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知道,宓的翅膀乃是点金手亲手加工的,却不想加工之后竟然具备了这样的威力!
“是极品法器!是点金手!”
“青莲火的威力!王拥有了极品法器!”
“点金手!点金手!”
大军高呼着,看着宫墙上脸色大变的烟和他的部下,得意洋洋地喊着:“投降!打开城门!”
见识了那一箭,烟完全不淡定了,他脸色铁青,转过身匆匆下了宫墙,接着他做了一个决定——
一名女子被捆起来挂在了城墙上,脖子被烟的部下指着。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丝裙,长发披散着,头上戴着一顶王冠,一张漂亮的脸哭得梨花带雨,赫然是宓的妻子。
当初宓抛弃了他的发妻,被迫向深渊上层逃亡。
好在他的妻子并未遭到屠杀,而是成了烟的王后,辅佐烟治理者深渊之底。
如今兵临城下,烟竟然完全不顾夫妻之情,利用女人来威胁宓。
宓彻底被激怒了,展开翅膀高高飞起,在空中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
那气势震得宫墙上的王旗都在空中飘扬,叛徒们也瑟瑟发抖。
“放了王后!”宓高喊,“否则吾必杀了你!”
宫墙上,烟一把拎起王后,伴随着女人的尖叫,从后面按着她头,使她被迫弯下身,头和身子悬在空中。
女人头发披散,王冠坠落下去,尖叫着喊道:“不!”
烟手里的剑抵在王后后颈上,脸上青筋暴露,汗毛竖起,握剑的手不住地发抖,在宫墙上吼道:“宓!你赶过来,我马上杀了她!”
他眼睛血红,像是完全入了杀障,如此情形下,宓完全不敢有所行动。
宓悬停在空中,瞪大眼睛看着他那阔别多年的王后,张开嘴,大喊一声:“别杀她!你敢杀她?!”
“我有什么不敢?!”
烟往前推了一把王后,情绪极其激动,看样子像是随时都能将王后斩首于宫殿前。
形势如此紧张,围观者心都被悬了起来。
郁秋盘算着,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要如何从烟手中救出往后。
陆渊却事不关己地笑着说:“宓的妻子在他逃亡的时候没有追随他,现在又凭什么要求宓为了这样一个女人放弃进攻?”
郁秋道:“宓如此关心她,看重她,可见她并非那种背信弃义之人,说不定她留下来还是有苦衷的。”
她猜测,宓住在深渊十层,很多消息就是从王后这里得来的。
听到郁秋这样说,陆渊立刻改口,道:“本座去救她,若她并非你口中所说,本座再让宓宰了她。”
郁秋一时无语。
无论过了多少年,陆渊还是这个敢爱敢恨的真性情,又无比在意着郁秋说的每一句话。
女人的尖叫声在宫墙上响起,血顺着她脖颈沿着高高的宫墙往下流,其情形惨烈至极。
身为宓的部下,他们也不愿意夺回王座的第一天,就要亲眼看着往后被斩首于众人前,一个个都于心不忍,战斗意志都被削弱了。
这个时候,一道清朗的声音笑着说——
“还犹豫什么呢,还不立刻杀了她?难道要等对手占据先机吗?”
烟抬起脸,看向声音的方向。
魔尊着一身黑色鎏金长袍,腰佩长剑,脚踏黑色绣金长靴,衣袍在风中飞扬,双手负在身后,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说:“本座若是你,必然先想办法折辱他,让他得不偿失。”
烟喉结滚了滚,握着剑说:“魔尊。”
“嗐,”陆渊笑道,“别这样叫本座,显得咱们关系很不错的样子。”
“魔尊为何帮他?”烟一手指着宓,一手按着王后,咬牙切齿,“成王败寇,吾已经是深渊之王,而他!本应该死了!”
“本座不帮任何人,”陆渊笑yinyin地靠近,“只是看你磨磨蹭蹭这么久,心中实在好奇,难不成你对这女人有了感情不成?”
这一问,竟然把烟给问住了。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他连手足都能杀,这女人有什么杀不得的?
他注定要失去深渊之王的位置,而宓竟然欺骗了他这么多年,蛰伏隐忍直到今天!
紧接着,烟想到了第二个问题——
这一切,莫不是有人在暗中帮助宓?
他眼睛瞪大,看着剑下的女人,怒吼一声,道:“贱人!是你背叛了吾!”
女人被他按着,尖叫着挣扎着,长发被高空的大风吹得凌乱打结,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扑腾,看得人揪心得很。
郁秋忍不住骂道:“老二不是去救人的吗?他为什么要激怒那人?”
司珩青轻笑一声,“心大。”
郁秋看了他一眼,回眸却见烟已经高高扬起剑,竟是要将王后直接处死——
陆渊离他最近,约百步之远。
只见他抬手拔剑,电光火石的速度,他竟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