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小太监就对着前面,躬身向简淮王说道:“王爷,东宫已经到了,奴才去给您传达一声。”
“去吧。”简淮王不慌不忙,还逗了一下怀中不安分的小白狐,“一会就见到了,还动?”
朱漆大门开启,福公公颇有些紧张的走出来,见到简淮王以及他怀中的小白狐,赶紧行了礼,“奴才见过王爷,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本王无意中捡到了这只小白狐,秋猎时有幸见过,想来应该是太子妃的,这就送回来了。”
“是是是,太子妃正急着呢,真是多谢王爷了。”福公公立马将他请进正殿来后,又同时吩咐了一个小内侍,“快去传个话,说是小白狐找到了。”
那边,见实在找不到小白狐只好如实汇报给明知意后,她也担心了起来。不曾想就有人送回来了。明知意于是往正殿走去,果然就见到了一个男子抱着那她只淘气的小白狐正等候在此,正是秋猎过后就没再见过的简淮王。
“见过简淮王。让简淮王走这一趟,实在是麻烦了。”
“这小东西是你的吧。”简淮王指了指他怀中抱的小白狐,笑着问到。
“正是臣妾的,不知道它竟乱跑了出去,好在没惊扰到王爷,还要多谢王爷特地跑了一趟送回来。”
见简淮王将她的小白狐提起来,立即有宫女上前,将它抱住再交回到明知意的怀中,“你呀你,今日这么淘气还到处乱跑,要是惊扰圣驾我可帮不了你的。”
女子又娇有柔的声音指责着怀中的小东西,简淮王一边定定看她,嘴角的形容一直挂着。只是这病还没有完全好,明知意瞧着脸色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苍白无神,简淮王忍不住问了,“听闻太子妃生了病,今日贸然上门实属不便,不过本王也颇为担心,不知现在如何了?”
明知意的注意力这才中怀中转移到前面的简淮王身上,有些歉然浅笑回道:“多谢王爷关心,臣妾只是一场小病已无大碍了。”
“是吗,那就好。本王瞧着太子妃脸色不是很好,本王府上刚好有支两百年的人参,刚好可以给太子妃补补身子。”简淮王望着她,脸上都是藏不住的关怀之色。
“不用麻烦皇叔了,人参东宫有的是。”
一道颇为不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转过身,就见玄色长袍的太子走了进来,脸上神色虽淡漠,但看得出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那倒是本王唐突了。也是,这宫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呢?本王最喜欢的也在这宫里。”简淮王这意有所指的话,晏行墨怎么会听不出来,脸色立即沉了下来。
“那可能要令皇叔失望了,这宫里的一切以后都是孤的,谁也拿不走。”
简淮王笑了笑没有多言,反而看向明知意:“来这一趟就是特地送这小东西,既然事情办完了,本王就先回去了。”
这无视之举,晏行墨也没发作,直接替她回应:“来人,送王爷回去。”
“那就改日再见。”
等人走了,正殿里就只有太子与她二人。
明知意抱着小白狐,无声的摸摸它的毛发,心里有些无所适从。她与太子这两日的相处有些微妙,眼下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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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她终于醒了过来,睁开眼就看到殿下在一旁守着。昏黄的烛光下,太子的身影被拉长,侧脸俊挺,眼神关心,那刻她不是不感动。可是她分明记得清楚在她晕过去前,在书房里说的那些话。
见到她眼里的躲闪,晏行墨此会不知道她在因何事与他置气。
“还在生孤的气?”晏行墨抓起她的小手,有些哑声问道,在她昏睡的时候他就一直守着了。
明知意垂眸:“回殿下,臣妾不敢。”
看着低垂的小脑袋,晏行墨有些无力:“你就不能相信孤吗?”
“殿下,臣妾是不相信自己。”她不是不知道殿下对她的好,可是殿下从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好让她无法心安理得,也许是她对自己的不自信,又或许,从一开始的错认,就让她在心里埋下了一个让她不敢去相信的认知。
更何况,她昏睡时做的那个有她和殿下的梦。不,应该来说,是殿下和其他女子的梦境。明知意已经先入为主的将这个梦境理解为,梦里的女子哪怕与她长得一模一样,可她分明不是她。梦境里的女子是多么的光彩照人,明媚多彩,不像她唯唯诺诺小家子气。
她,应该才是殿下要找的人。
“殿下,您去歇息吧,让甘棠来伺候臣妾就好了。”见她如是说,晏行墨紧盯了一会又颓然将她手放回被子里,“好,你一会喝了药好好休息。”
不久后,玉竹端着药进来了,“太子妃,您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喝药。”
“喝药吧。甘棠呢?”见甘棠不在,明知意随口问了一句。
玉竹不好隐瞒:“回太子妃,甘棠被皇后仗责了正在养伤中。”
仗责?明知意一愣,想来是因为她的病连累到了甘棠,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