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青心中一惊,这寒星不会真的将老五宰了吧?忙上前阻止寒星:“慢着!一会王爷还要拉他问话呢!你先到一旁喝口水消消气。”
寒星这才十分克制地放下剑,来到旁边坐下休息。
东轻尘稳稳坐在大当家的宝座上,抚摸着上面狐皮座垫,冷厉的目光望向瘫坐在地上的决慎。
那决慎本就带着一股子不甘心,看到东轻尘侵占了自己的宝座,不由地怒气冲天,目露凶光。
东轻尘淡然坐在王座上,缓缓开口:“你不用这么看着本王。对付决熊是小菜一碟,对付你更是易如反掌。既然你们两国战败,献上降书,理应遵守你们承诺,规规矩矩的。可偏偏你们不知足、不甘心,偏要与伏秋国勾结,搞一些恶心的小动作。本王也不是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但是你们不珍惜啊。决慎,你也算一员猛将,如今成了本王的阶下囚,你想要什么样的死法,不妨说来听听,本王不介意成全你。”
决慎虽心有不甘、仇怨积胸,但已经成为了阶下囚,死期将至,便不做无谓的挣扎,轻叹一声,说道:“败在你东轻尘的手里,本将不亏,本将只恨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如今为国屈辱而死,也算对得起长耳国,没有辜负我王的嘱托。但请摄政王能给本将一个痛快,不要欺我辱我,本将便知足了。”
王爷嗤笑,“倒是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我朝高官中应该有你们的内应,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你供出在我朝的内应,本王就放你回国与你的家人团聚,如何?”
决慎苦笑一声:“我决姓男儿不做卖国奴!无可奉告,本将只求一死。东轻尘!除非你能杀光我决姓族人,不然复仇将永无止境!”
东轻尘面色一沉,眸光冷冷,“好啊,那就杀光吧。”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叔青!”
叔青听到后,迅速赶至议事厅。
王爷命令:“动手吧!”
叔青领命来到决慎的面前,看到决慎紧绷着神经,咬牙闭着眼睛,等待那致命一击。
叔青运转真气,使出浑厚力气,一掌打在决慎的身上。决慎身子一摊,躺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王爷吩咐:“将院内有功夫的人全部废掉,带走!”
叔青:“好。”
叔青并没有打死决慎,而是废了他的武功。叔青虽然猜到王爷不会杀人,但是不知他下一步将要如何安置这些人。
叔青很快将胆小的老六拉到东轻尘的面前,“王爷不妨审一审他,也许能得到一些想要的答案。”
于是东轻尘又审问了老六。
果然这家伙将决慎和伏秋国宰相的计划全部吐出来。
他们原打算让决慎将泰恒的兵士慢慢蚕食殆尽,另一方面利用舆论令弦月国放弃再派遣驻军的打算。
决慎知道东轻尘中毒之事,他相信只要东轻尘死了,弦月国就会势弱,不会再对自己的国家实施高压政策。所以目前所做的事情都是在为三年之后做铺垫。
问完之后,东轻尘陷入沉思,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要说是维护先王和父亲的战果,可是三年之后谁来继承他们的遗志,靠那个疯太后吗?还是靠稚嫩的小国王?
真是可笑!
伤怀也只是一霎那,东轻尘不愿看着辛苦得来的四个属国脱离自己的掌控,要不然,就算找到了父亲,也无颜面对。
东轻尘下令将这几百个土匪全部带上自己的‘吞鲸’号,关在最下层的舱牢里,并将老六本人和交代的供词交给了泰恒。
东轻尘带着自己的暗卫赶在天亮之前登上了船,悄然离开了伏秋国的码头,向着南方而去。
……
孤单的西门甘遂本想进城去寻找西门不容,却陷入了被人制造的陷阱之中。
回城的路上,西门甘遂想了一个毒招,为了防止剩下的一半禁卫军再次反水,西门甘遂拿出随身携带的毒药,露出了凶光,“为今之计只有给他们下毒,将这一半人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他已经做好了计划,在卧冰城找个机会引开小国王,然后再对东轻尘下手!
他成竹在胸,随即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西门甘遂,就像幽幽夜色中一只猎豹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只需找准时机便一跃而上,咬死猎物。
果然,在西门甘遂得意之时,几支利箭在黑暗中朝着西门甘遂射来。
西门甘遂已经觉察到周围不一样的氛围,感觉到危险正在朝自己靠近,瞬间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他运转真气,挥出拂尘,几只利箭应声而落。
“什么人?不要畏畏缩缩地暗箭伤人,都给老夫滚出来!”
没有人回应!
‘嗖嗖!嗖嗖!’几只冷箭再次朝他射来。
西门甘遂拂尘挥动,又是毫发无伤。
他狂笑道:“哈哈,哈哈哈,胆小鬼!只有这点本事,还想偷袭老夫,真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