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罹对你真好,我们负屃就从来不给我们做这些,还将我们往恐龙堆里面扔。”
“负屃特别凶,我以前连石枪都提不起来,就被他扔进恐龙窝里面了,当时我还想着去喝恐龙nai,结果被追得躺地上爬不起来,负屃就站在旁边看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鲑鱼嘴巴笑成了月牙,还是他们小族长好。
罗罹那里,负屃正拿着罗罹的水袋喝水,“这个不错,回去我也做一个。”
小小的水袋,却能提供大大的便利,不仅随时能喝上水,不用等统一开罐,还携带方便,想想狩猎的时候带上这么满满的一袋水,都能节省很多事情。
罗罹擦着额头的汗水,自己也喝了一口,然后将水袋盖子盖好重新挂腰间,“你做不来。”
别看仅仅是一个水袋,要是你真用恐龙皮依葫芦画瓢地做一个,装的水能喝?
况且还要考虑漏不漏水,封口密不密实等问题。
小水袋,也得有对应的工艺才行。
罗罹说完也没在这事上多上心,随口说了一句,“我回去帮你做一个就是。”
然后就问道,“我们现在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周围的杂草比人还高,草原上独特的风将草吹着向一个方向弯腰。
负屃看了看远处,“再一会儿就到了,废墟就在大草原的中间。”
罗罹点点头,跑去和鲑鱼他们一起前进了。
说起来,要是以前,走这么远的路,无论是他还是鲑鱼肯定已经坚持不住了,肯定已经爬蛇母头顶去了。
但现在,应该是喝了负屃提供的那些兽血的原因,还有罗罹拥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咒力之环的原因,罗罹居然不怎么觉得累,身体内像是有一股源源不绝的力量一样。
连鲑鱼,除了小脸红红的吐着小舌头,似乎也还能坚持。
鲑鱼正抱着自己的青蛙,然后看着报喜他们手上抱的甲壳虫,他觉得他现在和大部落的孩子一个样,说了一句,“你们的甲壳虫真好看。”
“哈?”
报喜和抱丧声音都提高了,“甲壳虫?你说的是那种只有石头大小,蠢萌蠢萌啥也不会的甲壳虫?”
鲑鱼:“不是呀?”
报喜几乎是脚在地上一跺,“这是我们邪瞳古族养的伴生兽,大地传名,最具破坏力的凶兽多目帝江。”
“鱼鱼哥,你居然将我们的多目帝江认成甲壳虫?”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咋就能认错?
鲑鱼抓了抓脑袋,“啊!”
可除了眼睛数量不对,还有翅膀不对,长得可不就像甲壳虫。
罗罹这时候也刚好走过来,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那只八只复眼的“甲壳虫”上的负屃,那凶兽现在正走在运rou队的最前面,跟只装甲车一样。
还是一只陆空两用的凶兽。
罗罹也心道,原来不是甲壳虫啊,还好他没有在负屃面前说这话,不然准被负屃小瞧。
报喜还在那给鲑鱼“上课”,“我们古族都养得有自己的伴生兽群,所以同一古族的人咒式都很相似,鱼鱼哥,你以后要是遇到很多会同一种咒式的人,可得躲远点,他们肯定是来自有伴生兽群的大部落。”
“就比如铜雀古族,他们的伴生兽群是独足青铜鸟,花树古族养的是女相树妖,通灵古族养的白玉蜗祖……”
罗罹听得也十分有趣,这些东西是以前他们这么偏僻的地方无法接触到的。
现在的位置,因为杂草太深,其实路已经不好走了。
还好有蛇母在前面开路,将人高的杂草分开压平,硬生生的压出来一条路来。
随着越来越接近大草原中心,周围也出现越来越多凶兽碾压过的痕迹,应该是其他古族留下的。
辽阔的黄金平原一望无际,仅仅隐约能看到远处的连绵火山,眼中所见,广阔得似乎一无所有。
但随着杂草被越压越平,视线越来越开阔,一处突然下陷的超级大裂谷就出现在了草原的最中央。
十分的突兀,就像天神从天空向大地挥了一刀,突然就将地面斩开了一道沿长的缝隙一样,只是这道缝隙在人类眼中可不算小,看上去十分的广阔。
负屃的声音传来,“到了。”
罗罹抬头向周围看去,果然在这峡谷的周围,都驻扎着各族的营地,将这一处深渊紧紧的包围了起来。
邪瞳部落的营地就在峡谷的入口,这里是最好进入废墟的,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除了会飞的铜雀古族,恐怕掉下去都会被摔死。
负屃正带着人去给他的族人分rou食。
罗罹看了一眼,有点懵,因为邪瞳部落的智者正在草绳上打结,记录每个人分到rou食的数量。
知道这个营地有多少邪瞳族人吗?那智者用不同的绳代表不同的人,那密密麻麻的绳子看得罗罹头皮发麻。
也不知道这智者是怎么记住哪根绳子代表的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