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带讥嘲:“上一次师兄也是从背后偷袭,如今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说到底,这么久了你还是像Yin沟里的老鼠一样,只会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阎鸣见不得她这样的眼神。
她分明只是他的附庸,是依靠着他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她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是你放出的……雪魄丹的消息,引我来寻你?”阎鸣心电急转,忽然想通了关窍,“雪魄丹是假,迷药才是真,你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这种歪门邪道的毒药,就迫不及待地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我现在已是结丹期,寻常迷药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你最好祈祷你的腿好全了,能跑快点……”
阎鸣眼中带着嗜血而疯狂的光。
“林芝,我一直在后悔,当初对你太过仁慈,不该只是废了你的经脉再好吃好喝地供养着你……”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塞进了什么又苦又臭的东西。
“你的嘴太脏了,正好配你。”
阎鸣定睛看去,她竟然拔下了他的靴子,塞进了他的嘴里!
她怎么敢!
阎鸣愤怒异常,可是四肢僵硬又被塞住了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口水顺着嘴边流下,半点不见威风,只剩下狼狈。
阎鸣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等他身上的药效过去,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林芝欣赏了一下他的丑样,又觉得模样太过不堪,会脏了眼睛。
随手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手,丢到他的脸上。
这下就连他那令人厌恶的目光都隔绝了。
阎鸣又是一阵疯狂地支支吾吾,不用听林芝也知道他嘴里说的是一些写出来可能会被屏蔽的污言秽语。
“雪魄丹是真的,迷药也是真的,现在师兄你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我宰割,也是真的。”
林芝:“我猜你现在肯定在想,等药效过去了要怎么折磨我,但是很可惜,你要失望了,这药是我特意为你研制的,晕上十天半个月可能够呛,但是让你晕个几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接着又是一声带着遗憾的叹息:“我之前还觉得不能杀了你太过可惜,现在想想也觉得没什么了,毕竟世间有许多事,比死更可怕,你说是吗?”
阎鸣心中嗤笑,想当然地以为林芝是在说大话。
她虽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这种奇诡的药物,但终究只是个阅历短浅的黄毛丫头,只要等他冲开药效,他会让她为如今说的话付出代价。
可是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分明半个时辰过去了,可他却没有丝毫要恢复知觉的前兆,反而麻痹得更重了,不仅丧失了活动能力,连感官都逐渐丧失。
林芝打开了他的乾坤袋,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我的剑呢?”林芝冷声问道。
作为回答的是一串含糊不清的呜呜声。
“你丢了?还是毁了?”
阎鸣不再有回应。
林芝眸光渐冷。
那把剑,并不是多珍贵的宝物。
只是原主在突破练气五层之后,和一干弟子一同被获准进入剑阁挑选的剑。
品质不算上乘。
但那是原主生命中,唯一一样完完全全属于她的东西,她爱若珍宝。
作为被收养的孤女,还生长在洞幽剑派这个极度慕强的环境之下,小林芝的生存环境极度恶劣。
她的房间里,一张破木板拼成的床便已经是全部,“床褥”是她从河边捡来的芦苇混合着干枯的稻草,夜里睡着也觉温暖。
修为尚浅的弟子,没有月例。
只能靠做任务去换取宗门贡献点,来兑换辟谷丹以及灵石。
而那把剑,是唯一的馈赠。
不需要她付出什么,完完全全地属于她。
林芝拼了命地练剑,也因为这,被阎鸣视为“长歪了”,因此换来了狠辣的对待。
就连她爱若珍宝的剑,也被他随意丢弃。
林芝看着阎鸣手中的剑。
通体漆黑的剑刃,极度不凡的长相。
是洞幽剑派剑阁中唯一的例外。
是一把真正的神兵,从没有人能把它带出剑阁。
阎鸣做到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把剑的名字和他的性格完美对应。
“不仁”。
林芝抽出了他手中的剑。
神兵性烈护主,暴动的灵气割伤了林芝的掌心,流下殷红的鲜血,但是林芝毫无反应。
“你毁了我的剑,那我也毁了你的剑,可好?”林芝轻笑着说道,仿佛在商量着下午茶吃什么。
阎鸣瞳孔放大,意识到她想做什么,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可是他的挣扎,落在林芝眼中,就是指尖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两下,连“晃动”都算不上。
林芝随手将“不仁”丢在一旁,发出清脆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