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戴了墨镜和口罩,下雨天,他还撑着把黑伞。小暗巷路不太好走,光线也不好,他微微眯着眼,聚焦着视线,把手机屏幕按亮,仔细看了会地图,又继续摸索着往里走。
七拐八绕后,他停顿在一间简陋的澡堂子面前。
<请君入瓮>
这是澡堂子的招牌,却又像是某种暗示...
蒋辰握着手机的指尖紧了又紧,足足站了一刻钟后,他才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你好,我到了。”
对方很快回复过来:“直接进去。”
蒋辰将手机锁屏,他今天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在谷雨未至的四月,有些凉了...背脊上的布料被雨水打shi,沾在皮rou上,若隐若现出一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此刻却有些瑟瑟发抖...
最终他轻叹一口,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大堂还是包间?”吧台里的男服务员正在玩游戏,听见门被推开的声响,头也不抬地问。
蒋辰把伞收了,左右看看也没有包裹shi伞的袋子,便将伞倚在了玄关角落的水泥地上,水渍从伞骨滑落下来,弯曲流出一滩,打shi了地面。
“你好,我是赵哥介绍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低,又闷在口罩里,听着有些不真切,对方没听清,又问了遍:“什么?”
“...”蒋辰一停顿,好似这句话需要很大勇气才能说出,只见他紧紧揪着单肩包的包带,支支吾吾地又重复了遍:“赵...赵哥...”
那人抬起头撇了蒋辰一眼,又拿起手机像是在核对什么,只听他问蒋辰:“你是姓蒋吗?”
“是。”
...
蒋辰捏着前台拿到的钥匙,找到了对应的房间号,他下意识的左右看看,确定走廊里空无一人后,才以最快的速度开锁进屋。
进屋,他伸手开了灯,是一个二十平方不到的空间,有一个简易的厕所,其余一无所有。
而最为显眼的便是墙上那个突兀的洞!
蒋辰抿了抿唇,用袖口擦了擦有些汗shi的脸颊和脖子,不禁想起那个掮客赵哥的话:“正常陪一回客人大概小二万,这还不算遇上大方的客人,给的小费,但如果只做瓮的话,价格可上不去啊,得打个对折吧...”
他们是通过电话或者网络联系的,赵哥并没见过蒋辰的样子,于是他又问蒋辰长得如何?这问题蒋辰无法自说其话,只说:“还行吧。”
“那如果真要挣快钱你自己想吧!同样是皮rou生意,既然做了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对方像是试图说服蒋辰,大概这中间的油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蒋辰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他没有办法跟对方解释过多,只说先试试再说。
蒋辰用房间里备好的工具生疏但仔细得给自己灌了个肠。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点了。
他取下眼镜放到一边,再用小钥匙将墙上的洞板推开,然后背过身把自己腰部以下的半身塞进洞口,而上半身仍然留在房间里。
不错!蒋辰卖yIn了!
用五十步笑百步的可笑方式,之所以不敢露脸,也并非矫情,而是他总记得自己不管怎样都是位教师,深怕有一天自己的学生会对着他这个老师作呕。
而这样做rou瓮,将自己的身体一分为二的方式,至少能保持自己的一半纯洁吧,他天真的想。
隔壁房间传来了钥匙入洞的声响,蒋辰心脏一缩,来了!
就像买他屁股的人没有办法看到他的模样,而他也无法看到对方的脸,这样很公平,蒋辰自嘲地想,对方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希望的人,他呢,就算被一个大腹便便、满脸脓疮的人把鸡巴放进身体里,他也并不会知道。
因为他只是个rou瓮...
那人进屋后,并没有马上急吼吼地触碰蒋辰,蒋辰听到他把钥匙“叮”地一声搁在了柜子上,随后便是赤脚踏着地板而来的脚步声。
虽然知道看不到,但蒋辰还是心跳如鼓,他上网查过,因为rou瓮并不相互见面,所有有些人便把此当作发泄压力或虐待欲的途径,要是遇上极端的,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他心里不禁默默祈祷不要第一回便碰上变态的才好。
也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他的第一位恩客不但不凶暴,反倒还有些似有似无的温柔。
他似乎蹲在蒋辰身后半米不到的距离,盯着蒋辰已经除尽衣物,赤裸的tun部、大腿看了很久。
蒋辰不想出声,便只能微微冒汗地干等着,直到对方伸手抚摸上他的小腿肚,他不禁害怕地颤抖起来。
“你很害怕?”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年轻,却很低沉沙哑,稍稍安抚了蒋辰紧张的情绪。
没有得到蒋辰的回答,对方又问:“你是第一次吗?”
蒋辰本做好打算不想说话的,谁知对方好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只能呐呐地回道:“是。”当然信与不信则是对方的事。
“你的皮肤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