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一飞冲天,睥睨苍穹。
怎奈,伊人已逝,空留追忆,徒呼奈何。
程归雁也是美丽的。
可是她的美让罗翰不敢触碰,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碎掉。
每当回忆起那个溽热难堪的临别之夜,罗翰都有一种奇异的错觉。仿佛程归
雁变成了妈妈,被人镣铐加身,锁入牢笼,遍体鳞伤。
而自己没了她的ru汁养育,只能永远困于婴儿般的孱弱,无力自救。
男人与女人,千万年的相爱相杀,竞争博弈,究竟是谁降服了谁,又或者谁
是主导,谁是附庸,谁也说不清。
在三尺床帏间,无需拳掌刀剑的搏杀,只要一星半点的冷漠或错位,便能让
男人委顿,女人神伤。
罗翰无从知道是什么让程归雁的内心伤痕累累,哀哀低鸣,却一样被那罪恶
波及,身陷无妄。
程归雁心惊胆战的样子仿佛在罗翰心里生了根。男人的难言之隐更让他一筹
莫展。即使有意招惹别的女人,渴望通过来自外部的刺激找回自尊也未能成功。
罗翰无奈,只能认下哑巴吃黄连的命了,问问自己的本心,谁让你就是忘不
了那个东北来的柴火妞呢?
然而,好戏并没演完,那柴火妞留学归来竟然闪电般的变身成了另一个师母。
罗翰从没想过兴师问罪,本来程归雁也不曾应许过什么。在她恬淡清漠的眼
神里,他读懂了另一个认命的灵魂。
粗犷的外表下,罗翰的感觉生来是敏锐的,细腻的。他像一只丛林中的棕熊,
始终相信自己对周遭的感知,不会轻易漏掉一丝一缕的气味。
同一个校园,同一所医院,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棕熊的鼻子一直追
着她嗅。
程归雁在溪水中的挣扎他不必亲眼目睹,也洞若观火。
学成归来,本就淡泊的她越发高冷。即便婚礼进行曲奏响的时空里,那明澈
外表下的凄惶失落也未曾消失过。
越是熟悉的,她越要躲闪,躲进一个尽可能符合世俗规矩的壳里,宁可不见
阳光。
直面一个选择自我囚禁的女人,罗翰并没有压抑自己对性快感的渴望。
性与爱皆是天性,是这世界上最简单纯粹的美好。
这是伊岚教会他的,也是他一直崇尚的自然真理。
小师妹像是伊岚派来的使者,轻而易举的恢复了罗翰的雄风。
两个人不说是各怀心事,也算知根知底,心照不宣。在rou体的欢愉里彼此抚
慰,竟生来如此般的默契,别有一番情趣。
在兴致盎然的互动里,罗翰再次领略了师母的风范。可依可以说是青出于蓝
而胜于蓝,从不纠结的个性让她畅享欢爱,快意洒脱,毫不做作。
然而,这些并未让罗翰再次沉迷。
有时候,罗翰会遭遇片刻恍惚,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的燃情岁月,怀中的女
子兼具伊岚的柔情与可依的跳脱。
胸口隐隐疼痛中,他蓦然发现,心底里始终有一处柔软的所在,留待那份缅
怀。
然而,冤有头债有主。
可依再次恋爱了。
程归雁那边也似乎不再心如止水,执念放逐。
罗翰历久弥新的色心已然变得柔韧坚忍,自信能化解包容她所有的故事,更
有耐心继续等待。
当然,成熟的河道总能做到泾渭分明,这份历经沧桑的不离不弃并不曾筑起
所谓忠贞的堤坝,让与生俱来的欲望失去浊浪排空的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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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浪花,源自一个叫做祁婧的孕妇。
在「爱都」的研究项目是罗翰私人的,选择在这里搞研究不是怀着什么不可
告人的目的,纯粹为了方便和舒适。
罗翰是「秦一刀」的高徒。十年前,他从人体解剖学入手,兼顾中医推拿,
开始涉猎人体按摩这门学问。
科学的研究方法让他的潜心钻研很快有了重大收获,逐渐成为京城里屈指可
数的「按摩大师」。
「大师」这个佛堂俗世都认可的神秘称谓被可依姑娘好一顿笑话,却有着神
奇的号召力,把个大学教授捧上了神坛。身边不但多了一众徒子徒孙,也没能少
得了莺莺燕燕。
然而,罗翰从来不曾在「爱都」这个近水楼台找过女人。
他一直认为,性,一旦沦为谋生的工具,就失去了生命的光泽,变得索然无
味。
男女之间本该互
相取悦,薄薄的一张钞票,会斩断灵魂的链接,只剩下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