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是来找魏源的,那他想找什么?”魏若瑾看着这份供词,觉得很奇怪,不找魏源,反而是来翻书房,连大皇子都没有派人来找蔺衡的书房,他这里有魏lun想要的东西?
“从魏家带走的东西,只有嫁妆吧。半根竹简也没有拿过,他想在书房里找什么?”魏若瑾盯着那份供词,突然就想到了从他母亲那里拿来的匣子。
难道魏lun要找的是那个匣子?
可惜供词上没有具体的东西,只说上书房找东西,连他们自己找的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想去见见魏源。”
魏lun从来都是无利不起早,冒这么大险偷进王府,要找的东西肯定不一般。当初魏源来了不急着上任,而是来见自己会不会也跟这个有关?
蔺衡和魏若瑾一起到了地牢,这次看到魏源仿佛一下老了十多岁,从一个养尊处优的中年男人一下子变得颓废了许多,连Jing神也没之前好。
倒是没有在吊着他,只是用一根粗长的铁链锁着,不妨碍他的日常行动,但是想离开也绝不可能。
魏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怎么,想清楚了,知道家族才是你最有力的依靠?但是本刺史却不想出去了,你求我,都不会出去。”
魏若瑾只盯着魏源看,一句话也不说。
魏源刚开始还想摆个架子,但越被魏若瑾看着,他心里也越慌,心里有些后悔不该说这些话。
他们要真的碍于他是新上任刺史,就不会将他关在这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们还会怎么对自己。
“刺史之位已经由王爷兼任,就不用你Cao心了,魏家派人来了,大半夜的进了王府却不是找你的。”魏若瑾确认魏源可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直接说了。
果然,魏源的脸色变了又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魏若瑾冲他一笑,“意思就是,魏家没有人管你的死活,你不如猜猜看他们来王府想做什么?”
魏源的眼神飘忽不定,脸色非常难看,“怎么可能,魏家养的……不会这么容易就招的!”
魏若瑾与蔺衡对视一眼,虽然都知道世家自己都会养护院,但魏家养的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可能吧,但人都是怕死的,就算有不怕死的,在我的药下就不可能有不开口的人。你要不要试试,对了,之前你被伤了那么些时间一直都没有好,是我那新收的徒弟给你的治的吧。”
魏源的脸色就更加不好了,魏若瑾真的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这药。他看向魏若瑾,眼睛眯了眯,道:“没有这么简单吧,你之所以来见我不就是因为没有问题关键的信息的吗?”
魏若瑾再次笑了笑,道:“信息能不能问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魏家不可能在我手里拿走任何东西,明白吗?”
他来回走了两步,叹了口气又说道:“其实本公子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处置你,王爷之前拦着,但我真不想养你这么个闲人,还要浪费王府的家将守着你。”
魏源的脸皮抽了抽,魏若瑾这小兔崽子简直是一点也不客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当然是放你回去了,顺道给魏lun带个口信,他的爪子再敢往西北伸一下,我都能给他剁了。”魏若瑾冲蔺衡眨了眨眼。
魏源好半天没有说话,魏若瑾见此也没有多留,和蔺衡一起出了地牢,他道:“我记得你把私卫给我了,我想拿来用用。”
“给你的,你用就行,想干什么?我还能帮得上忙吗?”蔺衡问。
“我觉得魏家肯定知道了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还记得我从匣子里弄出来的那块玉牌吗?”
蔺衡点了点头,肯定记得,还是他找人拿着那块玉牌做了个一模一样的木牌,包括药堂和杂货铺门口挂着的。
“昨天一个叫诸呈的商队首领找我,说了一些玄之又玄的话,晚上就有人来翻书房,你说巧不巧?所以这牌子肯定很重要,魏源肯定也多少知道一点,但是他不肯说。”
“你想通过魏源下手,回魏家找信息?”
魏若瑾默认了,蔺衡当然也不会反对,“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需要帮忙直说就好。”
魏源等了两天也没有见到王府有任何动作,和往常一样吃过晚膳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突然浑身一抖,魏源被冻醒了,身下是坚硬的地面带shi气,鼻尖全是土腥味。
他猛地爬起来,裹紧了衣服,脚下踢到东西才发现是个包裹,他连忙捡了起来人,就着月光翻出一件衣服披上,找了个避风靠着石头过了一晚。
“公子,盐利都收回来了,除去在西北售卖的,没有一家商队按您定的规矩来。”辛夷有些生气,这几家的商队当时拍下代理权的时候一个个答应得好好的,结果一出西北的地界,价格都涨了不少。
魏若瑾揉了揉额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了,其他的地方我想管也是有心无力,就连在西北,也还有不少倒卖的。”
商品的价格需要统一,商税也要按例重新订才行,可是依他现在能