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正经得好笑又可爱。
医院的检查结果毫无疑问,梁皙就是怀孕了,大概7周。推算日子,应该是在她去怀城找沈冽的时候有的。
梁皙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晚沈冽发烧刚好没多久,气氛被推到那了,手边没有避孕套,她想着应该是安全期,就做了。
没想到,一个晚上的功夫就中标了。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孕期没满三个月,沈冽怕会动胎气,胎儿不稳,没有把消息公布出去。
梁皙的办公场所也逐渐从公司转移到家里,工作量有所减少,大部分活动都推了,推不掉的,就让公司其他高管代替出席。
满三个月后,公布了梁皙怀孕的消息,梁沈两家乱七八糟的亲戚梁皙不想应付,统统交给沈冽去处理,她只亲自亲自见了江家人。
到怀孕中后期,梁皙将大部分的工作下放,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安心养胎。
她向来要强,在生孩子这事上也不例外。
待在家里,几乎把市面上叫得出名字的、有关胎教的书全部买回来看了遍,遇到不懂的地方,还翻阅文献,力求将问题研究透彻。
其余时间,请国际知名钢琴家和小提琴手到家里来,给孩子做胎教,甚至是从肚子里就开始多语教学,以期孩子出生后能更快的熟练掌握多种语言。
孕妇生活梁皙也适应的非常好,在万分完美中,唯独有一点不好——随着肚子越发沉,她人也跟着越来越懒了,半点都不想动,只想懒洋洋的躺着。
沈冽隔三差五拿手机看家里的远程监控,然后跟着打电话过来:“梁皙,你三点钟不是约了瑜伽老师吗,可以起来准备准备了。”
梁皙没动:“我让她回去了,不想动。”
“医生说,你要做适量的运动。”
“但是你老婆说,她一点都不想动。”
沈冽:“我回来陪你一起做?”
“……”
梁皙恨恨地挂掉电话,给瑜伽老师重新打电话过去,让她马上过来,今天的课程继续。
上次沈冽说这话,梁皙没信,然后没过一小时,沈冽真从公司里赶了回来,陪她在跑步机上走了半个小时,之后也没走,直接把工作都带回了家。
晚上,每隔半小时就让她站站,让她吃水果,让她多喝水,像极了上学时候的教导主任。
梁皙烦不胜烦,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威胁过,绝对要报复回来!
所以,沈冽好几次视频会议到尾声,她就会掐着点儿走进书房,隔着根网线,但也算当着沈冽下属的面,一会儿说宝宝想听歌,一会儿说宝宝想听故事,要爸爸现场唱歌讲故事。
立刻、现在、马上。
别人不知道,但周助理心理Yin影面积,确实是比他家的三室两厅还大。
谁能想到,上一秒耳机里还在讨论跨国公司收购协议的细则,沈总声音无波无澜,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下一秒,就从耳机里听到他嗓音温柔的在唱摇篮曲。
然后,他听到老板娘说:“声音太小了,宝宝说没听到。”
老板把摇篮曲中英双语又在唱了一遍。
这已经不是在摇篮了,这是在合棺啊。
他的棺。
见到老板干了蠢事后,明天还能去公司上班吗?
夭寿了!
是事实,第二天还要上班,要把沈总昨天留下的烂摊子处理好:跟昨天开会的各位高管一一打招呼,当做不知道这件事。
沈总回头,吓得众人闭嘴,结果只为牵老婆上舷梯这事早已经在高层中传遍,当时听一遍震惊一遍,跟沈冽雷厉风行的作风简直判若两人。
没想到,这次来了个摇篮曲,牵手上舷梯什么的跟它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至此,沈冽说一不二的形象在高层间局部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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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一个月,沈冽直接把大部分工作都挪到家里,陪梁皙一起待产。
说起肚子里一天天都在长大的这块rou,梁皙有感情,可有时候又有点烦,她的腰全没了不说,四肢还浮肿,这辈子就没这么丑过!
梁皙直接把自己的崽叫做“烦人Jing”,每天问一句,小烦人Jing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再不出来,她都要烦死了。
有时候自己说着说着,就莫名生起了气,什么话也不说,一个人安安静静坐着,情绪化得像是个小孩。
沈冽会立马放下手头的事,上来哄她,逗她笑,直到她从情绪里走出来。
临近预产期,待产地点从家里换到了医院,“真的要生了”的迫近感铺天盖地袭来。
梁皙云淡风轻的,看起来对这种迫切感适应得很好,还一口一个小烦人Jing叫着,恨不得崽当场出来都好。
到晚上,沈冽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梁皙坐在床头,无声留着眼泪。
这好像是她怀孕以后,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