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龚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好奇地跟着两人去了后厨房。
范龚的后厨房不大,没什么特别的调料,所以夏鱼准备做清蒸螃蟹,这种做法最简单,而且极大的保留了螃蟹原汁原味的鲜美口感。
夏鱼找了一口深锅,让池温文把活着的螃蟹放进去,加了些盐水清洗螃蟹身上的脏垢,等洗净后用清水冲了直接上锅蒸。
随着锅里噼里啪啦的动静渐渐变小,螃蟹的香味也飘散了出来。
范龚咽着口水,探着脖子朝锅里看:“是不是快好了?”
“还得等会呢。”夏鱼调制了一碗姜汁醋。
姜汁醋祛寒杀菌,配着螃蟹rou吃再合适不过了。
“还要等多久啊?”范龚舔了舔嘴唇。
范龚焦急的样子就仿佛刚才说要把螃蟹扔了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夏鱼哑然失笑:“别急呀。对了,吃了螃蟹不能饮茶,不能食果喝凉水,不然会肚胀腹泻的。”
范龚使劲点了点头,视线依旧在冒着白烟的蒸锅上,那模样像极了等着吃饭的小孩。
待螃蟹出锅,红红的蟹壳就像一件色泽艳丽的工艺品,吸人眼球。
范龚深深一嗅,面上满是惊讶:“闻着还挺鲜的呢。”
夏鱼把螃蟹端进屋,第一个入座的就是范龚。
他捋了捋胡子,让夏鱼坐下,笑呵呵地往自己碗里夹了个螃蟹:“闺女,这螃蟹怎么吃呀?”
池温文敲了敲桌子,面无表情地盯着范龚:“方才是谁说要把螃蟹扔了的?”
范龚直接忽视池温文,拎起一只螃蟹腿:“还挺烫的啊。”
然后又想了一下,对池温文交待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能吃一口螃蟹也值了,你就委屈一下,一会儿有情况了去找大夫,至少得把你媳妇救了。”
池温文深吸了一口,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就知道,这老头惯会事后反悔。
想当初他无意间抓了一只野兔要烤着吃,范龚指责他万物皆有灵,等兔子烤好后,范龚吃得比谁都香,那张兔子皮还被他拿去做鞋垫了呢。
夏鱼将蟹壳掰开,里面黄澄澄的蟹黄膏直往冒油,她笑着道:“这叫蟹黄,最有营养,最好吃了。”
范龚学着她的样子,去壳吃黄,橘红色的蟹黄毫无杂质,吃起来香得让人直咬舌头。
洁白无瑕的蟹rou呈瓣状,沾着姜汁醋吃甜鲜味美。范龚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
一个螃蟹下肚,范龚不过瘾,又拿起一只螃蟹来。
见他吃得一脸满足,人也没什么大碍,池温文便直径坐下,慢条斯理地拿着螃蟹吃起来。
夏鱼将一碟剔好的洁白蟹rou推给他,小声道:“补补脑子,晚上多赚点钱。”
池温文刚要感动,听到夏鱼的话后,毫不客气的把蟹rou都占为己有。
就当是提前犒劳自己了。
夜晚的灯会依旧人头攒动,夏鱼和池温文熟门熟路地找到了昨天的摊子。
今天值班的不是白庆,而是换了一个矮小子的中年人。
由于昨天池温文猜中了三盏灯,给不少人都点亮了希望,今天摊子上的人格外的多。
七八个模样文气的男子手中皆拿着一张鬼画符样的字条,拧着眉心半天舒展不开。
一个穿着艳丽华服的小女孩拽了拽身旁的大人,声音带着哭腔:“爹,你都猜错了五回,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盏桃心灯啊?”
留着羊须胡的中年男人一脸尴尬,安慰着小女孩:“马上、马上,你再等我一下。”
另一旁,一个年纪不过十八的少年手中拿着字条,盯着一盏泛着蓝色幽光的月灯,出神了好一阵。
池温文迅速扫了一圈四周的情况,将这些人看好的花灯记在心上。
“请问,这盏桃心灯的谜题还有吗?”
池温文的声音让中年男子和小女孩的心里一紧。
小女孩眼巴巴的望着男子:“爹爹......”
“没事没事,我马上就能想出来。”中年男子抹了抹脑门上的汗。
这么难的谜题他都已经想了好久,就不信这个刚拿到题的年轻人能比他猜得快。
“给你。”矮个子衙役仲古,把谜题递了过去。
每盏可供三个人猜,谁先猜到谁拿走,所以提供的谜题也有三份。
池温文只扫了一眼谜题,便提笔在纸上笔走龙蛇地写起了答案。
“恭喜这位兄弟!桃心灯您拿好。”仲古笑着将灯递过去。
这可是今晚第一个猜中灯谜的人。
池温文将桃心灯送给夏鱼,眼眸中尽是温柔:“娘子,你喜欢的桃心灯,为夫帮你拿到了。”
“呃?”夏鱼迷茫地接过花灯,她什么时候喜欢桃心灯了?
“哇!”身旁传来一阵嚎啕大哭,“爹爹,我的桃心灯!你赔我!呜呜......”
中年男子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女孩:“好好好,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