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魏若瑾带到一边,“我先送你回王府,这里交给范维他们。”
魏若瑾也知道他留在这里只会拖后腿,道:“你先去看着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不是还有胡统领吗?”
“不行,我不放心,虽然引发这场sao乱的不太可能是然厥人,但一定是冲着我们来的,听话,我送你回去。”蔺衡不放心。
“不用,你还是先去看看出事的地方,去迟了,恐怕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有胡统领送我就行。”魏若瑾看着惊慌失措的人,皱紧了眉头,只希望范维能再快一些带人过来,这么多人,发生踩踏可就不妙。
蔺衡一咬牙,“不行,我不放心,跟紧我。”
魏若瑾一愣神的功夫,手就被他紧紧攥住了;两人一起逆着人流而去,艰难地挤进了刚才发生尖叫的地方。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被强行遗留出来的空地上趴着三个人,血流了一地,生死不知。
魏若瑾连忙上前,两手搭上脖子,已经摸不到半点脉博了;他刚一抬头,就见蔺衡冲他摇了摇头。
“都是一刀毙命。”魏若瑾站起,可惜附近的人已经跑光了,这时候根本看不到谁凶手,甚至连凶手有几个人都不知道。
“王爷,属下已经控制住人群了,除了少数人擦身,没有大碍。”范维满头大汗的前来禀报。
大街两旁多了两排多了不少衙役,魏若瑾也放下心来,事情暂时控制住就好了,剩下的只需要排查就行,兴临城这样的地方,要是真有然厥人混进来,很快就能查清楚。
魏若瑾回了王府,蔺衡却要立刻转身去忙。
蔺衡说过这个时候然厥不可能做这种事情,魏若瑾是相信的,他们现在自顾不暇,这时候还跑到大昌境内作乱,怕是嫌他们还不够乱。
可也未必,若是然厥的几个皇子里现在有一家独大,处于完全的优势,他们有人想要借大昌的兵拉人下马也说不定;但这种风险太大,就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魏若瑾写下自己的猜想,可要不是然厥人,那么会是谁呢?
他突然想起来,似乎在王府里把蔡内官撵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了,连他什么时候出城的都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蔡内官心怀不满,蓄意报复?
要真是蔡内官的报复,那简直无可饶恕!
一直到后半夜蔺衡才回来,魏若瑾连忙迎上去,“忙了一晚上饿了吧,快吃点。”他没有麻烦厨房,就用房间里的小炉子热着饭菜。
蔺衡大口大口吃了半碗才慢下来,说道:“只在小巷子里找几件带血的衣服的刀,那刀是寻常制式,特意将标识抹去了。”
“我更倾向是蔡内官干的。”
蔺衡摇了摇头,“事情还不清楚,这些天多些不要乱跑了,留在你身边的私卫也别轻易撤了。”
心里头有事情,魏若瑾睡得也不踏实,天亮没多久就醒了;蔺衡的私卫只有那么多,既要留一部分在京都,还要留下几个人保护他,剩下的人就要监视兴临城,根本不够用,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
魏若瑾用过早膳后,又上街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大街上冷清了许多;他径直去了第一次诸呈请他吃饭的食肆,叫了一份羊rou。
第64章 外公,您怎么来了……
魏若瑾有冒然上门打扰诸呈, 想借人家的手查消息,这是一笔生意,高高在上可没什么好处。
“公子, 有位客官求见。”店家送来了羊rou,还顺带送来了消息。
魏若瑾轻笑,“请。”
诸呈踏进雅间,向魏若瑾行礼;魏若瑾侧了侧身, 道:“先生消息果然灵通,请坐。”
“不敢,就像公子此时想问的,在下便不知。”诸呈谢过魏若瑾后,才坐到他对面,“只知道不是然厥人。”
“有先生这句话就够了。”魏若瑾冲他举杯。
诸呈饮完一杯, 目光落到魏若瑾腰间系着的玉牌上, “公子的玉牌很别致, 是公子自己雕刻的?”
魏若瑾低头看了一眼, “这玉牌是长辈留给我的,可惜走得早,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 怎么好好的刻了‘竹’?听起来倒是和先生的姓很相似呢。”
“是啊,说不得是有什么关联呢, 可惜啊。”
两人相视一笑, 魏若瑾道:“这羊rou算是本公子请先生吃的。”
诸呈看着魏若瑾离开,脸上的笑意也收了,看来事情已经被他猜了个七七八八,但最关键的可能还真不知道。
他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直接了当地找魏若瑾说明白, 单是他现在拿出来的东西,绝对是前几任主子拿不出来的,可这么些年,他们从未出现过,主子会信吗?
魏若瑾回到王府,手里摩挲着玉牌,有诸呈那句话他才觉得自己猜得没错,他果然认识这牌子,还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么魏lun让魏倩来西北王府,是不是跟这件事情有关?他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魏lun也不知道。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