺人太甚!!!嗝儿!!”李荔山那双平时看起来清冷的凤眼此刻盛满了委屈,眼尾也红了。
“荔枝儿,她,她干什么了!说出来,我去帮你!”叶肃语一只手把啤酒罐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义薄云天地吼道,“敢欺负我的兄弟,我,我和她势不两立!”“她……她非要睡我呜呜呜!”李荔山一边说着,似乎是脑补到了什么画面,脸和脖子涨的通红,“我不肯,她就,她就躺我的床上不走!”“……”叶肃语听着李荔山的控诉,张了张嘴,实在没办法违心地继续声讨。
“荔枝儿,我,我觉得吧……睡苏灵袖,是你赚了。”
“!!!”李荔山听到兄弟瞬间倒戈的话语,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我!我不想睡!我只想好好学习!好好学习!”“为什么啊,荔枝儿,睡,睡和学习也不冲突啊?一个白天一个晚上的……”“呜呜呜,我怕睡了,我就只想着睡,再也不想学习了呜呜呜……”叶肃语又喝了一口酒,现在他的味蕾已经被麻痹地感觉不出味道了,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喝酒的动作,大脑昏沉,灯光在眼前晃来晃去,出现了无数层重影。
晕乎之间,叶肃语还不忘拍了拍兄弟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学习好啊,要好好学习知道吗荔枝,我们,好好学习,为国家做贡献!”“是吧,你也是这么想的吧!”李荔山平时在叶肃语和叶英英那里从来得不到支持,头一次被好友认可,激动的涕泪直流,“学习才是最重要的!!!”叶肃语被扑过来的李荔山摇肩膀摇的头晕,他感觉吐意上涌,赶紧有气无力地制止开始发酒疯的好友:“别,别他妈摇我了,我要吐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动作,叶肃语虚弱地吐完从厕所回来,瘫倒在李荔山的旁边,喝嗨了的李荔山马上给他塞了一罐酒。
“小语,继续喝!我们今晚,不醉不归!”……叶肃语感觉自己要被喝死了。
他像一坨被酒Jing泡烂了的腐rou,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唯独脑海中还时不时会闪过那人的声音。
“做我的狗、做我的狗……”这声音还是带节奏的,和某首大火的歌《做我的猫》一模一样。
不知不觉,叶肃语就哼了出来。
“嗝儿,小语,你这唱的是啥啊,不应该是做我的猫吗,为什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