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念疯长是什么感觉?没人比陶柏更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陶柏勤恳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早餐、午餐、晚餐,早上好、晚安,……来回的重复间,陶柏和秦淮像两个被强行绑在一起生活的陌生人,客气又极度的疏离。
如果秦淮会对有别的反应也是好的,但是秦淮的冷漠让陶柏失落又难过。陶柏成了一个会思考的工具,在主人顺手的位置,用不到的时候多看一眼都觉得没必要。
明明这样才是正常,但是真正站在秦淮旁边时,陶柏就像尝了甜头的小孩心里忍不住期待着更多。
怎么能呢?有什么必要呢?从一开始就接受这种结果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不满足地奢望更多?
陶柏对自己不断生长的欲望感到恶心,心里拧成一股麻绳来回拉扯折磨自己。秦淮的冷漠和无视就像镜子,陶柏清晰看见自己的每一个行为。无论之前还是现在的每一个放任自己的借口。
陶柏为自己的心思痛苦,他在垂涎这个人,试图获得爱意。他心怀不轨地靠近,他的每一个照顾都没办法像设想的那样纯粹。
今天,昨天,少年,青年,无论过了多长时间,陶柏依旧没能摆脱痛苦,依旧在秦淮没看见的时候下流地垂涎着秦淮。就像现在,陶柏视线模糊在那堵穿不过的墙,快感被负罪感扭曲。
秦淮的脸,秦淮的喉结,秦淮的脚腕,陶柏闭上眼睛,这些却不受控制地闪现在他的眼前给他快感。
秦淮,秦淮,陶柏双腿绷直又随着快感的消退放松落在床面。
陶柏张开手掌,手举在面前看着手指间的黏ye,看它们像一条河在手指间蜿蜒盘旋。陶柏自嘲地笑了,纸巾擦去痕迹就像在粉饰自己的卑鄙。
说什么只是想照顾秦淮,掩饰心思的这话真诚到自己都感动了。陶柏啊,早就把自己的欲望拴在了秦淮身上,哪怕这没人看见的意yIn带来的快感都是苦的。
本来就是啊,一开始,陶柏从一开始就试图献祭自己去换取垂爱,只不过找了个理由让自己做得更安心,到头来也只感动了自己。
陶柏闭着眼睛跳进了爱的海里,甚至不去看秦淮有没有站在岸边
陶柏难免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忍不住去设想如果当初没用这个身份接近秦淮,如果在一开始就让秦淮记住自己……哪儿有那么多如果呢。陶柏笑自己只会怨天尤人。
秦淮让他痛苦,难以言说的痛苦。秦淮是月亮,高高地挂在苍穹之上,陶柏为他着迷又触碰不到。求而不得,求而不得,陶柏困在这几个字里就快要疯魔。
从一头热地贴过来到现在,陶柏第一次认真地反问自己到底想怎么继续。
陶柏审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会拼尽全力地争取机会,闭着眼睛回想自己每一段心路历程。
一定是秦淮给他上了一把锁,锁住了他所有的欲望。秦淮站在岸上什么都不用做陶柏就熬干了自己关于情爱的每一滴水份把自己变成一把枯柴,以至于小小一个可能,就让陶柏烧了起来,烧到理智全无。现在也是秦淮用冷漠浇熄了烧得陶柏神志不清的火。
“真是疯了。”陶柏哑着嗓子骂自己。陶柏心乱如麻干脆抬手盖住了眼睛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去想。
秦淮不需要一个对自己有异样心思的人来照顾,陶柏也不能心思纯净地继续留着。陶柏走到了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舍不得,又怕极了这种睁着眼睛没有希望的状况。
陶柏辗转反侧了一夜,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了铃声催促他起来。身体疲惫昨天没思考出结果的事情也压在他的心里,闹得他这一早上都有些恍惚。
陶柏心不在焉地在厨房收拾着碗碟被突然响起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秦淮接了电话脸色不太好,陶柏听着秦淮压着怒气说话心跳得像装了两只兔子一样。
冷着脸的秦淮让陶柏忍不住想要跪下,跪在他的脚边,跪在他的威严之下。陶柏呼吸都不自在了起来。感觉手里的盘子正在滑落指间,陶柏回神抓住了盘子撑着台面大口吸气……
像一团气梗在陶柏嗓子里,陶柏几次吞咽着唾ye也没能摆脱这种感觉。心一点一点往下沉,陶柏越来越清醒。
自己……像个变态啊,不是单纯的想沾染秦淮,是更下贱地跪在秦淮的脚边甚至被玩弄。这见不得人的心思陶柏藏了这么多年却差点藏不住了。陶柏本能地觉得危险。
秦淮现在只觉得他是个陌生人,如果发现他怀着更肮脏的心思之后会怎么样呢?怕是会觉得他恶心,会厌恶他吧。陶柏怕了,怕极了。比起做个陌生人,光是想到会被秦淮厌恶陶柏就已经难受至极了。
两个人碰面,被爱是格外的恩赐,无感是平常,厌恶就格外特殊,是淬了毒的尖刀。
陶柏喉头被堵得更紧……
秦淮叫了声陶柏的名字,陶柏心都被提起来努力装作平常的样子。陶柏脑海里迅速回想刚才自己的动作担心是不是秦淮发现了什么。
陶柏走过去站在秦淮面前询问“秦先生?”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