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处之间,二人互生情愫。可地位悬殊之大,注定两人不会有结果。
坏就坏在两人都是青春韶华,许多事情不计后果,只看眼前。
一个放弃了西厥,一个放弃了大元。
只想着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
若只是西厥普通的女子与大元小将,偌大的天地,确实总有一处容身。
可她不是,她是西厥金枝玉叶的公主。
当年封老大人和赵老将军带着人马追了半夜,把人追了回来。
后来西厥王来接回小公主,这名将士被关押在军中牢房,后来不知怎的逃了出去。
只知道没多久西厥的小公主嫁给了北丹三王子阿古德,当时北丹王刚去世,死的突然,尚未立储。
王室一片混乱,后来这位三王子得了西厥王室的扶持,短短几月内将其他王子压制的死死的,最终成了北丹新王。
不过这位小公主却没那么好运,刚成为王后,就因遇刺,受惊早产,最终一尸两命。
公主死后,北丹就提着当初消失在牢房里的将士脑袋前来扣关。
直言此人因爱生恨,刺杀北丹王后。
虽说赵老将军再三言明,那小将不会做出这种事,当时牢房里也有拖拽痕迹,疑点重重。
大元派出暗探前往北丹查询真相,只得到那晚北丹王后确实是受惊难产身亡,不过那个孩子生了下来。可最后去了哪里便不得而知。
此事真假参半,如雾里看花。北丹和西厥铁了心的要找一个撕毁合约的理由,大元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那小将与北丹王后都已死,死无对证,自然是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
整件事于大元而言,是一桩丑闻。
驻守边关的将士,竟为一己之私毁了整个大元的和平。
赵老将军下了死令不准传出去,当时边关虽闹的沸沸扬扬,但是也只在军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知道这件事的也就越来越少了。
久而久之大元百姓和不知当年这件事的官员朝臣也就都以为是北丹与西厥无故撕毁合约。
北丹与西决似也有意隐瞒此事,宁可被说背信弃义,也没再出来多说一句。
三方人马不约而同的在这件事上缄口不言。
楚文珏之前从先太子那听说后,便一直觉得不对劲。先不说北丹联和西厥诓骗大元说一尸两命,明明那孩子还活着。
只说这么好的一个坏掉大元名声的机会,他们竟然只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楚文珏到现在都没参透,这其中不为人知的关窍。
想不通便不再想,横竖与今天的事没什么关系。
楚文珏若有所思的看向孙长德。他转头,随口问赵柯然,“赵大人,你说长相差异极大的两族人,生出的孩子,外貌会一点也找不到母族的影子吗?”
赵柯然回说:“臣方才也仔细打量过孙家主,也仅看出骨相上与大元子民有些微差距。”
楚文珏挑了挑眉,吩咐一边的暗卫,“初七,去将他脸上的东西给朕撕下来。”
初七领命,孙长德下意识的想要躲,却被初七一掌甩过,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孙长德用舌尖顶了顶被打的脸颊,如今受制于人,他控制自己不再躲避。只让初七仔细在他脸上寻觅一个撕开面具的缺口。
初七在孙长德的眼睛,下巴,额头,鼻两侧分别撕下一种薄如蝉翼的片状物。
与此同时,孙长德真正的面目显现了出来。
轮廓分明深邃,较之之前看年轻了二十岁不止。
楚文珏惊了一下,道:“怎么看着年轻了这么多?”
赵柯然揉了好几次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这简直就是大变活人啊!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达达木从未见过孙长德本来的面目,虽说如此境地最该担心的是自己小命,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朝着孙长德看去。
这一看便让达达木瞪大了双眼,他脱口而出喊道:“王后!”
楚文珏闻言,立即看向达达木,问道:“你喊他什么?”
达达木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了什么胡话,连忙闭嘴,孙长德冷哼一声,“你他娘的想女人想疯了吧?”
“你喊他王后?你说的王后,是那个难产而死的西厥公主嘛?”楚文珏可没给达达木闭嘴的机会,见达达木不回他,便是初七使了个眼色。
初七上去二话不说就给了达达木一拳,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刚刚那一眼看过去,很像王后。
王后去世多年,我当初见她时年纪也不大,不太记得了。
只因我一句胡言乱语,就下这么狠的手。大元皇帝,你们真是不讲道理!”
楚文珏被这话逗乐了,他看向赵柯然,语气中充满不可置信,“赵大人,他们竟然要和朕讲道理。”
没等赵柯然回答,楚文珏就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