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有份报告要交,临时去了一趟学校,家里只剩关洁两人。
离开前唐晚把钥匙丢给周煜,让他带着关洁去楼下药房输个ye。
关洁的伤全在明处,看着严重,其实也就是皮外伤。药房医生开了点消炎药,又给她挂了两瓶水。
周煜全程任劳任怨的照顾关洁。
输最后一瓶输ye,周煜突然拿着手机出了一趟门。
走得太急,关洁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抬眼就看不见周煜的身影了。
再回来,周煜手上多了一个蛋糕。
彼时关洁刚说输完ye,怕回血,关洁一直尽心尽力地摁着棉签。
听见动静,关洁抬头望门口瞧了一眼。瞥见周煜手里包装得Jing致的水果蛋糕,关洁盯着蛋糕上的生日快乐问:“谁过生日?”
周煜一边将蛋糕小心翼翼提在手里,一边拿手机给唐晚发消息让她早点回来。
消息回完,周煜从手机屏幕移开视线,说:“我姐。”
关洁神色一怔,嘴里发出疑惑:“唐晚?今天?她怎么不说?”
“她不怎么过生日。”周煜想起什么,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迟疑,说。
关洁无言以对,只能转移话题:“你蛋糕什么时候订的?”
周煜说:“前两天。”
关洁震惊:“这么早?”
周煜沉yin片刻,解释:“这家店生意好,得提前预定。”
“你来北京不止是为了考试吧?”
“嗯,还为了给她过生日。”周煜没有反驳,答得也自然。
“那考试和唐晚过生日,你选——”
“考试只是顺带。我不需要那二十分也可以上R大。”
关洁听了,忍不住抬头重新打量一番周煜,少年面色平静,仿佛早就想好了说辞,神情没有半分慌乱。
看得出,心思藏挺久了,也藏挺深啊。
关洁其实没想往那方面想,实在是她看过太过人的眼睛,唯独周煜这般炙热、纯粹,炙热到人挑不出半点错。
尤其是看唐晚的眼神,太过专注、热烈,热烈到旁人都招架不住。
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至少,周煜在她面前就没能藏住。
关洁本身就是个不顾忌世俗规则的人,自然不会觉得周煜的心思龌龊,甚至觉得勇气可嘉。
可到底,还是被这个事实给震惊到了。
想到这,关洁吸了口气,问:“她知道吗?”
周煜沉默两秒,否认:“不知道。”
别说唐晚,就关洁都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实在棘手。
倒不是怕什么,而是关洁清楚,她不顾忌这些,唐晚不同,她是不会绝对不会触碰这些糟糕的关系。
到时候怕是两败俱伤,谁也不好过。
斟酌一番,关洁低着声问:“你想让她知道?或者……你有想过你们会有可能吗?”
周煜表情很淡,淡到看不出,面对关洁的追问,周煜面色没有半点变化,连皱眉的迹象都没有。
良久,周煜冷静理智说:“她不会知道,我们也不会有可能。”
关洁惊叹:“嗯?”
临近六点,太阳已有落山的迹象,几缕残留的阳光洒在玻璃门上照得一地金黄。
玻璃门尽头,关洁坐在长椅上神色复杂地望着周煜,周煜站在长椅边一如既往的平静。
拎了拎手上的蛋糕,周煜面色平静说:“我没想过跟她有除了‘姐弟’之外的关系。比起我,她有更合适的人选。我只要能跟随她的脚步就够了。”
“就这样?”关洁顿了顿,内心深处发出质问。
周煜顿了两秒,说:“希望她健康快乐、长命百岁。”
他说她身体不好,从他认识她那天起,她一直在吃药,还动过好几次手术,所以健康对她而言很重要。
又说他们认识时间太长,他也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唯一能确定的是他这辈子不会再对另一个女孩这么认真。
关洁被周煜的话震得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答应周煜,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替他瞒住今天的生日惊喜。
好像年少轻狂的好日子,一懂事就结束了。
—
上海正值雨季,这两天雨没停过。
一下雨,整座城市就Yin绵起来,弄得人心烦意乱,没点好心情。
傅津南就这样在酒店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峰会闭幕式那天,张奇文打电话过来交代他要接受一个采访,傅津南才想起自己还在上海。
本来没傅津南什么事,张奇文非要领他去见一位故人。
傅津南一听故人两个字就忍不住头疼。谁见故人不是找一茶馆或是饭店,慢慢喝着茶、吃着饭叙旧的?
恐怕情到深处还要喝点小酒助兴。
傅津南倒不是怕应酬,就是烦躁。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不少航班因着天气原因被临时取消,他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