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萍点头附和。
李锤作为积极分子,自然不想错过现场,拉着好兄弟方舟一起,与闺蜜俩兵分两路。
客运站人声喧嚣。
寻到人头攒动的出站口,即见亲朋好友围满隔离带,望着鱼贯而出的失联亲友,喜极而泣。
有家长抱住军人的胳膊腿,语无lun次道着谢。
军人们也是辛苦,一边安抚家长,一边警告记者。
分身乏术下,仍有不少激动的亲友推搡之下险些酿成踩踏,个别唯恐不乱的记者不顾呵斥,跨越隔离带,冲到归国的男男女女面前采访。
胆大的还把话筒怼到执勤军人脸上,询问恐袭内情。
军人还没说话,旁边伸过一只手抢过话筒。
记者回头,惊见一位刚还隔着隔离带跟舅舅相拥的男学生把话筒砸来,吓得一声尖叫:“你发什么疯?!”
连男学生的舅舅都愣了一下,赶忙拦住他,跟记者道歉。
记者不依不饶,让摄影师把镜头对准男学生,拉扯旁边军人衣角嚷嚷:“周围都看着呢!还有军人作证,这位从日本恐袭中归来的受害者化身暴徒,毫无缘由地袭击记者!”
男学生瞪着一双刚哭过而毫无威慑力的shi润眼睛,冷睨从惊慌里缓过来记者。
不知是否因为得到可以捏造新闻的素材,记者显得有些激动。
男学生冷笑一下,嗓音沙哑:“我他妈砸的就是你!”
说罢,上前一步打掉记者拽着军人的手,指着军人下巴上的青痕,道:“怎么,就你知道疼?话筒把人下巴都撞青了,当兵的就铜皮铁骨不知道疼?!”
说话间,另一支鬣狗似的记者团队,正纠缠着面露不情愿的归国女生从旁经过。
男学生抬起一脚踹过去,扛着设备的摄影师直接摔倒在地,二十来斤的摄像机从手中脱落,轰然砸地,镜头碎裂。
碎片迸溅,吓得围观人群连退几步,先前那位记者叫嚣的声音都吓弱几分贝,旁边热泪盈眶跟亲人相拥的幸存者都吓歇了声,打着哭嗝望来。
男学生抹掉手背被碎片割裂的血口,蹬开叫嚣着设备要几十万拉扯他裤腿的摄影师,转头看见军人走来,这才收了狠意,好声好气道:“我不闹事!设备我赔!医药费我报销!Jing神损失费我也给!”
“Cao尼玛!有钱了不起啊!”摄影师怒而起身,就被军人拦住安抚。
周围军人纷纷赶来看情况。
唯有事件中心的男学生,朝担忧的舅舅递去一个没事的眼神,走向先前那位记者与摄影师,吓得两人连连后退。
“退什么?刚不是还想拍我?”
“不用跑!我让你们拍!”
“好好拍!清清楚楚地拍!”
男学生把脸凑向镜头,眼睛遍布血丝,吓得摄影师脚底磕绊一下,一屁股抱着设备坐到地上。
男学生还“体贴”地弯下腰,找准镜头。
“你们有些记者,就跟那些吃腐rou的鬣狗似,喜欢扒人伤口是吧?别他妈为难人家当兵的!救援的和这些不是一波人,你问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那、那你知道什么?”旁边凑过来的男记者弱弱一问。
“我?”男学生道:“我知道。”
“那、那能问下日本现况吗?”
“为什么一个恐袭要全岛戒严?”
“到底是哪个恐怖组织干的?”
周围记者像是找到突破口,争先恐后涌来。
男学生表情越发讽刺,扫过一张张脸,略显猩红的眼睛有些吓人。
记者们头皮发麻,却不肯放弃。
男学生俯下脑袋,凑到挂着无数名不见经传的新闻网站牌子的话筒前,“关于那事,我只说四个字。”
记者们神情一震,就见他勾起嘴角,嘲弄道:
“无可奉告!”
记者们满脸错愕间,男学生挥开层层话筒,从舅舅包里翻出张名片,甩到碎裂的摄像机上。
丢下一段话:
“最后警告你们:国家说戒严那就是戒严,别揪着日本恐袭的事大做文章!不然,就是上面犯不着拿你们这些小记者开刀,我赵见威就让你们全体失业!”
“卧槽!这什么人?好狂!”
李锤看着男学生拉着自个懵逼的舅舅离开,原本鬣狗似的记者们一改先前态度,纷纷让开路,都没敢再纠缠。
奇道:“怎么回事啊这是?”
“知道新闻传媒这块是哪儿管的不?”
“你是说……”
“局长姓赵。”
李锤顿时恍悟。
李亮锋四下张望没发现目标,叹了口气,转头又提起劲八卦道:“我还听说,这位主的生母刚去世,亲爸就娶了小二十岁的后妈,气得这位离家出走,在日本一呆七、八年。当爸的怕加深芥蒂,至今没敢要二胎,可见宝贝着呢!要不是人在首都赶不急过来,哪轮到这帮有眼不识泰山的小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