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一个人坐在这栋楼的监控室里,看着画面上他的奴隶与他的助手在舞台后面的准备大厅僵持着,因为他把杨冽交给陌凉前有言在先,如果确定杨冽做不到,不用逼他,原样带回来,所以最后果然是陌凉先妥协了,不予多说地遗憾摊摊手,带着他的奴隶原路返了回来。
银发的调教师低头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猩红色的ye体,轻呷一口,葡萄酒甘醇的味道在唇齿间荡漾开来,醇厚的口感让他享受的微微眯起妩媚猫眼,嘴角轻轻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笑意……
果然……是做不到的啊。
孤月放下酒杯,视线从杨冽走后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的准备大厅挪到另一幅监视器显示的画面上,走廊里,杨冽跟在自己助理的身后一路不停的向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他腰背挺得直直的,迈出的步子从容不迫,可孤月就是知道,那正在往回走的男人此刻心里一定是非常忐忑的,他现在的状态用色厉内荏来形容,大概非常贴切。
从孤月的角度来说,他在作出这个决定之前就非常明确的知道,如果他不在杨冽身边逼迫他,那么让这个男人登台表演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做不到。
孤月很清楚,但是他还是这么做了。
这跟先前他说要让杨冽付出的代价没有关系,只是作为调教师的恶趣味作祟,让他想逗逗这个胆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儿的男人。他喜欢看奴隶因为调教师的玩笑而不安忐忑,DOM的生性如此,看奴隶在自己的手下忐忑、不安、痛苦、欢愉,总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
监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极有规律的轻敲了三下,他意料之中的回过身的时候,陌凉开门让杨冽进来,自己却不进,在门外对他微微弯腰行礼,然后就从外面把监控室的大门关上了。
杨冽站在门边,与正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调教师对视一眼,轻轻深吸口气,垂下眼睛走到孤月身边,沉默着慢慢屈膝跪了下去。
孤月勾着眉眼静静地看着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低着头的杨冽实在无法判断孤月此刻的心情,他许久都察觉不到孤月的任何动静,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沉默地低声开口,“这是一个我现在无法完成的任务,主人。”
不是解释,也没有求饶,只是在用非常平静的语气来叙述一个事实。
孤月把玩着仪器台上的酒杯,指甲轻轻扣着酒杯底座,发出一丁点清越的声响,他玩了半晌,才轻轻歪着头,玩味儿地看着他的奴隶,“那么你觉得……什么是你能够完成的任务呢?”
杨冽抬头静静地看了孤月一眼,然后开口一字一句慢慢的回答:“我能完成主人认为我我能够完成的任务。”
杨冽这话说得就非常有技巧了。他说的是“主人认为”,而不是“主人命令”。言下之意就是在对孤月说——我相信你永远都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什么是我能做到的,什么是我做不到的。你明知道我完成不了这个任务,却让我做,那么只能证明,你是在故意吓我的。
孤月手指轻轻扣着桌面,嘴角勾起的玩味儿弧度越发深刻,“这是就保留一个奴隶独立思维的坏处。”孤月看着他,慢慢俯身两根手指轻轻扣住杨冽的下颚,轻而易举地抬起来,让他的奴隶仰视着他,接着悠哉悠哉的调转话锋继续说道:“我说了你得为上午的事情付出代价。现在你可以不去当众表演,但是你必须面对其他人。我的意思是——外面客人中的任何一个。”
孤月话音刚落的瞬间杨冽就控制不住地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他知道,这一次,孤月绝不是在开玩笑。
杨冽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月光岛,或者说是仅仅在孤月的东区,就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房间。似乎每个不同房间的结构、布局、设计、摆设,都有它们特定的目的,都是为了达到某种效果而建造的。
他也从来不知道,这里的设计者的脑子竟然细化到这种地步,种种他所能想到或者匪夷所思的场景和用途,几乎都在这里得以实现。
他进到这个房间前,孤月在监控室给他看过这个地方的全貌。
这是一个类似于酒店总统套房的地方,从监控里看得出这是这次来月光岛参加拍卖会的某个人的住处。比较奇怪的是在客厅里,一组宽敞沙发前方直对着电视墙。而电视墙上却没挂电视,那面墙用跟墙纸同样花色的厚重布帘遮起来,那帘子的质地简直可以以假乱真成实体墙壁,但是当时杨冽在监控室里看得清楚,那帘子后面分明是整面墙那么高,大概两人宽的透明玻璃!
玻璃后面是一个独立出来的小空间,后面是门,左右两边封闭,前面就是那面玻璃,那面玻璃的宽度就是这个小房间的宽度,而这个房间在杨冽看见的时候,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摆设都没有。
“一个小时前住在这个房间的客人摇了铃告诉我们的工作人员说想要看点儿余兴节目打发时间。”那个时候孤月笑着看杨冽,抬手在他坚硬的发丝上揉了揉,用想跟小猫小狗说话一样的宠溺语气告诫他,“这人每年的拍卖会都会天价买走几名奴隶,可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