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国的女子一般二十及冠表成年,可纳正室,入朝堂,兴事业。
沈梦意味深长的盯着顾如初看了好一会儿,看的顾如初直发毛,却不想报起了她的履历:“顾如初,九岁入伍,十三能先锋退敌,十五升上士,十七掌帅印。与入侵的我女尊山河的北冥敌军抗战五年,每战必胜,佑我朝和平数十年,乃女尊国当之无愧的英雄,无数上场杀敌的女军的榜样。”
“百姓的庇佑,民间称战神。我沈梦虽未上过战场,却仰慕将军才略久已。若日后接任沈家,愿倾全府之力以助将军成就霸业。”
沈梦收起了平日那副不着调的模样,郑重的向她选中的人立下承诺,仿佛瞬间又切换到了初见时那个自信从容、腰背挺直的女子。
这才是她能和顾如初真正能和得来的根本,虽是不同的时空,不同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人,但有相似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国泰才能民安,大家之后才是小家。君子之交,志同道和。
这是决定好要和顾如初一党了。
朝堂之上,官吏要分开看。官是官,吏是吏,吏再厉害也不能做掌权的上位者,官再厉害也改变不了吏通过考核即可上位的事实。
有执政党就会有在野党,有为官者就会有为吏者,大家各自出好自己的那份力就好。这就是即使朝堂上为争权闹的再怎么腥风血雨都不会动摇国家根本的保证,因为官吏泾渭分明,你那边争得头破血流,我这边照样不受影响的做事。
女尊自古的掌权者,都要经历一番激烈的角逐。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个党派的胜利就代表了朝堂上为官者的一次大换血,只有站对队,才会有存活下去的可能。
顾如初只觉大梦初醒般恍然,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己肩上还有这么重的担子,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就算她再不想承认,她也要挑起那么多人的信任和希望,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护住爱她的人。比如沈梦,比如墨白,一想到墨白,顾如初的心就好像塌下去一块,融进了春水里一般。那样圣洁的小王子,该给他一世长安,才对得起他一般。
想到这,顾如初微微垂眸,敛下凝重间的一片柔情。
经过这几日她和沈梦的追踪,二人也大概摸到了些线索。那酒楼似乎只是异域舞姬查探情报的一个落脚点,他背后真正的指使者还藏的很深。
可女帝那边已经等不及了,二人只好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合力把即将越窗而出的舞姬按下扭送到了大理寺候审,也算给了满朝惶恐的文武一个交代。
顾如初有预感,从这舞姬身上可能什么也审不到,幕后的人藏的太深了。
她们的抓捕行动给朝堂吃了一剂定心丸,也给顾大将军后院起火点燃了导火线 。
墨白不愧是骨子里的君子,得知夫人留连烟花之地不吵也不闹,白日里还是平常一般待将军,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
直到夜幕降临,顾如初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站在门外,才惊觉不在乎个屁,丫的卧房都进不去了……
自从那晚相拥入眠后,顾如初第二日就撤去了外间的床褥,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和墨白解释道你我本就是夫妻,同处一室再正常不过。可她倒也不敢逾越太多,到了晚上只安安静静的盖着不同的被子在一张床上纯聊天。顾如初觉得再这样处下去怕是情谊要和住在我上铺的兄弟不分伯仲了。
这回可好了,不用担心了,因为她现在连屋都进不去了……
顾如初认命的在门外拼命解释,她知道墨白一定还在屋里坐着没就寝。
“你听我说墨白,那地方是沈梦带我去的,而且只是为了查案。我敢保证没有其他目的,我已有家室,要不是俸陛下之命查案,我又怎么会四处奔波呢?墨白你别生气啊,这么晚了你让我去哪啊!”
墨白坐在屋里静静的听着,拧着的眉目稍舒。顾如初这番解释在静谧的夜里骤然在院里响起声音很是清晰。他甚至都听到了守夜的丫头的窃笑。这才缓缓起身给顾如初开了门。却是自始至终都没看她一眼。
墨白背对着她朝里走,冷哼出一句“你还知道自己已有家室”话语里像是带着冰渣子一般,冷清的像变回了初见时的模样。
顾如初心里咯噔一下,她可不想一夜回到解放前。狗腿似的跟上墨白,疯狂发射彩虹屁“那当然知道啊,我夫君还十分俊美,长得像那九天之上的仙人儿般出尘不染。”
“是吗那你为何还去逛花楼?”墨白得承认,他还是没出息的被这个称呼取悦了……又像不甘心似的追问,声音刻意压低,磁性中带着性.感,尾音上扬,最后三个字像是逐个从嘴里蹦出来的,带这些咬牙切齿。
“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好吗?”显得委屈巴巴的质问让顾如初彻底败下阵来,只觉得在她两世的记忆里哄人比打仗还难。
“不不不,你很好,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睡里间?”
“……额,我怕你不喜。”
“怎会,你来”墨白淡然的拍拍床沿,顾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