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事?我们的事吗?离宝还是忘不掉那一晚上的滋味对不对?我就知道,你男人活儿那么好,宝贝儿怎么会不喜欢?当时你叫得那么浪,小骚逼夹得那么……好好不说了,来找我上床就直说啊,你老公……你夫君能不满足你?你知道吗离宝,那天你丢下我一走了之,我还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想不到对方居然能找来芥子牌坊。
支离忽然开了口,讲了个很不高明的字谜,算作对自己名字的解释。祁逍跟着脑补出一副残肢遮天蔽日,江河被血染红的惨象,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难得心动,看上的可真是一朵了不得的食人花啊。
两人隔着一张桌案对坐。支离十分冷酷地拒绝了露水情人想挨着坐的要求,再次给祁逍解了穴道,他以为男人经过这两次好歹会安分一些,然而让祁逍不讲骚话还不如憋死他。
“……没有。”支离可疑地停顿了一下,随后恼羞成怒地冷斥道,“你说谁是我男人?!”
而现在止杀分裂,这两种图案就分别变成了支离势力与破碎势力的标志,刀压剑代表支离一伙,剑压刀则是破碎麾下。
刀剑交叉的确是止杀组织的标志,但这看似简单的符号上也另有玄机。交叉摆放的两把兵器,刀在上,代表止杀的杀手部,剑在上,代表止杀的情报部。
然而慕寻知道的情报不全,导致祁逍得到的信息缺失了许多关键。男人虽然猜到铁片上的图案可能与支离或者他背后的势力有关,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支离从没想过,自己还会与名叫祁逍的路人有所交集。那一夜春情本就是个意外,天亮了,大家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有什么牵扯。
身影出现在了房间另一端,神情冷漠得像一尊不化的冰雕,与中药时热情放浪的模样判若两人。
现在支离破碎瓜分了止杀的据点,芥子牌坊属于支离,拿着对家信物的人情他才不管,要帮忙找隔壁破碎的据点去。
心念转过又开始心疼,想把人搂在怀里哄哄,能用这种意象形容自己的名字,他家宝贝儿之前究竟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啊?
“断臂残肢不见月,鲜血淋漓无(污)江水。”
祁逍用力点头,支离这才从指尖弹出一道劲风,解了男人的哑穴。重获说话自由的祁公子立刻委屈起来,可怜巴巴地控诉心上人的绝情:
你说你一个路人在这种节骨眼上凑什么热闹!不知道老大这段时间总遭刺杀,对小贩都要心怀警惕?赌场管事简直被这大无语事件搞得哭笑不得,当然不可能给他见到自家老大,只能一问三不知打发了事。
“想解开穴道就少说废话。”
“唔!”
男人没当场被挥扫帚赶出去,多亏了他只有信物而说不出对应的暗号,不像是对家派来故意搞事情当刺客的,大概就是一个乱入的路人,根本完全在状况之外。
很好,刚解封的穴道又被点了。祁逍终于深刻意识到了没有内力的吃亏之处,回头学内功必须搞起来!不求成为武林高手吧,至少下次惹恼老婆被点穴的时候能自己解开。
“时时刻刻?你在调教台上肏那个淫奴的时候,也在想我吗?”
……
支离制止了男人走向自己的动作。他今天会来见对方,可不是为了叙旧扯皮,他们也没有什么旧好叙。男人这张嘴他实在招架不住,还是早点把话题引入正事比较好。
从某种程度上讲,祁逍的运气不错。慕寻从慕家顺出来的小铁片确实是能找止杀办事的信物,而芥子牌坊也的确是止杀的据点之一,甚至还就是支离平时在燕城落脚的地方。
“支离宝贝儿,对你男人要不要这么无情?你这样我好伤心,这些天我一直想你,你就没有想过我吗?”
“我啊。”祁逍大言不惭,将不要脸展现得淋漓尽致,“我们都睡过了,我不是你男人那还有谁是?一夜露水夫妻也是夫……唔唔!”
“没话说了?那来谈合作吧。汀兰坊的祁,公,子。”
“唔!唔唔!”
银发美人冷不丁的一句话,让祁逍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薄唇张了张再吐不出半个字。
然而这个路人还挺执着,天天来报道。管事明示暗示都不管用,赌场开门做生意又不能公然赶客,十分烦恼,日子
慕家的信物以及支离留给祁逍的药瓶上,刻着的都是剑压刀。药瓶是支离被暗杀时从隔壁刺客身上顺过来的,不然他一个百毒不侵的随身带什么解毒药?哪知道直接误导了祁逍,谁能想到这么个标志居然还有两种画法?
而信物大概是以前情报部的某人欠下的人情,可以拿它去止杀的据点提一个情报相关的要求,杀人的忙则不会帮。但那是以前,所有据点都统一归于止杀的时候。
“别动。坐下我们谈谈。”
放眼燕城手里有止杀信物的人,哪个不清楚支离破碎日渐白热化的争斗?偏偏祁逍这个外来的愣头青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时候大摇大摆带着隔壁的标志上门找人,真的不是来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