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锖兔先生一个人出来赏月吗?”
锖兔:……倒也不是赏月,只是有些无聊。
在成为灵魂后,能与锖兔交流的就只剩下了同样以灵魂状态存在的真菰。真菰有时候会去找小动物玩,有时候也会花费一下午编花环。
但锖兔不一样,他对这些事情不大感兴趣。倒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身为男子汉,他更乐意找个地方练剑。
即使这个状态下,就算他把呼吸法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似乎也没什么用。
少年声音轻轻地“嗯”了一声,“我不是一个人。”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真菰也在。”
真菰……真菰又是谁?
[是另外一个在鬼杀队的最终选拔中死掉的孩子,也就是宿主您的师姐哦。]
……原来鬼杀队的最终选拔死亡率这么高的吗?
[是。一般而言,每次举办的最终选拔只有几个人能活着通过。所以请宿主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好好学习呼吸法升级,不要辜负了柱们对你的期待哦!]
良子:……
“听说你很强。” 锖兔想起了产敷屋耀哉信中的内容。
少年的语气笃定,仿佛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良子总觉得面前看上去温和又温柔的少年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气势有些稍稍的变化。
“不,您误会了,锖兔先生。”良子的语气诚恳,“就是因为我很弱,才会来到这里。”
良子本想用不死川来举例,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觉得锖兔大概不认识不死川后,便改口道,“现在的我的话,大概连富冈先生的五六招都接不下。”
虽然她和富冈义勇也没打过就是了。不过在良子心中富冈义勇的水平约等于不死川实弥。
听到富冈义勇的名字的锖兔稍稍一顿,随即眼睛里流露出了笑意。
他站在月色下,轻笑了一声,“义勇那小子啊,听说他已经成为柱了。”
良子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了前不久小学徒对她说的“锖兔先生比义勇先生要强”的事。
大抵是发现了面前少女看向自己时眼神的变化,锖兔开口询问道,“你之前认识我?”
良子一顿,摇了摇头,“不是的。只是从别人的嘴里听说过锖兔先生。”
说话这句话后,良子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个村子叫什么后,转述给了面前的锖兔听。
在听说老医生至今还以为他参加的是“劈柴大会”后,锖兔有一瞬间的发愣,随即哈哈哈地大笑起来。
方才初见时显得沉稳的少年此时看起来距离近了些,听到故人的事的锖兔似乎起了兴致。
在这之后,良子又和锖兔说了关于富冈义勇完全不能理解小百合对自己的爱慕,反而非常无情地指出 “那你还挺弱的”“胡子?”的事。
面前的少年的笑声清越明朗,长长的眼睫垂下时,剔透的眸底显得格外温柔。
锖兔过了一会儿才止住笑,只是他眸底的笑意还未来得及褪去,“的确像是义勇的风格。”
在很久以后,良子回想时,她觉得自己和锖兔熟络起来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不过现在良子只觉得锖兔和富冈义勇一样是个好人,看上去温柔又爽朗,应该很好相处。
良子是在离天亮还有一刻钟的时候被鳞泷左近次叫起来的,她被再次带去了山顶上,按鳞泷左近次的话说,就是等她的衣服不被这些机关划破一道时,再进行下一步的训练。
于是良子持续了一天“快要死掉——用点数修复好伤口——快要死掉”的循环。
峡雾山的晚霞很好看。不知道第几次穿过机关的良子倒在地上面朝着天空,这样感慨道。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啊。”
从不远处传来的锖兔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仓皇从地上坐起来的少女一转头,就看见了抱着剑的少年。
锖兔这次好好地戴上了面具,良子看不见他的表情,倒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疑惑。
“锖兔先生见到富冈先生了吗?”
良子想起鳞泷左近次昨天和她说的富冈义勇会来峡雾山的事。她在这里耗了一天自然是没见到富冈义勇,不过良子觉得作为富冈义勇师兄弟兼好朋友的锖兔应该会去见他一面。
毕竟按照系统所说,富冈义勇应该是来祭拜锖兔先生的衣冠冢的。
锖兔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点感慨和担忧,“他看起来比去年要更强了点。”
锖兔大概是最了解富冈义勇的人,他刚才在自己的衣冠冢前站了一会儿,富冈义勇就跪坐在他的面前,一句话也没说。
富冈义勇很强,但他自己似乎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甚至觉得他自己成为了水柱是一件令他十分羞愧的事。
要是换做锖兔还没死的时候,锖兔大概会一拳敲在他脑袋上,教训他道“露出这种丧气的表情算什么男子汉”之类的。
可惜这种事情他已经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