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将热度揉碎了,贴近衣料之下的肌.肤上。
暧.昧、珍视、期待到难耐,方寸间有太多意味在发酵。
他极低地笑了笑。
谈听瑟心慌意乱地仰起脸,四目相对时实在太近,却也更加清楚地察觉到了他片刻的失神。
然后他垂眸,目光缓缓下滑。
察觉到陆闻别目光落在自己唇上的那一刻,谈听瑟喉间莫名干涩起来,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抿唇或吞咽。
像猎物被锁定时,努力不再动弹以缩小存在感的本能反应。
然而即便是这样,他依然垂着眼微微低下头,缩短了少得可怜的距离。
直到彼此的唇近在咫尺。
第62章 一旦爱了 一旦爱了,有些事只会无师自……
谈听瑟脑海空白了一秒。
意识到他的意图后, 在他即将吻下来的前半秒钟她匆匆转头避开,呼吸交缠到极致后又分离,只剩温热柔软的触感在颊边拖曳出短短的痕迹, 一触即分。
两人近在尺之却又彼此交错, 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各自屏息僵住了。
他们身上的气味缓缓交织, 在相对狭小的车内空间难分彼此。乌木沉香与朗姆酒的味道渐渐与她身上麝香焚香调的冷香融合,于嗅觉中碰撞融化成奇异的滋味, 仿佛舌尖含住了一颗微醺的话梅糖。
她咬住下唇, 余光瞥见男人喉结滚动。
打破沉默僵局的, 是他低低一声“抱歉”, 嗓音微哑。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浅浅掠过她泛红的耳尖,鬓发短短的发梢轻挠耳廓, 痒且战栗。
谈听瑟这才像突然惊醒了似的,一声不吭地转身想要下车,握着她肩膀的那只手却没松开力道。
“我要下车。”她没转过头去看他, 自顾自地飞快道,声音像收紧了的弦。
陆闻别垂眸, 看着她半掩在黑发间通红的耳朵, 不动声色地压下冲动腾起的情绪, 忍了又忍才没抬手摸上去。
他难以察觉地抬了抬唇角, “我还有话想跟你说。”
“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
“你怕什么?”他笑笑, “我又不会吃了你。”
“谁怕了!”谈听瑟扭头瞪他一眼, 以显示自己很有底气。可对上他好整以暇的目光后, 她强撑起的底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看着她又要别开脸,陆闻别没来得及过多思考就抬手去阻止。
掌心蓦然一热。
他手正好拢住了她半边脸,对比之下她脸只有巴掌大, 双眼震惊地睁大时在脸上占比可观,像极了猫处于警惕中时眼睛的模样。
指腹被她长长地睫毛扫过,痒意若有似无,沿着掌心纹路一直淌进他心口,让某个角落融化塌陷。
“你干什么。”谈听瑟失声喊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忙将他的手挡开。
陆闻别手一顿,收了回来。
她忙往后缩了缩,声音干巴巴地迅速岔开话题,避免暧昧再次发酵,“不是有话要说吗?你说吧。”
车内灯散开暖光,和空调暖风一起中和了两人之间还有些不自然的气氛。
余光里,谈听瑟看见陆闻别坐正了微微后靠,沉yin半晌才开口,残存的暧昧氛围随之消散。
“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即便不用你的那份录音,明天媒体的爆料也足够结束诺埃的编剧生涯,但他能利用家里的财富人脉再为自己铺路。”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默默点了点头。
诺埃的父亲,也就是秦安文的现任丈夫经营着一家制药公司,秦安文又以慈善的名义结交、发展人脉,诺埃借助这些力量让自己的事业复苏是非常有可能的。
正想着,陆闻别忽然道:“除非,能给他帮助的人都自顾不暇。”
“……什么意思?”谈听瑟微怔,心里有了某种预感。
“我想解决的不仅仅是诺埃,还包括他父亲的产业。如果这么做,秦安文势必会受到影响,但不至于让她输得太难看。毕竟她有自己的财产,这些年的慈善也不是白费力气。”
“可你们不是母子吗?”她艰难地问,“你这么做,是因为我?”
陆闻别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脸上神色平静未变,回答得半真半假,“不算。”
“那是为什么?”
“她想让我跟她丈夫合作,却隐瞒了制药公司研究与生产都出现了失误的事实,这对他们来说是攸关股价与盈亏的丑闻。她找我,实际只是想找人分担风险,提供资金。如果答应合作,很可能只会血本无归,还会被当成替罪羊。局势就是这样,国界能天然激发仇恨。”
谈听瑟陷入震惊之中。
他们明明是母子,秦安文却像算计竞争对手那样算计他。而他竟然一直对制药公司的隐情一清二楚,或许就是在防备着什么。
可却没人有立场能因此而指责他,毕竟他并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反击的手段她也无权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