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稍微大一些?”江砚祈撇嘴,心想萧慎玉口中那“稍微大一些”的力道只需要反复个一百次,就可以将他撞碎了!再说了,江砚祈哼唧,“我撒娇怎么了?我向你撒娇是你的福分,有本事等我把这福分给别人的时候,你别吃醋啊。”
“让我有本事别吃醋,你得先有本事敢这么做才成。”萧慎玉死顺势咬住他的下巴,不轻不重地使力,闷声道,“看我不咬死你。”
江砚祈伸手推他,力道很轻,做戏似的,又被萧慎玉捏住了手腕,那地方还留着红痕,是昨夜快乐的证据。萧慎玉被蛰了一下,俯身吻住那道红痕,脑子里闪过这只白皙劲瘦的手腕被红绸束缚时的模样。
回忆活色生香,萧慎玉在池中热了眼睛。
江砚祈抱住他,道:“怀川,怀川。”
“我在。”江砚祈很喜欢这么叫他,唤他,好像是小孩儿唤爹娘,像是一种求证,求证他是不是还在自己身边。萧慎玉也总喜欢这么回答他,只需要两个字,用温柔又沉重的语气就可以给江砚祈无比安的感觉。
江砚祈眨了眨眼,“夫君。”
萧慎玉眯眼,“再叫。”
“……夫君。”江砚祈转身抱住他,声若蚊蝇,专门叮人血,“哥哥。”
萧慎玉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咬住他。温热的水在两人唇间被堵住,被咬碎,化为气,又被江砚祈纳入呼吸中。
一池春水千里。
江砚祈蹭了蹭萧慎玉的脸,低声道:“夫君。”
“……我在。”萧慎玉俯身看他,“睡吧。”
第90章 番外三·风月小报 无良作者,坑人不浅……
入夏后,隆福巷多了许多卖甜汤的,小摊一个挨一个,各家都有各家的好。江砚祈取了碗葡萄酿,靠在街对面看书。
墨余打马而来,将他抓了个正着。他将马拴到一旁的木桩上,走过去道:“我就知道少爷在这儿,外面天这么热,怎么不买回去看?”
“我倒是想啊,可你看看这书……”江砚祈凑过去,做贼似的将小报首页翻给他看,等墨余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后才收回,“这书但凡是拿回去了,就得承担被萧怀川发现的风险,一旦被发现,我就得承担被弄死的风险,而且是极大的风险,所以只能躲在外面看嘞。”
“而且还不能躲去三春酒楼那种少爷你常去的地方,否则王爷一抓一个准。”墨余啧了啧声,从旁边的书摊随手拿了一本小报,翻了翻,“风流郡王夜会数郎?嘿,这可有点意思了。瞧瞧——”
墨余撩袍在街边坐下,翻开目录,道:“‘江郡王风流浪荡,情债满天飞。据前线小道消息收集人员传:岑世子与郡王从小一起长大,竹马成双,情深义重,世子单纯可爱讲义气,深受郡王喜爱,两人在情窦初开的年纪互相许下诺言,日后定要结为夫夫,哪知此时煊云军的郁临渊小将军横插一脚,憨厚傻甜的竹马,俊朗优秀的好友,郡王一时无法选择,陷入两难。’这还真敢写啊!”
江砚祈笑了一声,“还有更敢写的,你往后看。”
墨余再翻一页,继续道:“‘郡王陷入情感的旋涡,深夜买醉,撞见在外散心的、当时还是容王爷的摄政王,酒气上头的郡王拦下频频后退的摄政王,趁夜黑风高时将对方彻底轻薄。’啊,这是真的?”
“假的。”江砚祈翻了一页,“这要是真的,我的尸体已经化成灰啦。”
墨余放心地点了点头,“那我继续看——‘翌日,郡王率先醒来,发现旁边躺着人事不省的摄政王,一时又心虚又惊慌,二话不说就跑了。回府后,郡王食髓知味,日思夜想,被贴身伺候的侍卫墨余发现了端倪,但墨余忠诚懂事,什么话也没问,只是更加尽心的伺候,郡王见状倍感欣慰,待墨余更好。墨余心下酸甜交织,终于在这晚向郡王道出了自己藏了十多年的喜欢。’等等,十多年,也就是说我在少爷几岁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你都读了这么大段了,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吗?”江砚祈喝了口甜汤,感慨道,“这个风月小报,只有你不敢想的,没有他写不出来的。”
墨余去对面要了碗甜桃汁,回来说:“还有一个道理,那就是这个风月小报背后一定有人,要不然他敢这么编排。你看看还没完——‘墨余告白之后,郡王惊讶不已,却在沉思之间发现这么多年,墨余一直待在自己身边,有多么体贴忠诚。但就在郡王在感情乱网中越陷越深时,江家二少爷,郡王的义弟竟然气冲冲地闯入易安院,二话不说就将郡王压在榻上,连番询问。原来乖巧可人只是二少爷的伪装,真正的他是如此的强势,面对他的质问和告白,郡王无从躲避,无法回答,只有先暂且将人安抚住,随后逃出府外,却正好撞上刚出宫的渊和王。郡王深知渊和王为人,便与他诉说半夜衷肠,本以为渊和王会温柔安抚,给他出主意,却不想这位光风霁月,也会横插一脚。’想着这几位优秀的男子都向自己真诚告白,郡王彻底陷入迷茫。”
“我的确陷入迷茫了。”江砚祈放下小报,捧着碗在街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