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秒。”
时刻在倒数的数字容不得云初平细想,稍怔过后,他只能一闭眼,把衣服也脱了,跪坐在床上。
全身赤裸让他陷入了巨大无比的羞耻中,双手控制不住地绞着。
那人只是把椅子转了个方向,依旧斜撑着,目光如炬。
“手放背后,握起来。”
他只好极不情愿地把手挪到身后,左手握着右手手腕。随着两手臂的移开,他的前身再无任何遮挡,从脖子到前胸到腰、到腿以及下身,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洛飞面前。
这又让他想起和洛飞的第一次实践,当时把tun部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日日争锋的死对头面前,也是羞耻到脚掌发麻。
而这次,竟是一点保留都没有了。
他的背挺得很直,这是习惯使然。可这却使得他上半身越发得往前挺,像是供奉自己身体一般。意识到这点的云初平连忙低头,微微含胸,不敢再看再想。
“抬头。”一把细长的竹尺把他的下巴挑起来,视线被迫抬高,落入那人的眼中。
眸色漆黑,像夜色下无人行走的小路,偶有风声阵阵,却愈加显得深不可测。
云初平当然不知道自己身体已经白里透红,像初春的花苞,惹人怜惜,也诱人指摘。
就连看向洛飞的双眼也染出了桃花似的绯红。
洛飞突然咳嗽一声,神情出现一丝懊恼,“跪着反思,”他丢下一句话后,转身就出了房门。
既然是说好的惩罚,那他也只好遵从命令。云初平以前浏览社区时,也见过一些管教型主贝。很多贝在犯错被管教时,都被勒令下跪,以示尊敬和服从。好一点的话,会跪在垫子上。
云初平看了眼铺着柔软被子的床,跪在上面完全不会难堪,甚至他都不知道这算不算所谓的下跪。
心底微痒,洛飞虽然人不在,但他的房间,他的被子,他的床,都有一种独属于他的温度,把他安安稳稳地包裹着。
连惩罚都这么细致,又怎么会不温柔呢。
既然是洛飞,那他没什么可怕的。
云初平似做了重大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下床。他走到刚才洛飞坐过的那张凳子前。
一秒,两秒......
“咔嗒,”门开了。洛飞换了身衣服进来,上身还是衬衫,开了2粒纽扣,裤子纯棉宽松,身上还有些洗完澡后的水汽。他看到站在房里的云初平,略微一怔,敛了表情,大步走到椅子上坐下。
云初平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还没开始的动作被打断,有些尴尬。
“怎么了?”
“我觉得跪床上......”他抿抿唇,不知道要怎么说。
“不喜欢?”洛飞想了然,说道:“不喜欢那就......”
“不是,”云初平的脸有些红,“我觉得不太正式。”
说完,他再不勉强,深深看一眼洛飞。
后退半步。
然后。
跪下。
他听见了洛飞的抽气声,清晰明显。
咚...咚...咚......
云初平强压下心头的紧张,抬头看向那人。平常抬高的角度只能看到洛飞的衣领,以及粘着水汽的锁骨。他只能再抬高,终于在一个仰视的角度,看到了他。
他似乎知道为什么有些人甘愿匍匐于地,因为当你只能仰视另一人时,那种渺小,那种卑微,那种无处可藏的境地,早已在挣扎前就把自己全身心交付。
而当温热的手掌轻揉自己的头发时,滋滋生长的眷恋与欢喜又随着手心的温度传到他的心底。
洛飞抚着他的脸颊,似在疼惜一块珍宝。
云初平忍不住用脸颊去蹭他的手心,他连眼尾都带着依恋。
洛飞进门时还拿了一件短上衣。
“穿上吧。”
“别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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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后,云初平发现洛飞在打量他,最后定格在他的膝盖。
不知是不是眼花,他在洛飞眼底窥见一丝笑意,很快。
“跪直了。”声音还是冷冷的,似乎刚才的柔情抚摸只是一场梦。
他把身体挺直,棉质的上衣很舒服,不过这件比较短,只垂在了他的小腹处,小腹往下,则再无任何遮蔽。
“两只手伸出来。”
云初平把手伸出伸直。
“举高,与眼睛齐平。”
这是要干什么?他把左手和包住了纱布的右手平举高,但这个姿势有点累。
“左手疼还是右手疼?”洛飞突然问他,明明很严肃,但却隐约觉得话里头有熟悉的不怀好意。
“右手。”他伤的是右手。
“接下来你的左手会更疼。”
话音刚落,一把竹尺打向他的手心。
“啪!”
“啊......”从来没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