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Lucy抬起下巴,一脸傲慢之色,裴珍妮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眼角处闪出点点泪光:“我不是!我没有!这些都是你们自己做的!”
说着,她就发疯似地指着金发姐妹团:“是她们!她们想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这样!”
被她手指指过的金发芭比们瞬间不高兴了,一时间整间更衣室都是女孩子尖锐的吵闹声。声音大到连刚开完会的Sarah都听到了。
她原本想要直接回家的脚步顿了顿,转身走向一号更衣室。
“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这句充满冷意的话,原本还在扯头花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Sarah走了进去,冷眼环视众人,点了点Lucy:“你来说。”
Lucy连忙将事情经过说了,末了愤愤地指向裴珍妮:“证据就在她的手上!”
Sarah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裴珍妮表情不自然地将手背在身后,突然发问:“你应该去三号更衣室,来这里做什么?”
听见Sarah的话,裴珍妮眼中闪过一丝被羞辱的愤怒,旧金山芭蕾舞团的规则制度有时候无情到让人难堪,像她这样刚进团不久的人,是应该在最基础的五号更衣室。
可是,为什么那个云知意明明比自己还要晚进来,她就可以在象征着地位与荣耀的一号更衣室?!
裴珍妮咬牙,抬起头来又是一副怯懦模样,低声道:“我之前路过,看见大家讲得很开心,我在这里没有朋友……想要来和大家打打招呼。”
“路过?”Sarah发出疑问,“你的更衣室和练舞室都不在这一层,你是怎么路过的?”
裴珍妮一惊,她没想到这个总是目中无人的首席这么了解她,慌乱之下只能含糊道:“……我想来看看大家《舞姬》的排练现场,回去好学一学。”
“我看过你的舞蹈现场。” Sarah冷冷地看着她,“芭蕾不是你拿来追名逐利的工具,要想上台,你还不够格。”
这样直白又冷酷的话让一旁的金发姐妹团吃吃笑出声来。
裴珍妮脸涨得通红,不忿地抬起头:“那她呢!她也才进团,凭什么她就有那么多舞台!还可以领舞……我不服气!”
Sarah不想再多给她视线,只冷冷说了一句:“出去。”
之后便转过去看着后勤人员开箱子,一边和云知意嘀咕道:“舞团招人真是越来越水了,这样水平的都能放进来?”
云知意拉住还想上前补刀的Lucy,看着Sarah明显不愉快的神色,打趣道:“要是让大老板听到了……”
Sarah听着这话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他?现在正自顾不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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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隽停在舞团所在的大楼门口,他想要和云知意打个电话,但是等到拨出去几十个无人接通的通话之后,陆隽才黑着脸想起来,他忘了自己被云知意拉黑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捧着花盆下了车,原本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因为手里捧着的那盆花而显得稍显笨拙,正怒气冲冲从大楼走出来的阿尔齐有些不敢置信地摘下自己的墨镜,发现那个捧着花盆来求爱(?)的男人真的是那位陆总。
阿尔齐连忙热情地走上前去,试图给陆隽一个拥抱。
一个满脸野性小胡子的青年男人突然走上来想要拥抱自己,陆隽不悦地后退一步,疏离姿态十足。
阿尔齐高声招呼道:“陆总!我是阿尔齐啊!两年前的浮图酒宴上,我们见过面的!”
听到他这么说,陆隽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
两人之间又不熟,而且他今天是来办正事的。
陆隽低头看了看这盆香气四溢的虎头茉莉,心里却因为云知意仍然没把自己放出黑名单而感到有些微微的沮丧。
她真的会接过这盆花吗?
阿尔齐看着他脸色有些惆怅,不禁脑补出一出豪门总裁追小情人大戏,内心不禁嘀咕,他们舞团哪个女人那么没有见识?居然将陆隽拒之门外。
想到刚刚不欢而散的会议,阿尔齐眼珠子转了转,热情邀请道:“陆总,您是来找人的吗?我对这地方熟,不如我带您进去?”
陆隽想起来了,自己当年之所以会在宴会上和他交谈了几句,就是因为他和别人讲话时大声提到了当地最有名气的芭蕾舞团是他们家族旗下的产业。
当时自己和云知意正在商讨婚期,他不想因为违约金的事情让她徒增烦恼,索性和这位阿尔齐先生交谈了几句,那笔不菲的违约金由自己来出,舞团直接放人就是。
没想到过了两年,兜兜转转地还是回来了。
等于现在云知意还是在给这个人打工?
陆隽打量了他几下,颔首道:“麻烦你了。”
阿尔齐努力忽略刚刚因为他打量的视线而带来的鸡皮疙瘩,听到他答应了,连忙挤出一张笑脸,态度恭敬地陪着他一起进去了。
“不知道陆总这次来是找哪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