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幽道:“那不是她犯下的错,改变不了我对她的感情。”
“甜言蜜语,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童盼盼气愤难忍,“等我在国外安定,我会接她一块儿生活,姐姐觉得男人恶心,我可以和她结婚,照顾她一辈子。男人能做到的,我能做得更好。”
“你只是同情她,我不是。你姐姐不觉得我恶心,我想爱她,等我成年,我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你说的只会让我更加珍重她。”
他现在只想冲上去,好好抱着她,最好还能吻吻她。
他在这份空隙里,闻着烟味努力平息澎湃的情感,以图客观地回忆董曦说过的一言一语。
董曦,就是童凝雨,报纸上、小市民口中的童某某、童家大小姐、童家养女,圈子里人物都知晓大名的董凝雨——那个六年前舆论中搅得曲兴满城风雨的女人。
她并非没有透露过这个信息,只是那时候他并未对她投入太多的Jing力,她唯一的提示,被他当即忘在脑后。
他开始回忆,改变董曦人生轨迹的事发生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做什么,他那时听闻此事是作何想法的。
童盼盼有句话说得好,他和她差得太远了。
童盼盼看他仍旧油盐不进不给反应,硬的手段用完,生疏地求起来:“算我拜托你。你有无限的未来,等着你喜欢的大有人在。可我姐姐,她的后路不多了,你非要拖累她吗?”
“在你们童家人的眼中,她是一碰就碎的泡沫,或是带来厄运的妖魔。”他将那支烟丢到垃圾桶里,目光澄澄,“在我这,她都不是,她那么好,我凭什么不喜欢她,不和她在一起。”
童盼盼没好话说了,哭哭啼啼掏出手机给董曦打电话:“姐姐你要是泡未成年,我就没你这个姐姐了!”
内里到底还是小孩,学大人软硬手段都施完,最后等着的,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出乎他意料的是董曦的反应,童盼盼为了刺激他,特意开了免提,记忆里,董曦迎合她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她没有。
董曦半天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童盼盼哼哼唧唧说了好些,她才温柔地说:“好啦,你饿不饿,我拆了最后一份礼物就下来准备晚餐。”
居然是逃避话题,可恶!
童盼盼气呼呼地挂断电话,一转头,只看到相逸往楼上奔留下的残影。
他按下把手不管不顾进入董曦的房间,如她所说,那份礼物她正拆了包装纸要打开全是日文的盒子,手里还握着没放下的手机。
他凶神恶煞地夺走那个盒子,往地上一掷,几脚把盒里的进口机器连同盒子踩了个稀烂。
董曦坐在床上,目瞪口呆地看他,宽大的白纱裙摆在墨绿色的床单上铺开,裙子的色彩和她的眼神一样,纯净得一尘不染,不像世俗中人。
相逸面色难看,道:“实在抱歉,东西寄错了。”
董曦看着满地残骸,舍不得地说:“那也不用毁掉这个的,我都还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
他连忙为失败的他和她失败的生日救场,蹙着眉毛,“我不想让你对这次生日留下不够完美的印象,相信我,礼物我会给你想要的。”
董曦:“其实我不缺什么东西的。你不要破费。”
“我爱你。”
“......”董曦仰起脸看他,愣怔许久,半天不语。
越想越后怕,他喘着粗气,再次在她面前念起这句宛若咒语一样的话,“我爱你。”
脸上鲜活的气息,眼中闪动的光彩,战胜了她久似亘古的沉默,让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话说太早,是我年少轻狂,是我的错。”他轻声细语还怕吓跑她,“我想再自私一点,给你我想给的,就算你不要,我也要给。”
“我从没想过,我会主动臣服在谁面前。可我爱你,只会爱你。”
“让我说给你听,这些话,仅代表我对你至高无上的忠诚。”
☆、等待的意义
这七个月以来,相鸿Jing神越来越不对劲,住进高级监护病房的他,时时刻刻都呼唤着他的亲孙相逸。
他须得从无趣的学校生活中脱出,让颜頫那老狐狸,帮他时不时在相鸿面前周转,保证可以得到所有遗产的同时,他能够多见董曦几面。
童盼盼等着看他成败犬的好戏,留了联系方式给他,成了他了解董曦的好传声筒。
他略用激将法,就知道董曦为什么会那么怕炮声了。
她八岁之前,和童文丽及其父亲住在童家老宅之外的爱巢中,和童文姝一家,只有节假日才会来往。
她父亲有自己的选择和坚持,他放弃前半生唾手可得的心之所向,仍有自己的倔强,不好听的名义,不受人待见的地位,让他提出了唯一的结婚要求——他不会插手童氏的事,来往童氏。这一点让董承运这个名字都不曾流传在外,外人只道童文丽是隐婚。
孩提时的她胆量不小,一家人聚在一块儿,丈夫不在身边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