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走路去实在是不方便。
今天因为下雪,街上的人格外得少,夏鱼换完银票从钱行出来,街上也不过三两个行人匆匆走过而已。
她搓了搓冻得冻僵的手,正要转身离去,余光却瞥见一个穿着桃红色裙袄的曼妙身影,挽着一个身材魁梧男子的手臂走进了一家酒楼。
“慧云?”夏鱼不禁脱口而出。
她认识慧云是因为那日在衙门时候见过。
慧云在衙门外哭喊着叫池旭阳的名字,在内受审的池旭阳听到她的声音时就像是发了疯,对身旁的衙役又踢又咬。
这还没几天呢,慧云怎么就跟别的男人手挽手了?
夏鱼本不想多管闲事的,但是脚不听她的话啊,等她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跟着进了酒楼。
慧云桃红的裙摆消失在楼梯拐角处。
夏鱼站在楼梯口往上看了一眼,二楼全是雅间。
她唤来小二,道:“给我找一间挨着刚才那对男女的房间。”
小二打量了她一眼,一副我懂的表情,给她找了一间空房,压低了声音道:“夫人,这间隔音绝对不好,保证您能听清隔壁的动静。”
敢情这是把她当成来抓人的了。
夏鱼尴尬地给小二塞了几个铜板表示感谢,然后把门关上。
她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的布局,和平常的雅间没什么不同,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靠近隔壁屋子的这面墙。
墙上及耳的高度已经变得黑黄肮脏,夏鱼可以想象得到,这估计是被人趴着听墙根多了,留下的印迹。
她甚至怀疑,这家酒楼是不是就靠着这样体贴入微的捉.jian服务才有生意的。
还没等她感叹完步,她突然注意到,墙根处的花盆后有一个洞眼。
服务还挺全套的,夏鱼刚要吐槽两句,隔壁的动静便清清楚楚地进入了耳朵。
“老爷,慧云身子弱,喝不得酒,我这两日新学了个曲子,不如我唱给你听呀。”娇滴滴的声音听起来宛如黄鹂鸟般清脆。
“哎,先喝了再唱!不然你和池旭阳干那件事传出去,你可也是要坐牢的!”雄厚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满。
池旭阳?夏鱼的耳朵突然竖了起来,听他们这两句话的意思,池旭阳和慧云似乎还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
慧云的声音没有再响起,浑厚的声音又道:“怎么,不给面子?你之前的男人是怎么死的,用不用我给你描述一遍?”
“哪有,人家喝就是了。”慧云的声音再次响起。
慧云之前的男人?难不成是被慧云和池旭阳一起给害死的?
夏鱼心里有了几分的怀疑,她悄悄移到花盆后的洞眼处,想看看那个男子到底是谁,怎么会发现慧云和池旭阳干的丑事?
对面的洞眼似是被蒙了一层纱,屋里的人物看起来朦朦胧胧,洞前也同样摆着一盆花草,将视线切割成几部分。
不过,夏鱼还是能看到慧云在一个蓄着短胡的中年男子腿上坐着。
这个中年男子夏鱼没有印象,毕竟她才来东阳城没几个月,连城中有多少户人都没弄清呢。
男子的手不安分的在慧云身上游来游去,时不时地闭着眼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慧云神色不甘,她的手指在男子的酒杯中轻轻滑过,夏鱼清楚的看见,有一粒浅粉色的小药丸划入杯中。
慧云敛了神色,换上一副娇羞模样,眼角洇着媚态,一手轻抚着男子的眼睛,一手将杯子放在他的嘴边:“慧云喝了,老爷您也喝。”
男子一点没有犹豫,任由慧云将酒水送入口中。
不多时,男子的眼神迷离,面色chao红,呼吸急促起来,手上的动作更加粗鲁,口中还不住地轻呼着:“慧云、慧云,你好美啊,不要离开我,我要把你娶回家......”
“男人都是一个样。”慧云也不管那个男子能不能听见,轻嗤一笑,也不反抗,任由男子随意放纵。
夏鱼蹲在洞眼处,大气不敢出,眼前上演着真人搏斗片,她的脑子却是飞速地转动着。
那日慧云在府衙外那么撕心裂肺地喊着池旭阳的名字,估计就是怕池旭阳一不小心就把他们之前干得事说漏了吧。
但她不明白的是,池旭阳怎么就能对慧云用情那么深?深到不嫌弃她之前是个青楼女子,甚至为了她杀人杀子?
夏鱼没有心思继续看真人搏斗,她在房间坐着等了一会儿。
那边的嗯啊声音渐渐消散,男子的声音响起:“不愧是徊春楼曾经的花魁,技术就是不一样,可比我家那个死rou一般的快活多了。”
慧云媚惑的声音道:“老爷您满意就好,慧云甘愿这辈子跟随您,任由您随叫随到。”
男子的愉悦道:“好!明日我便让人把我家隔壁的院子盘下,专门给你住!”
夏鱼啧啧摇了摇头,这人胆子也忒大了,直接把人养在眼底下。
“那我之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