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原本在抚摸杨冽头顶的手顿了一下,话被打断的他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向上勾着眉眼反问杨冽,“你想让我验证什么?”
杨冽到底还是没办法说出很露骨的话,想了想,却只是垂下眉眼,非常隐晦地又重复的强调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只是想让主人验证一下,也让我自己验证一下。”
孤月对这个话题逐渐有了兴致,他收回放在杨冽头顶的手,没心没肺地轻轻挑着嘴角,逼着他的奴隶自己说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你想验证什么?”
低着头的杨冽抿了抿唇,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他的主人,“验证……我的取悦是不是——对所有男人都一样。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像主人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男人,都可以为我疯狂。”
他说着瞬间猛然抬头,一双漆黑漆黑的眸子准确地对上沙发上男人那双漫不经心又玩世不恭的眼睛,眸光里竟然隐隐的透出了侵略和挑衅的味道!
作为“所有男人”当中的一个,一直高高在上从容不迫地Jing准把握着每一步节奏控制着杨冽每一个反应的孤月大人……难得地怔了一下。
对自己所下的“所有男人都会疯狂”的这个定义,忽然有点儿啼笑皆非。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想的大多都是杨冽从月光岛出去之后会遇到的人和发生的事,外面的任何男人都足以为这个奴隶疯狂,但是如果把杨冽放在月光岛来讲,在这一课中,他的确对他的奴隶的身体感兴趣了,但是那仅仅止于感兴趣罢了。他的奴隶想要诱惑他到失控,现在看来,却还是不到火候。
——或许,我应该在这上面加个前提,“除变态之外的所有男人”?
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摇头失笑的孤月反手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叉子扔进果盘里,继而交叠起双腿,靠在沙发里,垂着眼睛懒洋洋地俯视着他的奴隶,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一直没有说话。
杨冽在这个时候跪着膝行两步更加靠近孤月身边,然后伸出手来,双手从孤月的脚踝开始一路向上,用从孟竹希那里学来的,恰到好处的力道刺激着腿上可以帮助人放松身体的xue位,动作轻缓的揉捏着,从小腿到膝关节再到大腿——这是他第一次触摸到他的主人。让他觉得十分意外的是,这个说一不二手段激烈而爆发力大得可怕的强硬男人身体竟然是柔韧的,他很放松,薄薄皮肤下肌rou捏上去怎么说呢……其实很有手感。
杨冽的手法已经非常专业了,孤月并不去阻止,反而微微眯起眼睛放松身体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他奴隶的服务。
按到膝盖以上的时候,杨冽的手法忽然变了每一次用指腹按揉的之后都会用掌心轻轻的摩擦着孤月长裤下面的皮肤,然后轻轻的带过去……他就用这样的方式一直向上直到孤月的胯下也没停下,他在真的做到这一步之前曾想过自己面对孤月的欲望也同样是抗拒的,可是真的到了这里,他却发现,一切竟然水到渠成一般,自己丝毫的抵触情绪都没有……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信号,可是此刻的杨冽无心理会。
就在他的手指来到孤月的小腹,试图解开他主人腰间的皮带扣的时候,孤月忽然抬手,轻描淡写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他略有不安和疑惑地抬头去看,就看见被他伺候得很舒服的孤月此刻正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高高在上地垂眼俯视着他,菲薄轻笑——
“这个地方,不适合。”
他的主人说。
——杨冽跟在孤月身边这么久,除了最开始接受调教的那个晚上外,这还是第一次走进孤月的卧室。
空间很大,里面装潢摆设跟整栋楼的风格相同,是那个长发的妖娆男人喜欢的调调儿,柔软的、舒适的、奢华得很低调。
靠近窗边的地方横着放了一张复古欧式贵妃榻,此刻他的主人就懒洋洋地窝在上面。及腰的银发散在身后,有几缕发丝滑过肩头绕到了胸前。他进门就把外套脱掉随手扔在床上了,此刻上身只穿了一件略有些透明的纯白薄衬衫,穿着烟灰色长裤的双腿交叠着,光着脚,很居家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休闲而随意。
——就好像对即将被奴隶服侍这种事儿丝毫也不以为意一样。
想想也是,他是这岛上数一数二的调教师,又是东区的主管,对于奴隶的服侍,大概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吧……
可是这却是自己第一次主动对同性表现出那种暗示……
杨冽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来由地觉得有点不公平。
但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刚才的那种局促而尴尬的气息就变了,就好像他已经换上了某种伪装一样,他沉黑的眼睛平静无波,走到孤月身边,跪在贵妃榻下面铺着的厚厚的淡黄色长毛地毯上。这个时候,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驯服而柔顺,就好像他在这一刻是真的臣服在了孤月的脚下一样。
他开始继续刚才在楼下大厅时候的动作,抬起手臂为孤月做按摩——他这次做得更加仔细,从孤月光裸着的白皙脚趾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上——用一种跟刚才的挑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