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柯然如实禀明,“此为猪rou。”
楚文珏嘴里嚼着包子,这会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猪rou?猪rou怎会是这般味道?不应该啊。”
“猪rou本腥sao,可若在猪是幼时,将其去势。不仅腥sao之气不见,还能长得膘肥体壮。”赵柯然想着养殖场里那些长得极好的猪,寻思着今年过年的年货中给劳动工会里的员工们,发只猪腿,再另外教他们怎么腌rou储存。
楚文珏倒是头一回听这么个说法,心里暗戳戳的想在宫里养几头猪看一看。
待赵柯然带着楚文珏去了许家酒楼,吃了红烧rou,红烧排骨,糖醋里脊之后,楚文珏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在宫里养猪的想法。
他不仅要养,还要让御膳房给他研究一个全猪宴。
他要吃猪rou。
赵柯然在雅间之中,却也怕被旁人听了他叫楚文珏“陛下”,便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若爱吃猪rou,待晚上便带着你去美食街吃新开的烤rou店。
上好的五花rou,切成薄片,炭火堆上架着铁丝编织的烤网。
将那rou放入架上,不用多时就能熟透。届时蘸上特质的调料,放入生菜之中包裹。一口一个,吃着心里可欢喜了。”
楚文珏根本想不起问生菜是个什么菜,他满脑子都是上好的五花rou。
“怎的现在不去?”楚文珏咽了咽口水,忍不住问道。
赵柯然心中暗叹,倒是没想到,大元的新皇是个吃货。
“这一大桌子菜,七成被陛下你吃进了肚中,还吃得下别的?”
楚文珏哑塞,确实是吃不下了。
吃饱喝足,便要看戏听书。
如今《江湖群侠传》也被改成了戏,搬上了台面演给众人看。
今天这出戏,正是Jing彩之处,各路英雄豪杰,争夺武林盟主。
几名男子飞檐走壁,时不时的还要交两下手,斗的难舍难分。
后来竟还有女子参战,那气势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借着巧力和支点,双脚一踩,一跃能有一丈多高。
还在空中翻了跟头,与其他几人你来我往,看的人眼花缭乱。
楚文珏看的也是心chao澎湃,喝了一声,“好!”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抽空问赵柯然,“这些个能人异士,赵大人是哪里找来的?”
赵柯然回说:“本来是走南闯北的杂耍班子,一路走到景阳来,在街上表演了几日。
有一次被我瞧见了,看这些人都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便让人去问了问,愿不愿意留在景阳。”
楚文据闻言,笑道:“如今看来,定是愿意了。如今青玉关还在打仗,这些人见多识广,却还是在见了景阳后愿意留下,不顾战事危机。
赵大人呐,这景阳在你手中,真是变得很好很好了。”
赵柯然不敢托大,他行礼谢过楚文珏的赞誉,看向台上。
想来也是缘分,那次他正好坐在马车中,偶然看见正卖命表演的杂耍班子。确实是有真本事。
一家茶楼一直演着文戏,本以为没有威亚,飞檐走壁这些没法做到,也就歇了排武戏的心。
除非霍远愿意去台上飞。
可却偏偏让他看见了这个杂耍班子,赵柯然当即心里就有了盘算。
让如风去找了班头,“这些人想来是有些真功夫在身上的。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留在景阳,去一家茶楼演戏。”
如风找到人,可没想到“县令大人”四个字一出口,班头立即表示,他们马上就走,绝对不抢县令生意。
进城的那天,他们就知道了景阳城不缺看头。
人家的看头,比他们有意思多了。
演戏说书,他们自诩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世面没见过?
可这景阳着实是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才叫世面。
本来还以为他们算起来也算半个同行,在这会抢了一家茶楼生意,要是被他们驱赶怎么办。
而且听说这茶楼有景阳县令的一份。
可这一路走来也不容易,来都来了,就想着先走一步看一步。
如风刚来的时候,班头还以为是要找麻烦来了。领着众人保证,一定马上就走。
最后还是如风冷下脸,将人吓的不敢说话,这才道出赵柯然的原话来。
那班头是真没想到,这县令大人想让他们进一家茶楼里演戏。
他们在这景阳表演也有几日了。
虽说这只是个边关小城,但是这里每个看他们杂耍的人,真看乐呵了,那是不会吝啬给他们打赏。
瞧着模样装扮,也不是富贵人家。可偏偏这景阳的百姓,各个都是这样。
更加别提景阳城里的许多吃食和铺面,这么多的新奇,让他们也不想早早离开。这才心里又怕又想多呆两日,至今也没走。
如风刚把话一说,那班头看向手下的众人,那一个个脸上全都写着“赶紧同意。”见班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