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近乎残暴的虐腹行为结束后的好半晌,杨冽的身体都神经性的抽搐颤抖。
肚子里作祟的400毫升灌肠ye仍旧在翻江倒海,可杨冽也分不清究竟是哪里疼了,反正浑身都疼,浑身都没劲儿,倒在地上想起来,但他半天也爬不起来,只能蜷缩着尽量等激烈难忍的痛楚稍稍褪去,慢慢的平缓呼吸来试图减轻灌肠ye的存在感。
孤月没催他。替他擦了擦汗之后径自起身出去了一趟,他回来的时候,看到杨冽已经在沙发前撑起来跪好了。
——姿势不太标准,但有这个眼色,值得表扬。
孤月坐回去,看自己靴子在他肚子上肆虐后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瘀痕,幽深眸光微沉,脚尖在他肚子上抚摸似的、轻轻蹭了蹭。
抬脚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杨冽刹那间连呼吸都断了一瞬,整个人猛地僵住了。
孤月以为他又要躲,可电光火石间,他竟然稳住了,动也未动。
鞋尖轻轻地摩挲他微涨的肚皮,逗弄地描绘着上面瘀痕的沦落,孤月撩着眉眼看他,笑着问:“不躲了?”
杨冽等了半天,看他没有要继续施虐的意思,缓缓出了口气,涩涩地摇了摇头,“不敢了。”他的嗓子不知何时已经哑了,听上去沙沙的,有点性感,又有点颓丧,“主人,我能去厕所吗?”
孤月收回脚,屈指扣了扣扶手提醒他,“说完整。”
“……奴隶想排泄,您能允许吗,主人?”
孤月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笑,“给你个任务,完成的好,就允许你排泄。”
关于为什么肚子里含着让人腹胀绞痛的灌肠ye被踩了这么久,想排泄居然还得做个任务让调教师满意才能解脱这种事,杨冽已经全然没力气腹诽质疑,也没勇气拒绝反抗了,他看见孤月从后腰摸出半个巴掌大的手台,听他开了手台的开关喊陌凉带东西上楼,满心麻木疲惫到甚至不想去猜测自己接下来的遭遇和处境。
听见背后的开门声,杨冽木然地闭上眼睛等待着调教师的新花样,心里却难免骇然——多可怕,孤月甚至没用上半天,就已经把他逼到了自愿俯首帖耳、逆来顺受的地步。
他其实还是有点不安,他知道自己身后一定都是孤月短鞭抽出来的檩子,不太能接受将这种昭示耻辱和软弱的痕迹展现在人前,可是无从躲避,只能克制地攥紧了背在身后的双手。调教室里另一个脚步声一想起,他就如芒刺在背,根本不知道,对陌凉来说,孤月抽人鞭子是太司空见惯的事,他身上这种程度的简直就跟“孤月大人给你身上画了几道装饰”没任何分别,根本不会为此去多关注他两眼。
“先生?”陌凉走进到杨冽身边站定,杨冽不想给自己多添无妄之灾,保持着原本跟孤月胸口水平的视线没动,余光却看见孤月点点头,陌凉就把手里的一个大托盘放在了他旁边的地上,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孤月示意他低头去看陌凉端进来的大托盘,“教教你吃饭的规矩。”
“……”杨冽一点都不饿。
他虽然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什么正经像样的东西,但心境影响下食欲全无,现在肚子里又被灌了水,疯狂想排泄的时候,谁会还有欲望吃东西?
然而孤月有言在先,这个任务,做到调教师满意,他才能去厕所,所以既然说了要学吃饭的规矩,他就得学,不管饿不饿,都得吃。
可是低头看见大托盘里东西的时候,杨冽实在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吃——
托盘里放着一个无色透明玻璃的浅口大海碗和一个同材质的碟子,碗碟直径大概都有20公分,碟子里面盛的是清水,那碗里面装的却是满满一碗象牙色的糊糊,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但看着那颜色和样子,就觉得有点心理性犯恶心。
孤月的鞭柄压着他后背,驱使他一寸寸伏低身子,他双手撑地,从跪又换成了跪趴,听见孤月命令说:“小臂着地,打开,撑在托盘两侧,两只手,手掌打开不要攥拳,掌心放平贴地——对。腿开的不够,再往外,灌肠之前我教过你要开到什么地步,以后那个就是标准,记好了。脚也是,脚趾别蹬着地,脚放平,跟手的动作一样,从膝盖开始,小腿、脚背、脚趾,贴地面——很好。屁股翘起来,腰塌下去,上身伏低的程度以你嘴唇能碰到碗碟为准。”
杨冽麻木地按照每一个命令调整姿势,在鞭柄的戳弄和警醒中用尽量快的速度把身体的每个细节都调整到令孤月满意的程度,都做好的时候,他嘴唇正好能碰到碗口,恍惚中觉得自己此刻就好像是一条凑到趴在狗食盆前等待进食的狗,他不愿意更详细地脑补自己此刻是个怎样难堪的姿态,却觉得俯下身体的时候向肠道更深处倒灌的灌肠ye更加磨人。
他低着头,看不见孤月的人,却清清楚楚听见调教师的声音,“奴隶必须要学会优雅地舔舐食物。这一点,岛上有统一的规定,在调教师没有特别关照或要求的情况下,奴隶的三餐,主食和配菜,都以营养糊的形式提供。奴隶进食要薄盐少油,所以营养糊考虑营养,不考虑口味。”
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