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瑀信皱眉：这句话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
“呃，我的意思是……”苏宁看着韩瑀信的脸色，把刚刚自己说的话在脑中重复了一遍后也觉得不妥。
“让我听到你对其他人这样说小心我把你掐死。”说是这么说，真要有这样的时刻他掐的肯定是那个企图骗他家小马的渣男！
“不会啦！反正我说的是我看着你睡觉的陪你睡觉，不是我也躺在床上的陪你睡觉，不过其实就算真的躺在床上也不代表做了什么啊……”盖棉被纯聊天不行吗？
“你要是敢这样对其他男人说就别叫我学长！”不行！躺在一张床上都不行！同一间房也不行！最好连别个男人的房间还是屋子都别进去！
“干嘛这么凶……”苏宁嘟了嘟嘴。
“别人会误会，会想歪。”
“别人是别人。学长是学长。”说好的韩三岁呢？！三岁的孩子不是还可以男女不分亲亲嘴手拉手的吗？！
“我也会误会。尤其你别忘了刚刚你是从酒吧把我捡回来的。”韩瑀信敲了敲苏宁的脑袋瓜提醒道。
“学长今天真是不乖……睡觉睡觉！”
“等下你睡客房吧。”进房前，韩瑀信指了指隔壁的客房。
“那乔学长呢？”
“客厅沙发地板还是厨房厕所，他自己选。”
“……”看来学长是逐渐恢复成平时正常的学长了啊？
啊哈，人家乔墨可聪明了！早就断定苏宁这一进去就出不来的他毫无顾虑地霸占了客房的床。要不是小学妹在，他肯定和他兄弟挤一张床啊！
“你是打算给我数绵羊还是唱儿歌？”韩瑀信爬上了床。
“我们还没去唱过K欸！”原本想坐地上的苏宁被韩瑀信阻止，于是也爬上了床坐在床头靠着床背。大半夜的可别坐地上，他可不想他小马将来风shi。
“你不会想和乔墨去唱K。”韩瑀信诚心地建议。
“你小时候父母还是外婆给你唱儿歌不？”
“唱啊。唱什么萤火虫小蝴蝶小蜜蜂……现在多数都不记得了。”韩瑀信把被单分了一半给苏宁盖着她的腿。赶紧把那引人犯罪的腿遮起来的好，免得老在他眼前晃啊晃，怪诱人的。
“可是我唱歌也不行欸。你不可以笑。”苏宁事先警告道。
“不可能。你声线很好。”想临阵逃脱？他韩瑀信可不允许。哎呀，小马给他唱催眠曲欸！多幸福！平时只能偶尔听到她自己哼哼的小调，都没机会认真地听她好好唱歌。
“那不一样，唱歌是唱歌，演讲是演讲。”
答应好不笑的某人却在苏宁刚开口“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就失笑，气得苏宁抬手就打下去。
“我不是笑你！”韩瑀信马上澄清。
“你就是！”苏宁不明白黑暗中为何韩瑀信还可以准确地把她的手捉住。
“真不是。好听。”只是忽然之间觉得很幸福。就像苏宁第一次给他卷袖子脱领带的时候。那种家的感觉。
“哼。”骗三岁小孩呢！
韩瑀信没吭声，却撒娇似的把女孩的手枕在了自己脸下。
【萤火虫萤火虫慢慢飞】
【夏夜里夏夜里风轻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让萤火虫给你一点光】
……
偶尔韩瑀信会在两首歌之间忽然呢喃，像是说给苏宁听却也像是自言自语。
“我好几天都没睡自己房间了。”他会跑到外婆的床上躺着，躺着躺着想念着想念着然后睡着。他想趁房里还有外婆的味道的时候好好珍惜，他想要记住外婆的味道。
【你那么爱我，我要活得让你感动】
……
【感觉你从没离开】
【换个方式存在】
【生命有过你的爱】
【不止有回忆可依赖】
……
韩瑀信听得入心的时候会情不自禁把握着的手放到嘴边亲吻，一开始还像个偷吃糖的小孩一样偷偷摸摸的。后来见苏宁没有抗拒，便再无顾忌。这不算占人家便宜吧？那时候毕业晚宴后她也是偷亲了他啊！礼尚往来罢了。嘿，再说，他家小马自己都说了今天不用乖！
“第一次抽烟是16岁，父母正式离婚那年。”韩瑀信自曝。
“学长，以后要是你想抽烟了，就给我们打电话好不好？”苏宁商量道。
“你不在的话呢？”韩瑀信自动把“我们”的那个“们”给删了。
“在的。学长也不会突然上班一半心情不好想抽烟吧？”苏宁知道韩瑀信一忙起来就不会想东想西，所以才会丧礼没过几天就跑回公司上班。想念外婆的时候？恐怕是下班后回到空荡荡的房子的时候吧？那个时候她也放学了呀。
“在打工的话呢？”尽管看不见，韩瑀信依然抬头问道。
“一盒香烟多少钱？”苏宁答非所问。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