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最近太过冷落常安了,一连几天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常安早已经睡下了,早上天刚刚亮又要出去工作,也没机会见常安。
想到常安这样好玩的性子,却被憋在家里好几天,想来她这几天该有多郁闷呐。
于是,陆崇计划了一路如何补偿她,挑选地方准备带她出去玩。
车子停在院子里,陆崇刚一下车,就听到一楼客厅里传来的欢声笑语。
陆崇皱了皱眉,支走了下人悄悄进去一看,发现大厅里一群人玩的好不热闹
两张桌子被拼到一起,满桌尽是一片狼藉,好几副牌被摊在上面,角落还有些来不及收拾的果皮纸屑,几十个人围在桌前,闹哄哄地叫好。
为首的那个小丫头个子小小的淹没在人群中,声音却像是要顶破天,叫嚣着让下一个人上。
陆崇不作声地围在边上,看她玩什么这么开心,开心到脸上升起两团粉红色,像是喝醉了一般,眼神也有些迷离。
陆崇再一看差点被气晕过去,这丫头右手边竟然还放着一瓶酒,只剩下三分之一在玻璃瓶中晃荡。
陆崇刚要过去教训常安,只听见埋在人群中的那小矮子猛地一拍桌,醉醺醺地将眼前的一堆大洋往外一推,那样子真是潇洒极了。
口中叫嚣着:“谁的牌最大谁说了算,这次爷爷跟你玩个大的!”
对面坐着的女孩子被常安的大嗓门儿吓得颤了一下。
这人他认识,正是副会长家里的千金,看起来跟常安差不多的年纪,却被常安这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搞得有些怕,犹犹豫豫地说了句“不跟”。
常安不满地哼哼着,右手握着酒瓶,艳丽的颜色衬得那只手更加的白皙。左手闲不住地伸过去摸旁边丫头阿萃的细腰,脸上还流里流气的。
阿萃手中还端着茶壶,既怕痒又怕茶水烫到常安。
陆崇紧盯那只好色的小手,危险地眯了眯眼,实在忍不住了,大步穿过人群,在她身旁站定。
阿萃连忙喊了一声“陆先生”,看样子是有些怕。
没理会瑟瑟发抖的阿萃,陆崇猛地拍开常安的咸猪手:“手这是放哪儿呢?了不得你了啊,还聚众赌博,我看着陆公馆快要放不下你了!”
“唔…你是、你是哪位陆先生,过来一起玩儿?”常安大着舌头,色眯眯地朝他晃了晃手。
陆崇一把夺过常安手中的酒瓶,恨不得咬碎牙龈:“我才几天没管你,还学会喝酒了?”
陆崇的声音不大,但耐不住常安离得近,觉得耳朵被震的生疼。
她颤颤巍巍地朝阿萃伸出一只小手,一副可怜相,口齿不清道:“…漂亮姐姐…救救我!”
旁边的小姐公子以及看热闹的下人见陆崇生气了,都不敢吱声。
陆崇扫了一眼鸦雀无声的众人,被气的肝疼。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了这么多狐朋狗友,全是些不务正业的贵公子贵小姐。
陆崇被气得粗粗地喘了一口气,克制着揍她屁-股的冲动——这么多人都在,好歹得给她留点面子。
谁知怀里那个不老实的小酒鬼,伸出手“啪”的一声拍了他的胸膛一巴掌,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些什么。
陆崇弯下腰将耳朵凑近了去听,登时只觉得眼前发黑,还管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常安拦腰扛在肩上,一边上楼一边一下下发狠地往她小屁屁上招呼。
他听见了什么?
她听见常安声音小小的,气人的威力却是极大的,几乎是用气音埋怨他:“好吵,别喘气了好吗?”
“…哈哈……陆先生和常小姐可真是恩爱啊……”
“可算是见识到小报上的画面…唔!”杨小姐捂住妹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楼下一群人看的目瞪口呆,原以为陆先生是真的要发火,没想到只是情侣间的小情趣。
由原本的不敢言语,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纷纷都是我们都懂的表情,十分懂事地找了借口离开了。
被扛着上楼的常安被卡得难受,刚喝了不少的果酒都要被倒出来了。
她一路挣扎着,用手里的酒瓶锤他的背,嘴里含糊不清道:“…放我下来,我还要玩儿……”
陆崇一脚踹开卧室门,将她扔在床上,由于大床十分柔软,常安还在上面弹了两下。
酒瓶歪斜着,果酒都洒在床上,留下一片靡丽的水渍。
常安或许是玩累了,连鞋袜也不知道脱,将床单掀起来,往自己身上一裹,倒头就要睡过去。
陆崇正在气头上,自然不可能放她去睡觉,黑着脸将常安抓起来,不停地摇晃。
常安皱着眉头,十分不满,闭着眼一巴掌打到陆崇脸上,“啪”的一声在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常安敏感地察觉到空气好像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用手扶着那张脸,使劲眨眼睛看,似乎是想要看清楚一些。
看清后,嘴唇嗫嚅着:“是你啊……”
陆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