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处抓到了真正的天冬,谢小姐是被诬陷的。”
藤田清野抬眸看他,“真正的天冬?是谁?”
“黄老皮,表面上开ji./院,实际搞地下工作,昨天夜里给他跑了,今天上午他又发了电报,被我们电讯科截住,下午行动处两个分队去抓了个正着。”
藤田清野放下杯子,“那个叫张冶的口供有假?”
“对过了,果然如谢小姐所说,他就是故意栽赃,想拉谢小姐下水。”
“布谷鸟呢?”
“没抓到,应该是得知什么消息,临时撤退了。”
藤田清野笑了一下,看向对面的何沣,“你信吗?”
何沣半耷着眼睨着李处长,眉梢轻挑,“李处长办事一向稳妥,既然抓了现行,那也没什么疑问了。”
李处长谦逊地朝他点头笑,“多谢小池先生夸耀,卑职还需努力。”李处长忽然皱了皱眉,转向藤田清野,“不过唯一有疑点的就是在您住所附近的枪战事件,听说是同党用手电筒发信号,还损失了十名皇军。既然天冬不是谢小姐,卑职愚钝,尚未想通为何他们又有此举。”
何沣随口道:“他们这些卧底的身份都是绝密,大概是一些地下.党听说天冬被捕,想要确认身份,没想到被发现,免不得一场恶战。”
李处长心服首肯,“有道理。”
藤田清野心知肚明,却没有点破,起身拍了下李处长的肩,“听说李处长剑术不错,来与我比试比试。”
李处长跟着起身,微微低头,“卑职不才,望藤田先生指教。”
……
黄老皮非法拐.卖各地少女,为鬼子服务,用他当替死鬼,不冤。
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地结束。在压着红围巾去梅机关的时候,守在车旁的刘茂业忽然叫住王队长,“不对啊,队长。”
“什么不对?”
“我那晚看到天冬的背影了,不是这个,是个很高的男人。”
王队长神情严肃起来,压低了声,“话不能乱说。”
刘茂业蹙眉,再次打量红围巾一番,坚定地道:“我绝对不会认错,比这个人高了大半个头,也没这么胖。”
王队长指着他,“把话咽进肚子里,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咽进肚子里?”说话的是情报处处长杨闵国,出了名的事多,听刘茂业一席话,又将红围巾压回大牢,重新审了一遍。
……
半夜,何沣带着阿如来到姜守月的藏身地。
“他们要处死晚之。”
“不是说找到替死鬼洗清嫌疑了吗?”
“是,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何沣给了她一把枪,“明天下午会被压去刑场。”
姜守月皱眉,“你想劫刑场?”
“梅机关守卫森严,只有刑场才有机会。”
“我和你一起去。”
“你这个样子能自保就不错了。”何沣往屋里头看过去,“他们两交给你,我会帮你们准备一条船。”何沣又给她一张地图,“明天下午我会让人接你们到这里,如果超过三点我还没有带着她过来,你们就走吧。”
“就你一个人?不行,太危险了,你一个怎么行?”
“我自有办法。”
“可是”
“别废话,做好交代你的事。走了。”
姜守月叫住他,“等一下。”
何沣回头。
“加入到我们的阵营吧。”
何沣嗤笑一声,“这种时候你跟我提这些?”
“她没有跟你谈过吗?”
“没有。”
“你考虑考虑。”
“等能活下来再说吧。”
……
从这里离开,何沣又去了老纪那里,带上一堆弹药。老纪拦住门,“你要干什么去?”
“救人。”
“救什么人?你最近神神秘秘地在搞什么?”
“我女人被抓了。”
“你女……谁是你女人?被抓的共./产./党?”
何沣没有回答,带着东西要离开,老纪坚决不让他走,“不许去,且不说不是自己人,就是自己人,你也不能冒这么大险,你脑子坏掉了?”
“让开。”
“你到底为了什么?不是一直拧得清吗?”
何沣推开他,“那是我老婆和孩子。”
老纪怔愣片刻,“你什么时候跟共./党搞上的?”
“让开。”
“我既是你上级,也是负责保护你潜伏的,不能让你冒险。”
何沣拿起枪对着他,“你再拦我,我连你一块毙。”
老纪恶狠狠地看着他,“那你就毙了我!”
……
两辆卡车打头阵,后面跟了四辆侧三轮。
来的全是日本兵。
车停在上海西南郊外的刑场,五名中./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