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的胡嫱,就静静的站着,等待懿泽的走来。
懿泽笑问:“你现在不害怕我了?”
胡嫱答道:“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最多只能伤害我一个,王爷和孩子们都不会有危险,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这么为他们着想?你倒真像一个贤妻良母!”懿泽冷冷的笑着,笑容中满是挖苦之意。
胡嫱的态度倒很平常,轻轻回应道:“你曾经也是一个贤妻良母。”
懿泽的笑容消失了,换了一种仇视的目光,问:“所以,你就把我变成了一个魔鬼,然后取代我成为贤妻良母了?”
胡嫱不能对答,低下了头。
懿泽往前走了几步,走过了胡嫱身边,坐在了旁近的椅子上,又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介入我们,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是被指使的,还是你的本意?”
胡嫱转过身,仍然面对懿泽,答道:“最初是被指使的,后来……我爱上了他,或许也有几分本意。”
懿泽冷笑了几声,又问:“上次,你去找我,让碎渣子把膝盖以下伤的稀烂,是真心恕罪,还是演戏给永琪看?”
“都是。”胡嫱很坦然,她长叹一声,道:“其实,很多时候,我是希望你们和好的,虽然,我也不舍得把他还给你。在我哥哥死了之后,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他,后来不多久,他就得了这个闹心的病,我无法说服你关心他,又不忍心看着他饱受感情和病痛的折磨,只能取代你去呵护他。你执意要他留在京城,我却深知,他在京城必不长寿,那么我要救他,就只能让他看不惯你、仇视你,让他觉得你在伤害我,我始终能忍。等到他对我的愧疚日益增重,而对你的仇恨渐次加深,终有一天,他就会做出离开你、选择我的决定。”
“这样,你不仅救了他,还能独霸他,一举两得,是吗?”
“是的。”
懿泽又冷笑了几声,叹道:“我不得不称赞你一句,好手段!你不仅赢得了我丈夫的心,做了我儿子的娘,连全府的下人都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完全在他们身边、在他们心里取代了我,甚至超过了我。这样的你太厉害了,就算有两个我,也赢不了你。”
胡嫱虔诚的说:“如果你愿意,我们两个可以一起……”
“我不愿意!”懿泽强势的打断了胡嫱的话,冷漠的说:“我告诉过你,我的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他的身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这个地方也是,它只能有一个女主人!”
胡嫱无奈的沉默着。
懿泽又冷笑道:“当有人说我是魔鬼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魔鬼!我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你毁了我,还是我毁了你?但有一点,我想的很明白,那就是,我们两个是不能同时存在的!”
听到这句,胡嫱的心中开始有了一丝害怕,弱弱的问:“你想怎样?”
懿泽答道:“我要与你决斗。”
胡嫱又问:“斗什么?”
懿泽淡淡一笑,道:“论武力,你没办法跟我斗;论心计,我没办法跟你斗。总得找个能较量的东西,我们就来斗一斗毅力吧,看看谁能为自己心中想要的坚持到最后!”
胡嫱不太明白,纳闷的看着懿泽。
懿泽站起,将龙锡杖放在她们两个的中间,又对胡嫱说:“你在永琪面前,承认了你是刺杀的jian细,却没有告诉他,幕后指使者是谁。而且你很聪明,含糊的概括了一大群人进去,让永琪不可能想到去追问幕后主使。但我想知道的,只是那个将关于‘梦神’之事告诉你的人,只可惜,你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来。”
胡嫱一脸无奈,答道:“你现在问我,我还是不会说的。”
懿泽点点头,她知道逼问无用,也只能放弃逼问了。
永琪终于下了钟楼,走到了卓贵等人的身边,问:“懿泽和嫱儿,是不是都在屋里?”
卓贵答道:“在里面呢!不知道做什么!门关的好严实!”
永琪忙一拐一拐的,走到了藤琴书屋门前,听到了懿泽的声音:“你只知道我是梦神,知道梦神可以潜入梦境、控制梦境,知道头发可以连接不同人的梦境,你应该还不知道梦的最高境界——白日梦吧?”
“白日梦?”胡嫱很好奇,问:“那是什么意思?是白天才能做的梦吗?”
“你猜的很对!”懿泽举起龙锡杖,指着缺眼的一侧说:“你看这根锡杖,它是龙骨所化,本来是天衣无缝的,却偏偏少了一只眼睛,所以就有缝了。我们就从这缝里进去,就是白日梦了。我们就到这里面去对决,如何?”
胡嫱对着龙锡杖看了又看,心里怕怕的。
懿泽却十分平静的说:“如果我死了,你就可以带着永琪私奔,我相信,你会把我的儿子绵亿抚养成人;如果你死了,我也会带着他四处求医,但治好之后,我还是得带他回来,尽我所能的把他推上皇帝的宝座。当然,我也会把你的女儿玞婳抚养成人。”
胡嫱紧张的问:“你的意思是,白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