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买的?”
严睿把他的那枚戒指放在了我的手里,让我帮他戴上。
“你走之后没多久吧,有一天突然想起来我们都还没买戒指。”
我的心突然一颤,觉得有点对不起严睿,却也实在不知道当下该说什么。
我确实是个胆小鬼,在爱的世界里害怕受到伤害,只知道一味的逃跑。我曾经看到一个说法,说是害怕背叛的人其实也是自私的人,以自我为中心,把自己保护在坚硬的外壳中以逃避伤害。
只有那些傻乎乎的家伙才会走在路中央,追逐阳光,满身是伤。
我凑近他,重重地盖在他的唇上。刚想退回去,严睿一把按住了我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翻来覆去,这回我实在是睡不着了,我不知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他除了一个人买对戒还干了什么。
盯着严睿的睡颜,我第一次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问题,老婆一年只回家一次是什么感受呢。
这估计会很难熬吧。
很难很难。
脑袋中闪过许多期待落空的画面,一帧一帧形成一个动画。
我追求严睿的时候也有许多这种期待落空的时候。
第一次是我在玉龙雪山上向严睿要联系方式,严睿突然一改温柔倾听者的形象,全身排斥却还是礼貌作答:“萍水相逢,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君子之交淡如水,联系方式就不必了。”
我一心想要他的联系方式,竟直接耍赖:“你看我哪里像是君子了?”
严睿的眉头微蹙:“我是单身主义者。”
我没想到他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还回绝地这么干脆。个位数的温度也降不了我躁红的脸,突然觉得再死缠烂打没什么用处,弄的大家都难堪,不如另辟蹊径。
“那我能和你合张照吗?就当留个纪念。”我没等他同意,直接拿相机对准我们俩。
“别……”没等严睿说完,我已经拍好了,顺手收起了相机。
“好了,谢谢你,我的朋友。”我得逞地盯着严睿的眼睛,他却突然把头转向了别处,看向那些山顶的雪。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我觉得他沉默得如同罗丹的思考者一般。
当然,这张照片最后还是被严睿摆在了我俩的卧室里,我还总是调侃他:“你不是说别拍吗?”
“要知道和我拍照的是我未来老婆,我会不拍吗?我直接让我发小的摄影师给我俩拍好吗。”严睿把我箍在怀里,玩弄着我的发丝,还时不时狠狠吸一口我的发香。
我在那一刻想到的竟然是:还好我刚刚洗了三天没洗的头。
期待落空又怎么样呢,没要到联系方式又怎么样呢,没有条件就要去创造条件。
后来下山的时候我从严睿的发小那得到了严睿的微信,交换条件是给他和新娘画一幅新婚画。
这波实赚。我窃喜。
好不容易加上了严睿的微信,得知他在大理开客栈,我就借口要去大理游玩,名正言顺地住宿在他客栈里。
那个时候我住在一楼靠客厅的房间里,自认为是一个绝佳地理位置。
每天早上起床出房间就会看见严睿做早餐,顺理成章地蹭早饭吃。晚上的时候我发现严睿会在睡前喝牛nai,我又假装自己也有这个习惯,坐在客厅里和他一起看电视喝牛nai。
“严睿,你觉得我好看吗?”我看着电视,视线不转。电视里放着无趣的新闻,我就是为了和严睿多待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安在沙发上。
“嗯……还行。”严睿也没动,淡淡应我。
我突然觉得有戏,迅速转身面向他:“那你觉得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rou眼可见严睿的脸黑了下来,可能这半个月来和我混得熟悉了,直接大掌呼我脸上:“想都别想。”
脸前一黑,闻到了严睿手上好闻的味道,我突然很想尝尝他手的味道,舌尖轻轻舔了舔他的手掌心,严睿一下子就把手缩了回去。
嗯,咸的。是手汗吧。
“你干嘛!”严睿突然暴怒,可在我看来更像是为了掩饰尴尬。
我笑得直不起身,嘴上也不打算饶了他:“怎么,这么不禁逗的吗?”
严睿不说话了。
后来任我怎么调戏他,他都只看电视,没有了半点回应。直到晚间新闻结束,他才起身回了五楼的房间。
晚上我躺在床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只觉得可惜,被拒绝了呢。
第二天早上起床,我发现严睿做了中式早餐。
前半个月严睿都做的西式。西式早餐比较方便,做起来快得多。但我还是最爱小粥配咸菜,油条和豆花。
仿佛昨天晚上的事没有发生一样,我照旧和他打招呼:“早啊,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中式早餐啊。”
严睿看了我一眼,有点嘲笑意味,仿佛在和我说:自作多情。
好吧,确实是我自作多情了,根本没我的份。
我磨了磨牙,不给吃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